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雲洱見狀,那微微有些消退的紅暈,“蹭”的一下又給躥上來了。
厲庭川脣角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陰笑,那一雙如隼鷹一般的眼眸,陰惻惻,涼颼颼的,直勾勾的盯着保臻。
保臻冷不禁的打了個寒顫,就連眼皮也抖動了一下。
心裏更是浮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呃……
厲老二這表情……,很有危險性,很有壓迫感,讓他有一種冷汗涔涔的感覺。
他不過只是好心的給他送一束鮮而已啊,用得着這麼陰惻惻的跟個閻王爺一般的盯着他嘛?
他也很是容易的,好不好!
“那個……”保臻訕訕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揚起一抹乾巴巴的逞笑,邁步朝着厲庭川走去。
將手裏的花往厲庭川的懷裏一送,呵呵噠,“二哥,我就是來給你送一束花而已。這樣好讓你的求婚更在誠意。畢竟,女人嘛,誰不喜歡花呢?那什麼,我就不打擾你們了,不打擾了。”
邊說邊往後退步,臉上的笑容很是僵硬又悻悻然的,“那什麼,二嫂很好。你們想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再激烈的運動也行的。我懂,我懂的。”
厲庭川不說話,就只是用着那森冷的,凌厲的,陰鷙的眼眸,直直的盯着他。
就像是要在他的身上盯出兩個大洞來的感覺。
保臻汗顏啊,額頭上都滲出一層細細的密汗了。
就連兩條腿都在隱隱的打着顫了。
要是再不趕緊離開的話,他可不能保證厲老二一會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情來。
幾乎是腳底抹油一般,保臻是逃命似的離開的。
然後還很好心的將他們的房門給關上。
“呼……”一出病房門,保臻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就像自己是從鬼門關給逃回來了一般。
“說得好像你求婚的時候有鮮花,有單膝下跪似的。”貝爽那涼涼的,帶着嘲諷的聲音傳來。
保臻轉頭,便是看到貝爽斜斜的倚靠着牆壁,就站於他的斜對面。
她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不屑,譏落,冷嘲,還有鄙視。
保臻立馬揚起一抹討好的笑容,踢踏着步子朝着貝爽走去。
然後右手往她的肩膀上一搭,直接將她給摟進自己的懷裏,笑眯眯的說道,“小爽兒,我們的情況可跟厲老二不一樣的。”
“哪裏不一樣了?”貝爽斜斜的瞥着他,語氣中盡是不屑,“難不成你的不是求婚嗎?”
“我那不是一時情急之下,給忘記了嗎?”保臻左手摸着自己的鼻子,悻訕訕的說道。
“哼!”貝爽冷冷的一哼,“好像你的那連求婚都算不上吧?頂多也就是一個逼婚!如果不是我爸媽被你給哄得不知東南西北,你覺得你能那麼快拿到結婚證?”
“嘿嘿!”保臻樂呵呵的一笑,臉上有着抹不去的得意,“那是!哄長輩開心,那也是一門技術活。像厲老二,他就一定做不到。這種事情,自然是我的強項了。”
“呸,不要臉!”貝爽又是冷冷的哼了他一聲。
“好了,好了。我們不翻舊賬了。都已經老夫老妻了,還提那些個年少輕狂的事情做什麼呢?”保臻咧嘴噙着一抹討好的淺笑,樂呵呵的說道,“再說了,我迎親那天,不都什麼面子裏子都被他們給扒光了嗎?”
然後直接抖落那摟在她肩膀上的手,又是嗤之不屑的斜他一眼後,自顧自的離開了。
保臻僵僵的站於原地,腦子裏滿滿的都是自個老婆嘲諷的話。
“那是你沒用啊,保臻!”
“你沒用啊,保臻!”
“你沒用!”
我去!
保臻一聲低咒,氣的恨恨的一跺腳,很想將貝爽那小妮子給揪過來,狠狠的收拾一翻,讓她明白說自個老公沒用是什麼下場。
一咬牙,邁步朝着貝爽追過去。
病房裏,厲庭川懷裏拿着一束超大的玫瑰花。
是了,滿滿的全都是玫瑰花,火紅火紅的,讓宋雲洱覺得自己的眼眸都快要睜不開了。
“洱寶,你願意嫁給我嗎?”
厲庭川突然之間,捧花單膝下跪,望着她,一臉誠摯的問。
宋雲洱有那麼一瞬間是怔神的,眼眸裏浮起一抹溼溼的淚光,然後重重的點頭,“嗯,我願意。”
厲庭川的脣角揚起一抹滿意的,欣慰的淺笑,將她的雙手緊緊的握住。
站起,一把將宋雲洱摟進自己的懷裏,在她的脣上重重的親了親,“洱寶,謝謝你!”
宋雲洱雙手往他的腰上一環,“我答應嫁給你,我也要謝謝我的?”
“對,謝謝你願意嫁給我,也謝謝你沒有怪我沒有保護好你。”他低着頭,一臉深情的凝視着她。
她仰頭,雙手改而環上他的脖頸,微微踮腳,在他的脣上很是主動的親了親,“厲庭川,以後我們都會好好的。會很好的。”
“嗯,”他贊同的點頭,“以後都會好好的,我會給你最好的。”
“我相信你的!”宋雲洱看着他,揚起一抹暖暖的淺笑,“那,我們回家吧!”
“好,回家!”厲庭川點頭。
原本是訂了兩人的燭光晚餐的,而且是打算在那會跟她求婚,將戒指戴進她的手裏。
卻不想,發生了這樣的意思。
不管是她還是她,都沒有心情再去燭光晚餐了。
然而,這樣的結局卻是最好的。
他的洱寶沒事,人好好的站在他面前。
還有最開心的事情,便是洱寶的母親也回來了。
這是最讓她開心的,她此刻應該是最起回去見母親了。
以後的日子還很長,不急,慢慢來。
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厲庭川是直接將宋雲洱抱着離開病房的。
而宋雲洱的懷裏,自然是抱着那一束超大的玫瑰花。
她的脣角,始終都噙着一抹甜蜜而又幸福的微笑。
沈良將玉婉兒和連傾雪帶走了。
玉婉兒用着恨恨的眼神,心有不甘的盯着容音。
不遠處,一把長狙對準着北逸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