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坤的眼眸一片冷寂陰寒,那一雙眼眸森厲的盯着玉婉兒,“怎麼?就你和顧厚生兩個,就覺得能把我怎麼樣了?”
“當然不能!”玉婉兒慢條斯理道,“爹地,你看這是什麼?”
說完,“唰”的一下,將那半邊的窗簾拉開。
玉坤與厲庭川的臉色猛的變黑,漆黑漆黑的。
那是把狙擊槍,槍口直直的對着他們這邊。
玉婉兒的脣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詭笑,“爹地,相信我,這樣的槍,絕對不止一把。當然,也絕對不止對準你。自然還有容音,也有……”
那詭異的森笑再次傳來,“宋雲洱!”
“玉婉兒,你似乎忘記了,你的手術是誰做的!”厲庭川狠厲的聲音響起。
此刻的他,渾身都迸射着戾氣,他就像是一頭隨時都會爆發的狂怒的獅子。
“呵!”玉婉兒冷笑,“怎麼會呢?我還沒來得及感覺厲先生對我的照顧,讓我又重新站了起來!所以,我回來的第一件事情,自然就是送一份大禮給你了。”
“可惜,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厲庭川一臉嘲諷的說道,“你做的事情,沒有一件是成功的。顯然,你也忘記了,連傾雪是怎麼死的了!”
“厲庭川,你說,如果因爲我的不開心,直接讓人一槍爆了宋雲洱的腦袋,會如何?”玉婉兒冷森森的問。
“你可試試!看,是你的槍快,還是我子彈快!”厲庭川面無表情的說道。
玉婉兒似乎微微的轉了一下頭,然後脣角再次勾起一抹詭笑,“好像她們三個人聊得挺開心的啊!爹地,你說是先擊斃容音,還是先擊斃宋雲洱?或者是保臻的女人?”
玉坤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還是那樣的冷漠絕然。
“我怕你的人還沒扣下扳機,就已經全軍覆沒了!”玉坤冷聲說道。
玉婉兒的脣角又是勾起一抹詭異的森笑,“爹地,不如你猜猜看,北逸那邊,現在是什麼情況?他能準時來接親嗎?”
玉坤的左手緊握成拳頭,手背上一條一條的青筋凸起,關節處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
然而,他的眼眸卻是平靜的很,沒有一點起伏波動,就跟那平靜水面一般。
玉婉兒那邊卻是“唰”的一下,又重新將窗簾給合上了。
就連電話也直接掛斷了。
厲庭川一個產箭步朝着門口走去。
玉坤按了下按鈕,窗簾快速的合上。
厲庭川剛走到容音的房間門口,便是聽到“砰”的一聲響。
那是子彈打穿玻璃的聲音。
那一刻,厲庭川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就連喉嚨都被人扼住了一般。
呼吸困難,雙腿有那麼一瞬間的馮癱軟。
就像當初宋雲洱被連傾雪帶走時,他在外面不遠處聽到裏面傳來的槍聲是一樣的。
“洱寶!”
厲庭川一聲急叫,推門進去。
房間裏,並沒有看到人,就連窗簾也是拉上的,一片漆黑。
“厲庭川!”宋雲洱的聲音傳來。
她好像是躲在牀頭櫃邊。
“是我,有沒有事?”厲庭川急急的問。
“沒事。我沒事。”宋雲洱沉聲道。
“容音,有沒有事?”厲庭川叫着。
“沒事。”容音的聲音傳來,“阿爽!”
貝爽沒有應聲。
“阿爽!”容音與宋雲洱的聲音同時響起。
沒有聽到貝爽的應聲,兩人的心幾乎是在一瞬間便是提到了嗓子眼。
緊張,害怕,恐懼,慌亂,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都襲了上來。
就連厲庭川亦是心裏劃過一抹不祥的預感。
“阿爽,你應我一聲。阿爽!”宋雲洱急急的叫着,伸手去開牀頭櫃邊上的電燈開關。
“唔!”貝爽淡淡的,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
“啪”,房間裏的燈打開,一片亮堂。
其實,窗簾關上了,外面也就無法看到裏面的一切了。
貝爽臉色慘白的坐在沙發邊的地上,眼眸裏有着恐懼。
畢竟,剛纔那一顆子彈是擦過她的臉頰飛過來的。
就差那麼一點啊,她就被擊中了。
她現在都還能感覺到子彈飛擦而過時的那種“呼呼”的疾風。
容音走至她的身邊,上前摟住她,輕拍着她的後背,“阿爽,沒事了,不怕了,沒事了。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厲庭川已經走至宋雲洱身邊,將她扶起,上上下下的將她檢查了好幾遍。
在確定她真的沒事這後,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玉婉兒在對面的大廈。”厲庭川看着容音沉聲道。
“玉婉兒?”容音很是震驚的看着他,“她開的?上次怎麼沒把她給徹底解決了?她還敢出來蹦?”
玉婉兒上次跟連傾雪合謀對付宋雲洱,連傾雪當場死亡,玉婉兒卻是瘋了。
不管她是真瘋還是裝瘋,在送去瘋人院時,厲庭川是有讓人看着她的。
但,卻還是被人給不聲不響的帶走了。
能從他的眼皮底下帶走一個人,而且還讓他們查不到一點消息,顯然這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只是,他和北逸卻查不到那個帶走玉婉兒的人。
就連玉坤也查不到。
“她想幹什麼?!”容音咬牙切齒的怒問。
她以爲連傾雪死了,玉坤解決了狙鷹,玉婉兒瘋了,應該就沒人再來鬧事了。
她和北逸的婚禮,應該就能順利的進行了。
卻不想,還是不行啊!
“應該是和顧厚生聯手了!”厲庭川一臉冷沉的說道。
“顧厚生,不是已經廢了嗎?”容音再次震驚。
“現在的情況來看,應該是又有一股新勢力出現了。”
“……”
容音深吸一口氣。
天潭攬月。
北逸穿着合身的西裝,手裏拿着一大束火紅的玫瑰,準備出門接親。
保臻跟在他的身後,臉上掛着諂媚又討好的微笑,跟只哈巴狗沒什麼兩樣。
“老大,還別說,這穿上正裝,就是帥……”
“砰!”
話還沒說完,一顆子彈朝着這邊飛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