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他是不敢置信的,更是震驚的。
他的洱寶,主動,這般主動的親他?
激動與震驚過後,自然是化被動爲主動。
宋雲洱本來只是想就這麼親他一下便結束的,誰曾想,這只是一個開始。
她的腰被他緊緊的摟着她的腰,讓她根本就無法動彈。
脣齒間,傳來的是她熟悉的,迷戀的氣息。
“厲……庭川……”
“叫老公!”他低聲的在她的齒間呢喃着,語氣中帶着幾分期待,又似乎有幾分隱隱的威脅。
似乎,如果她不叫的話,他隨時都會“嚴懲”。
聽到自他嘴裏說出的“老公”兩字,宋雲洱那本就緋紅的臉,瞬間漲得更紅了。
那一雙氤氳的眼眸,都不敢與他對視,羞澀與嬌嫵,讓她看起來更加的迷人。
妖精!
厲庭川的心裏吐着這麼兩個字。
這就是一個來折磨他的小妖精,從他看上她的那一刻起,便是註定在裁在她身上,這輩子都無法離開。
宋雲洱扭捏着,怎麼都叫不出口這個“老公”來。
然而,他卻像是十分有耐心一般,噙着一抹溫柔的淺笑,雙眸灼灼脈脈的凝視着她。
那摟着她腰際的手,指腹一下一下輕輕的摩挲着她,哪怕是隔着衣服,亦是能感覺到自他的肌膚處傳來的灼燙。
宋雲洱的臉微微垂下,不敢與他對視。
然而,他卻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
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幾乎是逼着她與他對視。
低沉而又暗啞的聲音再次響起,“洱寶,叫老公。”
宋雲洱輕輕的咬着自己的脣,搖頭,表示不叫。
“嗯?”他含情脈脈的望着她,那挑着她下巴的手,指腹亦是輕輕的撫磨着她的下巴。
粗糲的感覺,讓她整個人都酥酥麻麻的,就像是置於去巔之上那般。
那種感覺,似乎是不真實的,但卻又是真實的。
她的心,“怦怦”的狂跳着,就如果一頭亂撞的小鹿一般,似乎又一時之間找不到方向。
那忽上忽下的悸動,更是讓她連腳趾頭都彎曲了一下。
厲庭川似乎很是享受她的這個嬌羞樣,脣角隱隱的浮起一抹滿意的淺笑。
宋雲洱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將“老公”這兩個字喊出口,反正當她回過神來時,她是躺在牀上的。
而他則是半壓着她,很好的避開了她右側肩膀的傷,那一雙墨眸灼視着她。
就像是一束火熱的光,將她整個人都包圍着,籠罩着。
而她,這一刻再清楚不過,她這輩子估計是無法逃離了。
這一刻,她徹底的被他擄獲了,那一顆心,再一次系在了他的身上,再也無法收回。
這樣的一個男人,將她寵於心尖上,對她這般的溫柔,又怎麼能讓她拒絕呢?
她緩緩的閉上眼睛,算是默認了,甚至她的臉上隱約還能看到一抹期待接下來動作的表情。
那是一種迷醉的,又帶着幾分愛戀的。
然而,卻並沒有如她期待的那樣,如期的發生什麼。
他就只是那麼靜脈的望着她,指腹輕輕的揉撫着她的額頭。
宋雲洱有些疑惑的睜眸,對上的是他那一雙溫脈而又灼熱的眼眸。
而且,還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在隱忍着。
但,就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宋雲洱臉上露出幾分疑惑與不解。
明明她是願意的,而且她的動作也已經說明了一切。
爲什麼他卻沒有動作了呢?
“你……”
“你現在身體還不是很好。”厲庭川緩聲說道,“洱寶,我們不急於一時。儘管我很想對你做點什麼,但在你的身體還沒恢復之前,我不會做。”
她身上的傷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則是因爲她小產纔不過一個月而已。
厲庭川還想再給點時間,讓她把身體養好。
貝爽說,小產和正常生產是一樣的,甚至可以說,小產更傷身體。
那段時間,她的身體真是幾乎都快垮了。
他現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她的身體養好。
至於其他的,全都是可以克服與解決的。
就像此刻,哪怕他再想,亦是不會做出於她不利的事情。
宋雲洱聽着他的話,氤氳的眼眸,一眨一眨的望着他,那是一抹似懂非董,卻又浮起一抹羞澀。
見此,厲庭川的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滿足而又欣慰。
“我困了,想睡了。”宋雲洱打斷他的話,雙手輕推着他的胸膛。
當然,是避開了他肩膀上的傷。
其實兩人現在更是難兄難弟啊,都是傷殘人士。
“好!”他點了點頭,“你睡吧。”
然後翻身下牀,朝着洗浴室走去。
“厲庭川!”宋雲洱急急的喚住他。
厲庭川止步轉,一臉溫柔的看着她,“嗯?”
“你別讓水沾到傷口。如果要洗澡,把傷口貼上。”她一臉緊張的提醒着,然後又像是想到什麼,猛的坐起,“還是我幫你貼吧。你一隻手根本做不好!”
厲庭川本來是想去洗浴室沖水冷靜的,這下好了,被她的手在自己的肩膀上一翻遊走之後,那一身的火更旺了。
簡直都到了快要把他整個人燃起來的地步。
偏偏她卻一副心無雜念的樣子。
厲庭川真是……
什麼叫做自找苦喫,他總算是明白了。
門鈴在這個是時候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