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容音與宋雲洱同樣也談了很多。
北逸和容音是喫過晚飯後離開的。
宋雲洱拄着柺杖正欲去洗浴室,厲庭川進來,急步走至她面前,“肩膀上還有傷,少用柺杖。”
拿過她手裏的柺杖,將她抱起朝着洗浴室走去。
宋雲洱本能的摟住他的脖子,明豔的眼眸望着他,“厲庭川。”
“嗯?”他輕聲應着,看着她的眼眸很是溫柔,“想問什麼?”
“雲璽真的沒事了嗎?他現在在哪?爲什麼不把他接過來?還有,他怎麼不給我打電話?他是不是出事了?是是不是又被嚇到了?他……”
“雲璽很好!”厲庭川打斷她的話,看着她眼眸裏那抹不去的緊張與擔憂,厲庭川有些猶豫是不是應該把宋雲璽的事情告訴她。
“很好?”宋雲洱的眼裏有着懷疑,“厲庭川,你答應過來,不會有事瞞着我的。所以,你要說到做到的。”
將她放於一旁專門爲她準備的的沙發凳上,厲庭川輕輕的一捏她的鼻子,“厲太太,你是在懷疑我?嗯?”
宋雲洱被他這一動作給撩了一下,卻也只是那麼一瞬間而已。
“那你有讓我懷疑的嗎?”她凝視着他,沉聲問。
厲庭川輕嘆一口氣,“那你是先洗漱還是先出去聽我跟你把情況說清楚?”
“先出去!”宋雲洱毫不猶豫的說道。
未等厲庭川伸手抱她,她便是自己主動的伸手攀上他的脖子,讓他抱她出去。
見此,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滿意的淺笑。
將她抱離洗浴室,他坐在沙發上,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一臉凝肅的看着她,“洱寶,這件事情,有點大。我希望你能做好準備。”
聽他這般說道,宋雲洱的心,隱隱的“咯噔”了一下。
深吸一口氣,再長長的呼出,很努力的調整着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過於擔憂與情緒過激。
“我做好準備了,你說吧。不管結果有多壞,我都能接受的。”宋雲洱看着他一臉正色道。
那樣子,在厲庭川看來,顯然是一副生死一線的樣子。
見此,厲庭川低低的輕笑出聲,然後很是寵溺的一刮她的鼻尖,“沒你想到那麼嚴重。結果是好的,只是事情有些讓人意想不到而已。雲璽沒事,好好的。”
“呼!”宋雲洱長長的舒一口氣,“只要人沒事,其他的都不是問題。厲庭川,我真是被你給嚇到了。你說,到底是什麼事,這麼嚴重。”
厲庭川握住她的雙手,因爲過於緊張與害怕,她的雙手此刻都是涼涼的,甚至掌心還有汗漬。
足以可見,她剛纔有多麼的恐懼與慌亂。
掌心處的那些厚繭,比之前,已經好很多了。
只是,厲庭川看着,依然還是心疼的。
如果他夠信任她,愛她更深,也不會讓她喫那麼多的苦。
“厲庭川!”見他不出聲,宋雲洱輕聲的喚着他,“你怎麼了?是不是我碰到你的傷口了?”
厲庭川搖頭,“沒有。我在想,應該怎麼跟你說,是最好的,也最容易讓你接受。”
“也不是,”厲庭川望着她,那握着她手的雙掌,微微的加重了幾分力度,“就是……”頓住。
宋雲洱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等着他出聲。
“我們找到雲璽的親身父親了。”厲庭川說完,一臉沉肅的看着宋雲洱。
宋雲洱的臉色卻是一凜,“找他幹什麼?雲璽是我弟弟,就只是這個身份。不管那個男人是誰,我們……”
“洱寶,雲璽是北逸的弟弟!”厲庭川打斷她的話,一本正經的看着她。
“你說什麼?”宋雲洱很是震驚的看着他,簡直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剛說什麼?
是不是說,雲璽是北逸的弟弟?那……當年的那個男人,是北逸的父親?
“洱寶,雲璽是北逸的親親。他是北伯伯的兒子。”厲庭川看着她,一本正經又無比嚴肅的說道。
“不可能!怎麼可能!這不可能!”宋雲洱搖頭,本能的,她拒絕這個結果,“當年的那個男人……”
她只要一想到她媽當年受的罪,就對那個當年欺負她的男人恨得咬牙切齒。
然而,卻是怎麼都沒想到,那個男人會是北逸的父親。
北逸的父親,怎麼可能會是那樣一個男人?
就算他當年是單身的,又怎麼能對她媽做那樣的事情?
那件事情,對媽媽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宋家因爲這件事情,對媽媽各種惡言惡語,宋老太太甚至都對媽媽動了手腳。
卻沒想到,那個傷害母親的男人,竟是她敬重的北逸大哥的父親。
難道他……
“北伯伯也是被人設計的。”厲庭川看着宋雲洱,將當年的事情大致的說了一遍。
宋雲洱瞪大了眼眸,一臉震驚到氣憤的看着他,“所以,這一切是鬱老太婆的計謀?她……”
無恥,太無恥了!
這個老女人,怎麼會有這麼齷齪的思想,怎麼會這般惡毒?
依舊她的意思,她原本是要設計北逸父親與厲庭川母親的,誰曾想,她媽媽會被牽連其中。
當然,這中間也少不得宋立新的推波助瀾。
“宋立新現在在哪?”宋雲洱氣呼呼的問。
“在監獄指定的醫院。”
“我要見他。”
“你確定?”
宋雲洱重重的點頭,“我確定!你安排一下,我要見他!”
厲庭川點了點頭,“好,我安排。不過可能還得再過兩天。”
“爲什麼?”宋雲洱不解。
“你忘了,你這兩天都安排了復健,得去醫院。”厲庭川一臉心疼的說道,“洱寶,見宋立新的事,不急的。反正他也不會跑了。對我來說,你的健康纔是最重要的。”
宋雲洱點了點頭,“好,聽你的。你安排好了,我們再去。”
厲庭川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淺笑,“我的洱寶真乖。”
宋雲洱淺嗔他一眼。
……
b市醫院童泯純躺在病牀上,病房門推開,一道人影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