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洱,對庭川來說,你便是他的一切。如果你有什麼事情的話,他會瘋掉的。”丁淨初看着她,一臉語重心長,“雲洱,錢賤都是身外物。當初我們在宋家的時候,也什麼都沒有。我們不也一樣過得挺好的。”
“媽,你的意思是……”宋雲洱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我還是那個意思,錢沒有可以再賺,公司沒了,我們也可以再創。但是,如果人沒了,那就什麼都沒有了。”丁淨初看着宋雲洱一臉嚴肅的說,“如果把股份給他們,能讓他們放我們自由,那就給他們的吧。”
“我相信庭川有這個能力,重新爲你打造一個王國的。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平安的回去。雲洱,你說呢?”
丁淨初看着她,那眼眸是充滿了期待與擔憂的,亦是有着幾分……隱隱的雀躍。
“糖豆還在他們手裏,他們就只給你三天的時間,現在已經過去兩天了。如果到時候沒讓他們滿意的話,我怕他們會對糖豆不利啊!也不知道糖豆現在怎麼樣,他們有沒有虐待糖豆。”
她的眼眸裏,滿滿的都是擔憂與害怕,還有抹不去的自責與內疚,“都是我不好,怪我。沒有照顧好糖豆。是我沒這個本事。”
“媽,你別這麼說!”宋雲洱安慰着她,“這事跟你沒有關係的。我知道該怎麼做的,你別這麼自責了。”
“那你打算怎麼做?”丁淨初直直的望着她,等着她的回答。
宋雲洱的眉頭緊緊的擰起,眼眸一片冷寂陰鬱,“你別擔心,我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談的。放心吧,糖豆也不會有事的。至少在股分還沒到手之前,他們不會爲難我們,也不會虐待糖豆的。”
“你就這麼肯定?”丁淨初看着她,沉聲問。
宋雲洱點頭,“嗯。”
然後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雲洱,你去哪?”丁淨初急急的問。
“去找狙鷹!”宋雲洱沉聲道。
“雲洱,你不是說狙鷹已經被北逸擊斃了嗎?”
“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
洪媽剛從房間裏出來,便是在走廊上看到宋雲洱朝着這邊走來,她的身後跟着丁淨初。
“宋小姐有事?”洪媽看着她冷聲問。
宋雲洱在她面前站立,上下打量着她,那眼神有些……讓人渾身不自在。
哪怕是洪媽,亦是被宋雲洱看得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狙鷹在哪?”宋雲洱直接了當的問。
洪媽微微的一怔,眼神本能的朝着丁淨初望去一眼,然後抿脣一笑,“宋小姐,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聽不懂?”宋雲洱冷笑,一臉嘲諷的看着她,“是聽不懂還是裝不懂?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是狙鷹的人?怎麼?敢做不敢當嗎?”
“狙鷹不是已經死了嗎?”洪媽似笑非笑的看着宋雲洱,“聽說還是被北逸給一槍擊斃的。怎麼?宋小姐不知道嗎?厲庭川沒告訴你嗎?”
宋雲洱一臉沉冷的看着她,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麼可談了。股份的事情,也不用談了。”
“你告訴狙鷹,除非她親自來跟我談。否則,就算是你拿走我們三條命,也別想讓我把股份交給你們!”宋雲洱一臉凌肅的盯着洪媽。
“所以,宋小姐的意思是,不管你女兒的死活了?”洪媽的語氣中充滿了威脅。
宋雲洱則是一臉森狠的盯着她,“你可以試試看!我女兒如果有一點閃失,我讓你們所有人陪葬!別以爲我是開玩笑,不信可以試試!大不了,同歸於盡!”
說完,又是狠狠的盯一眼洪媽,轉身回自己的房間。
洪媽一臉愕然的看着宋雲洱的背影,然後看向丁淨初。
丁淨初的眉頭緊緊的擰成一團,眼眸裏有着狠厲與陰森。
該死!
宋雲洱的這個態度和決定,還真是她沒有想到的。
丁淨初與洪媽對視一眼,轉身邁步跟上宋雲洱。
“雲洱,你怎麼想的?”丁淨初看着她急急的問。
宋雲洱卻是不以爲意的抿脣一笑,“媽,放心吧,他們會妥協的。”
丁淨初還想再說什麼,宋雲洱卻是不想再說了,“媽,我餓了,我們下去喫晚飯吧。”
說完,便是重新出房間,下樓去了。
丁淨初看着她的背影,臉上的表情是陰鷙森寒的。
雖說是被囚於這別墅中,但在這別墅之內,她們的行動是自由的。
宋雲洱坐在椅子上,慢條斯理的喫着東西。
丁淨初坐在她的對面,一臉擔憂又緊張的看着她。
幾乎欲說什麼,卻又在看到宋雲洱那一臉淡漠而又平靜的表情時,將到嘴邊的話又給嚥了下去。
宋雲洱倒是一副閒適愜意的樣子,甚至還喫的津津有味的樣子。
她的胃口不錯,而且餐廳沒有她不想見的人,瞬間覺得就連空氣都特別的清新。
只是,這個想法纔剛出,便是看到顧厚生邁步朝着這邊走來。
一臉閒適而又愉悅的表情,甚至於,他的脣角還噙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然後便是在宋雲洱對面的椅子坐下。
宋雲洱的眉頭有些不悅的擰了起來,朝着顧厚生投去一抹很不友善的瞪視。
顧厚生卻是一副不以爲意,甚至全當是沒有看到一般,好整以暇的彎了彎脣,然後心情愉悅的拿起筷子。
“怎麼?似乎看到我,心情都變差了?”顧厚生笑若春風的看着宋雲洱,不緊不慢道。
然後只見他夾起一塊肉往丁淨初面前的盤子一放,“丁女士,今天的羊肉不錯,嚐嚐看。”
“我媽……”
“謝謝!”宋雲洱正欲說什麼,卻見丁淨初夾起那一塊羊肉往自己的嘴裏放去,然後慢慢的咀嚼着。
宋雲洱瞬間瞪大了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