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庭川直直的望着她的眼眸,那樣的專注,又滿腹柔情,大有一種非把她印刻進他的眼眸裏那般。
然後重重的點頭,“不會再給你這樣的機會!”
宋雲洱的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漂亮的眼眸彎成一條細縫,盡是知足的樣子。
“厲庭川,你是男人,說到要做到。機會,我只給你一次!我願意與你重新開始。”她噙着一抹彎彎的淺笑,如待放的花蕾,嬌豔的令人想要一折而下。
厲庭川就這麼一臉知足又滿足的看着她,然後將她緊緊的摟於懷裏,“一次就夠了。一次便是一輩子!”
一次便是一輩子!
宋雲洱覺得,這應該是她聽過的最好聽,最誘人的話了。
不是情話,卻勝過情話。
……
北逸回到天潭攬月時,容音一個人坐在沙發等着他,並沒有看到宋雲璽。
“回來了。”見北逸回來,容音起身朝他走去,並沒有在他身後看到北嘯,微微的露出幾分疑惑,“爸,沒跟你一起回來?”
北逸點頭,“嗯。他還有事情要處理,暫時不會回來。可能這段時間都不會出現在我們面前。”
容音沒再多問,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輕聲道,“雲璽心情不是很好,看上去好像有心事。一到就問我要了一個房間,然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沒出來過。”
“在哪個房間?”北逸的眉頭微微的擰了一下,語氣中有着抹不的關心。
容音朝着宋雲璽現在的房間指了指,“那。他的意思是,今天的事情,也別讓雲洱知道,省得她擔心。我也是一樣的想法。”
“庭川應該也是一樣的想法。”北逸點了點頭,“能不讓她知道就儘量吧,她現在身體也還沒全好。不過……”
他頓住,臉上的表情有些沉思,又帶着幾分猶豫的樣子。
“你的意思是,雲洱可能已經知道了?”容音不是很確定的問。
北逸輕嘆一口氣,有些不是很確定的點了點頭,“很有可能。否則,鬱芸做事,不會只是做這麼無聊的把人綁回來參觀一下她的居住環境。從雲璽被帶走,到爸帶他出現在我們面前,不超過一個小時。這一個小時,鬱芸一定做了什麼。”
“她能做什麼?”容音擰眉思索着,怎麼也想不出來,鬱老太婆能作什麼。
她把雲璽帶走,又是何用意。
北逸搖頭,“暫時還想不出來。先不想,我去看看他。”
容音一把拉住他,朝着他搖了搖頭,“雲璽的情況有些特殊,雲洱說,他從六歲那年起,開始有社恐症。除了她與丁姨,雲璽拒絕與任何人溝通交流。雖然他現在情況已經好了,但我怕……”
深吸一口氣,一臉沉重的說,“鬱老太婆剛纔又刺激到他了,他會不會又把自己封閉起來?”
容音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畢竟上次,北逸是親眼見過宋雲璽的情況。
除了章誠效之外,沒有人能接近他。
然而,現在,章誠效……
北逸有些無奈。
但,不管怎麼說,總得試試。
且不說,宋雲璽是他的弟弟。就他是庭川的小舅子這一點,他也不可能做到不聞不問的。
容音點了點頭,“希望如此。如果實在不行,那也只能叫雲洱過來,告訴她實情了。”
北逸贊同的點了下頭,然後朝着宋雲璽的房間走去。
擡手,正欲敲門之際,宋雲璽卻是將門打開了。
在看到站於門口的北逸時,宋雲璽微微的怔了一下,隨即淡淡的一笑,“北逸大哥,你回來了。”
他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異常,看上去很平靜,就像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
北逸直直的打量着他,點了點頭,“嗯,剛到。你要去哪?”
宋雲璽搖頭,“沒要去哪,就是出來倒杯水。哦對,還得謝謝你。謝謝你今天的幫忙。”
北逸這才發現他的手裏確實拿着一個杯子,“應該是我跟你說抱歉才上,今天讓你受驚了。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說着,將自己的身子側邊而站,“你要去倒水,廚房在那邊。”
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北逸大哥,一會我想跟你談談。”宋雲璽越過他的身邊朝着廚房走去,然後又止步轉身,一臉正色的看着他說道。
“好!”北逸點頭,“我在裏面等你。”
宋雲璽抿脣一笑,那笑容是輕鬆的,自然的,更是帶着愉悅與釋然的。
然後朝着廚房走去。
容音看着他,略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雲璽,他這是什麼事也沒有?
看起來像是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
是她想多了,過憂了?
“容音姐!”宋雲璽在經過容音身邊時,緩聲喚了一下,然後又說,“今天的事情,也謝謝你啊。”
容音回神,朝關他彎起一抹會心的淺笑,“沒什麼,應該的。我把你當弟弟的。”
“我也把你當姐姐。還有,我姐的事情,也謝謝你。謝謝你那幾年對我姐的照顧。”宋雲璽一臉真誠的說道。
“我們相互照顧而已。”容音淺笑。
宋雲璽沒再說什麼,邁步朝着廚房走去。
北逸坐於沙發上,等着宋雲璽。
宋雲璽是他的弟弟,這一件事情,對於他來說,其實衝擊力還是有些的。
不管上一輩之間有什麼恩怨過結,宋雲璽沒有錯。
但,其實,北家與宋家或者丁家都沒有任何恩怨與過結。與丁淨初更是如兩條平行線一樣。
這件事情中,最無辜的還屬他們母子倆。
依着鬱老太太的說法,當初如果按着她的計劃發展的話,是他的父親與庭川的母親發生關係。
如果一來,北家與厲家必然反目。
而那時候的厲家,還不是北家的對手。
只是,厲家那勢如破竹般上升的趨勢,已然讓鬱芸有所顧忌了。
所以,她纔想出這麼一個惡毒的主意。
“大哥,我……現在應該是這麼叫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