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把你供出來嗎?”溫月盈不緊不慢反問,“埕致,別忘記了,當初宋雲薔的死,是你的主意。”
“是嗎?”厲埕致勾起一抹不以爲意的冷笑,“誰會相信呢?畢竟,跟她有直接接觸的是你。我跟她可沒有任何接觸,也沒有任何恩怨。你覺得,會有人信嗎?”
“所以,你是想過河拆橋?”溫月盈也不惱,就這麼一臉淡然的看着他,“你想要解除了我們之間的婚姻。怎麼?是重新看上人了?誰?能幫到你,能助你扳倒厲庭川是嗎?”
“你管得太多了!”厲埕致冷聲說道,“你幫不到我,不不允許別人幫我嗎?溫月盈,別忘了,如果沒有我,你也不可能成爲一個醫生。你以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是!”溫月盈點頭,“我以前所擁有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所以,我心甘情願的還給你。甚至願意爲你去殺人,去頂罪坐牢。”
“這一切,不該是你還給我的嗎?”厲埕致冷聲道。
“是啊!”溫月盈涼涼的一笑,“是應該還給你的!而且,我還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你……想幹什麼!”厲埕致一臉驚愕的看着她,眼眸裏有些緊張與慌亂。
溫月盈的眼眸裏,充滿了恨意。
那一抹恨意,讓厲埕致感到害怕。
此刻的她,看起來很平靜,但是卻莫名的讓人感到恐懼。
她就像是一個平靜的瘋子一樣,讓他莫名的心慌。
“呵!”溫月盈輕笑,“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呢?我這麼愛你,又怎麼捨得傷害你呢?我做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所以……”
說到這裏,頓了頓,只是那眼眸卻是“倏”的一黑,給人一種詭異森冷的感覺。
傾身向前,湊近厲埕致的耳邊輕聲道,“所以,我一定不會傷害你的。不過,別人那就不一樣了。”
別人?
厲埕致輕咬着這兩個字,猛的眼眸一縮。
“你把我媽怎麼了?”直直的盯着溫月盈,咬牙切齒的問。
從早上到現在,他就沒見過葛鳳儀。
他只以爲是她出門了,卻不想……可能是落在這個女人手裏了。
溫月盈又是抿脣一笑,“哦,沒什麼。就是請她爲我們主持婚禮而已。畢竟,她一直來都很喜歡我,很希望我成爲你的妻子。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成全她呢?”
“你瘋了!”厲埕致凌視着她,“溫月盈,你是不是瘋了?你是一個坐牢之人,你現在跟我說,要婚禮?你是要告訴所有的人,你越獄出來了嗎?”
“不,不,不!”溫月盈搖頭,笑的風淡雲輕,“我怎麼會是越獄的呢?我可是正正當當的出來的!因爲我啊……”
又是笑的一臉神祕又詭異的看着他,緩聲道,“已經刑滿釋放了啊!所以,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承諾,跟我把婚禮辦了呢?”
“刑滿釋放?”厲埕致瞪大了雙眸,一臉震驚到不可思議的看着她,“怎麼可能?你才進去多久?就刑滿釋放了?溫月盈,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厲埕致只覺得自己的嘴角在狠狠的抽搐着,眼皮在“突突”的狂跳着。
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刑滿釋放呢?
她進去都還不到三個月,要知道她可是被判了八年的。
這不可能!
“你把我媽帶去哪了?”厲埕致冷聲問道。
“你放心,她可是我的婆婆。是我要孝敬的長輩,我自然不會對她怎麼樣的。等我們的婚禮一辦,我們就是一家三口了。我想,她應該也很想早日抱孫子的。”
溫月盈一臉溫柔的看着他,眼眸裏是濃濃的愛意。
“再說了,你手裏現在也沒有厲氏集團的股份了。你也沒辦法再跟厲庭川鬥了。不如,婚禮後,我們便離開這個城市,去一個沒有認識我們的地方。我們……”
“誰告訴你,我手裏沒有股份的事情!”厲埕致凌視着她,眼眸裏滿滿的都是怒意。
那剛剛從溫月盈臉上松下的手,再一次狠狠的掐上她的下巴,“溫月盈,你說實話!你到底跟誰達成了協議?是不是厲庭川?他把你從裏面弄出來,要你爲他做什麼事情!”
那掐着她下巴的手,幾乎欲捏碎她的骨頭,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極及的恐怖。
然而,溫月盈卻是一臉疼痛感都沒有,依舊噙着一抹淡淡的若無其事又風淡雲輕的淺笑,很是平靜的看着他。
這樣的表情,卻是讓厲埕致更加的怒不可遏。
那一雙眼眸,就像是要着火了一般,赤紅赤紅的盯着她,“你說不說!”
“我能有什麼目的?”溫月盈慢悠悠的說道,“我這輩子唯一的願望,便是嫁給你,成爲你的妻子,與你過一輩子!”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弄死你?”厲埕致恨恨的瞪着她。
溫月盈卻是嫣然一笑,還是那麼一副不以爲意的樣子,“埕致,弄死我,對你來說,有什麼好處呢?至少你媽要跟着陪葬的。還有……”
臉上的笑容,詭異了幾分,繼續慢悠悠的說道,“就算我死了,我們的婚禮還是要舉行的。哪怕是跟我的屍體!”
厲埕致的身子,冷不禁的打了個寒慄。
看着她那一臉詭異森冷的表情,他竟是猛的將手鬆開,然後往後退去幾步。
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一般,是充滿恐懼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
溫月盈還是噙着那彎彎的淺笑,眼眸裏還是充滿愛意。
朝着他走近,柔聲道,“我就是想成爲你的妻子!”
厲庭川送宋雲洱到學校,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這才讓老六開車。
副駕上程淄的手機響起。
“喂。”
然後只見他的臉頰一片沉鬱漆黑,轉眸看向厲庭川,“厲哥,姓溫的女人被人弄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