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穿着同樣騷包的保臻,厲庭川的眼眸裏浮起一抹狠厲,陰惻惻的,很是滲人。
伸手朝着宋雲洱的後腦撫了撫,“等着,我去收拾一下。”
他特地重重的咬了“收拾”這兩個字。
宋雲洱點頭,然後朝着外面的保臻投去一抹同情又自求多福的眼神。
厲庭川下車,微微的眯起眼眸,陰颼颼的朝着保臻看去。
“呃……”
保臻忍不禁的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往後退去幾步,“那個什麼,二哥。你這是要跟二嫂出去是吧?那什麼,那我就……哎,哎,二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我覺得,你這段時間太過於活躍了。”厲庭川一手揪着他的衣領,動作很粗暴,話同樣也很粗暴,“所以,想給你鬆一下筋骨,讓你暫時安靜一下。”
“安靜沒問題啊!不用松筋骨的。真的,真的!我可以很安靜的。”保臻一臉很認真的說道。
那一雙看着厲庭川的眼眸,很是真誠。
“不松筋骨,效果不是很好!”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老六!”
“厲哥!”老六從院子裏走過來,站於厲庭川的身後,一臉的恭敬。
厲庭川直接將保臻丟給老六,冷聲道,“給他松兩個小時的筋骨。”
“啊!別啊!二哥,我的筋很硬的啊,松這麼久會斷的。我纔剛剛新婚,我還要給我老婆幸福的,還要每天都生孩子的啊!”
保臻那哀怨的嚎叫聲傳來。
厲庭川根本就不理會他,徑自回到車上,啓動車子,駛離。
噴了保臻一臉的尾氣。
“嘿,老六,我們打個商量啊!”保臻噙着一抹諂媚的淺笑,樂呵呵的看着老六。
老六面無表情的站於他面前,看着他,冷聲道,“保臻,厲哥已經很手下留情了。只是兩個小時而已,而且還是讓我給你松筋骨。如果是程淄在的話,厲庭應該會讓他給你松四個小時的筋骨。”
我去!
保臻氣呼呼的,惡狠狠的瞪着老六。
這還叫手下留情啊?
這簡直就是下死手啊!
保臻真是欲哭無淚。
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不過就是新買了一輛跑車,想在厲老二面前得瑟一下,囂張一下啊,怎麼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呢?
“那什麼……”保臻不死心的看着老六,打着商量,“我一會還有一臺手術啊。能不能我做完手術後再給松筋?要不然,我沒辦法做手術啊!萬一我一個手抖,下刀的力度沒的掌握好,那可是會出大事故的。”
老六依然還是一臉淡漠的看着他,“那保少還是讓其他醫生來做這臺手術吧!”
“我去!”保臻憤憤的瞪他一眼,“要不要這麼死心眼,死板的啊!通融一下不行的啊!厲老二又不在,好歹你也叫我一聲保少的。給我一點面子不行啊!”
老六搖頭,“不行!厲哥在不在,他的話都一樣有效的!”
保臻狠狠的丟他一個白眼,“老六,你要知道,你們若是個什麼頭疼腦熱,或者身體有什麼需要手術的,那可都是我主刀的!我很記仇的!要是下次,你落我手裏,我會對你下狠手的!”
邊說邊做了一個“請”手勢。
保臻垂淚,這樣的威脅都不行嗎?
“保少,是你自己去健身房,還是我帶你去?”老六看着他面無表情的問。
保臻狠狠的一咬牙,“我自己去!老六,你給我記住,下次你要是受傷什麼的需要我給你動手術的時候,我一定在你的身上多扎幾個洞!”
說完,又是恨恨的瞪一眼老六,昂首挺胸的朝着厲庭川的別墅走去。
然後,在看到院子裏的丁淨初時,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樣,“丁姨!”
丁淨初轉身,在看到保臻時,露出一抹慈和的微笑,“保少……”
“保臻,保臻!”保臻趕緊打斷她的話,糾正着,“丁姨,你叫我名字就行啊!不然不是折煞我嗎?你是二嫂的媽,那自然也是我的長輩。”
“那行,我就叫你保臻了。”丁淨初笑盈盈的看着他。
保臻重重的點頭,“哎,哎。就是這樣,就是這樣嘛。”
“你來找庭川?”丁淨初看着他問,“不過他剛和雲洱還有糖豆出去了,說是這兩天週末,帶她們母女倆出去玩兩天。你剛纔在門口沒遇到嗎?”
“遇到了,遇到了!”保臻樂呵呵的說道,“我不找他,我找你啊,丁姨。”
“嗯?”丁淨初一臉疑惑的看着他,“找我?找我什麼事?”
“啊對!”保臻眼眸一亮,瞬間一臉愉悅的樣子,“我剛上完一個通宵班,家裏沒喫的。丁姨,我能不能蹭一頓早飯?”
一聽他上完一個通宵班,丁淨初的眼眸裏露出一抹心疼,“那趕緊進來,早飯還有。你看你,這眼睛都紅了。一會喫完早飯,就回去睡一覺。”
“好啊,好啊!”保臻重重的點頭,笑的一臉得意又張狂,“謝謝你啊,丁姨。你對我真是太好了,跟我親媽似的。”
說完,朝着老六投去一抹挑釁的眼神。
老六直接就當沒有看到,正聲道,“保少,我在健身房等你。喫完,你記得過來。”
然後直接無視保臻那一臉怨恨的眼神,對着丁淨初很是恭敬的一點頭後,離開。
當然,早餐喫過後,保臻也不可能這麼主動自覺得去健身房的。
而是與丁淨初坐在一起,很好心的,又有醫生“職業道德”的聊起了宋雲洱身上的傷。
丁淨初關心宋雲洱,自然不會讓保臻去健身房的。
對此,保臻的脣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
……
厲庭川帶着宋雲洱和糖豆一路朝着高速駛去,三個小時後,在一幢海邊別墅停下。
“哇,好漂亮,好好看,好大的別墅啊!”糖豆一下車,朝着十分興奮的朝着別墅跑去。
“這是……”
“給你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