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牀夠軟,否則,她非得被扔壞了不可。
看着他那被她咬得慘不忍睹的脣,容音的脣角隱隱的抽搐了兩下。
確實,咬得有些狠了。
但,不咬又不解氣。
用苦肉計是吧?
誰還不會啊!
泡冷水澡,讓自己發高燒,有本事你倒是去冰水裏泡個一夜啊!
容音恨恨的,氣呼呼的瞪着他,那眼神真是有一種恨不得在他身上盯出兩個洞樣的樣子。
“疼嗎?”他卻突然間執起她的手,柔聲問。
容音一時之間沒能反應過來,一臉茫然的看着他。
“下次打人,別再用自己的手!”看着她那發紅的掌心,北逸一下一下輕輕的揉着,“隨便拿一塊板代替你的手也行。”
猛的,容音反應過來。
他這是在說,她打了鬱老太婆那八個巴掌的事情。
但,容音還是在生氣中。
氣他這些年來的自以爲是。
很是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涼涼的說道,“怎麼,現在不燒了嗎?”
北逸深吸一口氣,很努力的將自己的怒氣壓下,沉聲道,“以後不許再獨自一個人去找她,聽到沒有?”
容音還是涼涼的斜他一眼,“北逸,你用什麼身體命令我不許做這,不許做那?你是我的什麼人?我爲什麼要聽你的!”
“你說我是你的什麼人?嗯!”北逸凌視着她,那一雙眼眸如鷹一般,深邃而又凌厲。
他又是像是那站於巔峯之上的王者,霸視天下,瞰俯羣英。
“容音,我是有底線的。”北逸凌視着她,一字一頓,“鬱芸現在雖不似以前了,但她的人脈和勢力還在。今天,若不是我及時趕到,你覺得你現在還能站在我面前?別小看了鬱芸的實力。”
容音直直的盯着他,脣角卻是突然間勾起一抹玩味的淺笑,“你的底線是什麼?啊?我怎麼不知道你還有底線的?是把我推上手術檯?還是把你自己的兒子……唔……”
話還沒說完,容音的脣便是被他狠狠的堵住。
半點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帶着懲罰的吻,甚至還有一抹非把她生吞活剝的樣子。
容音自然是節節敗退。
宋雲洱實在是無聊的很。
偌大的別墅,除了她和厲庭川,再沒有第三個人。
糖豆,被貝爽帶出去了。
宋雲璽也回自己的公寓去了。
就連趙姨,也離開了。
原本,厲庭川是要去公司的,可就是因爲她的一句話,他卻是改變主意不去了。
然後就在家裏陪着她。
宋雲洱覺得,兩個人的相處,實在是很不自在,還有幾分尷尬。
此刻,她就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
而厲庭川則是坐在她身邊,膝蓋上擺着一部手提,正專心的做着事情。
那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敲擊着,發出很有節奏的音符。
宋雲洱自然沒有任何心思看電視了。
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卻在看到他那專心做事的樣子時,又將話給吞下了。
“沒有,沒有!”宋雲洱連連搖頭,“我只是想說,如果你很忙的話,不用陪我的。你去做事就行了,我自己在家沒問題的。”
他將手提放於前面的茶几上,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摟她。
然而卻是看到,宋雲洱的身子瞬間僵硬成一團了,清澈的眼眸帶着幾分緊張的看着他。
那伸到她背後的手,就這麼給收了回來。
“你很怕我?”厲庭川一臉認真嚴肅的看着宋雲洱,“洱寶,我是不是很不好相處?”
宋雲洱搖頭,“沒有,真的沒有。只是,我一時之間還不能習慣而已。”
厲庭川抿脣一笑,一臉溫和的看着她,“怎麼樣才能讓你更快的適應與習慣?”
“……”宋雲洱一臉木然的看着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這個問題。
“抱歉,”厲庭川看着她,緩聲說道,“還是我心急了。放心,我不會逼你的。你想喫什麼?我去做。”
“別,你還有傷。”宋雲洱急急的阻止。
厲庭川又是淡淡的一笑,帶着無限的寵溺,“小傷,不礙事的。你看會電視,我去準備午飯。”
“厲庭川,其實不用這麼麻煩的。”宋雲洱小心翼翼的說道,“我不挑食,隨便喫點就行了。你有傷在身,我們叫個外賣就行了。”
厲庭川沒說什麼,只是又寵溺的一笑,便是轉身去了廚房。
宋雲洱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麼。
此刻的心情,是複雜的,無法形容。
然後便是看到他在廚房裏有條不紊的忙碌起來。
切菜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
宋雲洱撐身坐到一旁的輪椅上,按着按鈕朝着廚房而去。
“我能幫你什麼?”
厲庭川轉身,“不用,你等着喫就行了。”
“可……”
“聽話。”厲庭川打斷她的話,那看着她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寵溺與憐愛。
宋雲洱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些尷尬的垂下頭。
“那你小心點傷,別扯到傷口。還有動作也小一點,保醫生說,你的傷口不能再復傷了。”宋雲洱看着他,一臉緊張又關心的說道。
厲庭川點頭。
宋雲洱的手機響起。
“去接電話吧。”厲庭川柔聲說道。
宋雲洱擡眸與他對視,在他的眼眸裏,除了寵溺還是寵溺。
深吸一口氣,轉身去拿手機。
看着屏幕上的號碼,宋雲洱的眉頭隱隱的沉了起來,表情變得有些沉重。
靜靜的看着號碼,並沒有立馬要接起的意思,而且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沉默了好一會,才接起電話,“喂。”
“雲洱,你有時間嗎?方便嗎?我們見一面行嗎?”耳邊傳來熟悉的,帶着滿滿請求的聲音。
宋雲洱輕嘆了一下自己的下脣,然後用着很平靜的聲音道,“抱歉,我沒時間。鍾饒,我們之間沒什麼可談的!”
“哐當!”
廚房裏傳來東西掉地的聲音。
宋雲洱猛的轉身,便是看到厲庭川蹲身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