貝爽恨恨的一咬牙,伸手朝着他的腰際又是狠狠的一擰。
“哎呀喂!”保臻疼得嗷嗷大叫着,“輕點,輕點!這是肉,不是紙,你這麼擰,萬一給擰出淤青來,別人看到不好,還以爲你有暴露傾向的。”
“看到?”貝爽一臉陰惻惻的盯着他,“你還想讓人看到?說,這個地方,你還想讓誰看到啊?”
保臻微微一怔,隨即賠笑討好,“北老大啊,厲老二啊!你說,我們男人,在一起泡個澡,談個事的,不是很正常的嘛。就跟你和容音,還有宋雲洱的關係不是一樣的嘛。”
貝爽冷冷的哼了他一聲。
“那你現在這個名份,是給不給我啊?”保臻繼續回到這個話題上,一臉肅穆的問。
“你現在沒名份嗎?”貝爽反問。
保臻搖頭,“現在男朋友這個身份對來我說,已經不夠了啊!你看,都已經睡了,總得持證上崗的啊。不能每次都無證駕駛的。這樣,不好,不好!不安全。作爲合法公民,我們還是得遵守交能規則的,不是嗎?有證駕駛,這纔是最安心的。”
“那就別開,不就行了。”貝爽不冷不熱的說道。
“那不行!”保臻毫不猶豫的拒絕,“都已經在車上了,怎麼可能不開?再說了,方向盤都握住了,手剎也鬆了,擋位也掛好了,不開?滑坡了怎麼辦?要出交通事故的。”
“我餓了……”
“這麼快又餓了?”保臻打斷她的話,一臉笑的如花似玉的看着她,“你看你看,這不就又得開車了……哎呀喂……小爽兒,你怎麼又動手?”
“起牀,喫早餐,回家,換衣服,去醫院,上班!”貝爽一臉憤然的說道,直接丟給他一個白眼,然後下牀朝着洗浴室走去。
保臻依然躺在牀上,四仰八叉的,跟個痞子少爺一般。
一手撫着自己的下巴,另一手一下一下敲着被子,就那麼直直的看着洗浴室的方向。
然後脣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淺笑,拿過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電話很快接起,聲音沉肅洪響。
“爸,我保臻啊。”保臻樂呵呵的自報家門。
電話那頭,貝青鶴正與上官霞蔚一起喫着早餐,接起電話,便是一聲“爸”,又在聽到“保臻”兩個字時,眉頭隱隱的擰了擰,“大清早的,亂叫什麼?”
“爸,爸!”保臻又是討好的叫了兩聲,“我沒亂叫啊!這輩子,我就認定了你是我爸。”
“什麼事?”貝青鶴冷聲問。
也不再跟他糾結“爸”的這個稱呼上。
“爸,我媽在你邊上嗎?”保臻笑盈盈的問。
貝青鶴擡睥看一眼對面的上官霞蔚,直接將手機遞給她,“保臻。”
“嗯?”上官霞蔚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倒是按過手機,“喂。”
“媽,我啊,保臻。”保臻很是親密的叫着。
“你亂叫什麼呢?”上官霞蔚輕斥着。
“什麼好消息?”上官霞蔚一頭霧水,不過倒是將手機開了免提,“行了,你說吧。”
“爸,媽。我剛跟貝爽求婚了,她也答應我的求婚了。那個,我想跟她去領證結婚,不知二老對我這個半子有什麼要求呢?”
他的聲音一本正經,再嚴肅不過了。
“領證?”貝青鶴與上官霞蔚異口同聲,很是震驚的樣子。
“啊,啊!”保臻連連點頭,“你看啊,北老大跟容音的兒子都八歲了。厲老二和宋雲洱的女兒也都六歲了,而且他倆還不聲不響的把證都給領了。我也就比老大小四歲,比老二小三歲而已。”
“我這馬上就是三十的人了,也不年輕了。他們兩個都已經遙遙領先我了。怎麼着,我也得加把勁,趕一趕的。還有,我對阿爽絕對是真心的,您二老對我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我一定好好待她,疼她,寵她,愛她。就請您二老把她交給我唄。”
真心誠意的希望可以照顧貝爽的後半輩子。
“還有,還有!”似乎生怕貝青鶴與上官霞蔚不同意,保臻趕緊急急的說道,“阿爽跟容音還有宋雲洱是朋友,北老大那麼縱着容音,厲老二也那麼寵着宋雲洱。要是我敢欺負一下貝爽,不用您二老動手,他們倆就先把我給辦了。”
貝青鶴與上官霞蔚又是對視一眼,眼神心領神會的瞭然。
“爸,媽。你們看,我這前面有兩個這麼好的寵妻榜樣豎着。我肯定得向他們看齊的。您二老放心,我也絕對是一個寵妻狂魔。所以,懇請二老將您的掌上明珠交給我吧。讓我照顧她一輩子吧。”
“寵妻狂魔?”貝青鶴不屑的聲音傳來,“你是指北逸還是厲庭川?我怎麼沒看到他們寵妻?只看到他們對容音和雲洱的傷害?你向他們倆看齊?意思是,也跟他們一樣,傷害阿爽?”
“……”保臻聽着貝青鶴的話,一時之間竟是無法反駁。
然後整個人都僵住了,臉上那討好的笑容也是僵住了,微張着嘴,想要說什麼,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確實,他說得全都是事實。
那兩人,可不對容音和宋雲洱只有傷害麼。
至少這段時間來,表面看到的就是這樣的。
看,容音和宋雲洱不是一前一後的都在他的醫院裏躺了那麼長時間,而且還都是重傷昏迷。
宋雲洱更是,一次一次的,都不知道在多少次了。
似乎這一年來,她真是三天兩頭的往他的醫院送啊。
可不就是隻有傷害,沒有呵護麼。
但,不是這麼說的啊。
“怎麼不說話了?”沒聽到保臻的聲音,貝青鶴冷聲道,“所以,你打算怎麼照顧阿爽,也讓她跟容音和雲洱一樣,三天兩頭住院,還重傷昏迷?”
“爸,這不可能……”
“那什麼可能?”
“保臻,你在叫誰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