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廝今天睡了一天,她都忘記合約的事了!
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爲了孩子們,她忍了!
牙齒咬得咯咯作響,還是俯身將他扶了起來。
璃爺臉上閃過一抹得逞的笑……
“權簡璃!你就不能自己動一動啊……沉得像頭死豬一樣!……”
死豬!?
這女人竟然敢罵他金貴的身子是死豬!
“你確定讓我……自己動?”
沙啞的聲音裏,滿是輕佻。
林墨歌被激得打了個冷顫,閉上了嘴。
這廝說的自己動,可就暗含了其他的意思了……
艱難萬分的才扶着他進了浴室。
這廝把身體的重量全都靠在她身上,根本不像個發燒感冒的人,倒像是全身癱瘓!
現在這模樣,跟上次車禍住院沒什麼兩樣嘛。
“好了,我的任務完成了,就不打擾您沐浴了……”
林墨歌甩下一句話,便又要溜。
凡是浴室,洗手間這類的地方,對她來說,都是一場噩夢。
尤其,不能跟這個惡魔待在一起。
誰料璃爺輕巧的一勾她的脖子,沉聲道,“我要,你幫我洗!”
一雙魅惑的鳳眸裏,閃着狡猾如狐狸一般的精光。
刺得林墨歌心尖一顫,這廝又露出這種魅惑衆生的笑了!她是真的把持不住啊啊啊……
“憑什麼!你有手有腳的,幹嘛要我洗!”
她是真的搞不懂了,昨天晚上才因爲衝了冷水澡而發燒。
現在又跟沒事人一樣非要洗澡。
這廝的潔癖到底有多嚴重啊。
“合約不想簽了是麼?”
他削薄的脣角一勾,笑得得意放肆。“我說過了,你現在是入職面試……璃爺我紆尊降貴,才讓你當試驗品的,明白?”
額……
林墨歌一頭黑線。
這廝自戀起來,臉皮真不是一般的厚啊。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這份自信,也是達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境界了。
咬緊牙關,把心一橫,好,不就是洗澡麼!洗就洗!
爲了跟一對寶貝兒在一起,她什麼都可以忍!
半閉着眼睛,三下五除二,利落的把這廝的衣服扒了個乾乾淨淨!
手速倒是夠快,不過還是抑制不住的臉紅了。
誰讓這廝的身材這麼誘人呢。
距離又這麼近,她是真的把持不住啊。
蜜色的肌肉,全身上下,精壯得沒有一處多餘。
線條優美得,讓她想起米開朗琪羅手下的大衛雕像來!
只不過,這廝腰間的偉岸之物,可要比大衛的霸氣昂揚的多。
璃爺小腹中的火焰早已經熊熊燃燒,卻是一直被壓抑着,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輕薄一聲,“手速夠快,晚上可以再重新演練一番……”
話語裏,是說不盡的曖昧。
“演練你個大頭鬼!別想再有下次!……”
林墨歌小聲咕噥着。
徑直打開了淋浴。
伴隨着嘩嘩的水聲,那蜜色的肌膚,越發勾人心神……
浴室裏,傳來一陣曖昧又詭異的對白。
“輕點!我的皮膚可是很金貴的!”
“輕點怎麼能搓去你身上的垃圾呢……”
“你身上纔有垃圾!……”
林墨歌默然。
繼續工作。
下一秒,“喂,死女人,你想燙死我啊!”
“咦?不是說死豬不怕開水燙麼?難道你成精了……”
“少拐着彎罵我!小心我堵上你的嘴!……”
林墨歌又蔫兒了。
他說的堵,用的可不是普通的方式。
嘩嘩……
水聲淅淅瀝瀝。
“嘶……就不能溫柔點?搓壞了你以後還用不用!?”是璃爺慍怒的聲音。
“鬼才要用!毀了纔好……省得禍害別人……”
林墨歌極小聲的嘀咕。
“該死,你竟然敢說我小弟是禍害!這可是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
“嗯哼,你說的是牛郎……”林墨歌又頂嘴。
“信不信我現在就辦了你!……”
一句威脅,浴室裏再次靜音。
“也不知道你的自信從哪來的,明明就這麼小這麼弱……”
細細弱弱的聲音,強行被水聲掩蓋,卻仍是傳進了某人的耳中,激得他怒火沖天。
“爺今天就讓你試試小不小!……弱不弱!……”
“啊……不要……我說錯了!……”
“住手!……”
“你先鬆開……”
“小野貓,看我不收拾的你跪地求饒!……”
“啊……滾開!”
“嘶……你瘋了!?”
嘩嘩……
哐當……
浴室裏正上演着極其精彩的一幕……
另一間臥室裏。
羽寒安安靜靜的換着衣服。
他特意選了一套深藍色格子的小西裝。
照着鏡子,認真的將領結打好。
然後,又優雅的梳理着順滑的短髮。動作不急不緩,舉手投足間,都像極了貴族的小王子一般。
“月兒,一直盯着遊戲機眼睛會壞掉的。”
語氣,也冷靜的出奇。
月兒這才從遊戲裏抽離出來,擡頭瞥了他一眼,小嘴一撅道,“權羽寒,你整天穿得這麼直溜不覺得悶麼?”
“今天大伯父一家會回來,所以我必須穿得正式一些。”羽寒依舊斯文的回答。
“喔……”月兒無心的應了一句,突然眼珠一轉,“咦?我聽三叔說大伯父他們好多年都沒有回來了,便宜老爸好像很不喜歡他的樣子……你怎麼還要穿得這麼正式……”
羽寒整理着凌亂開的髮絲,沒有吭聲。
月兒眨巴着一雙清亮的大眼睛,恍然頓悟,“咦……權羽寒,你不乖喔!這樣便宜老爸可是會生氣的喔!”
羽寒抿嘴一笑,並沒有否認。
此時鏡子裏的小人兒,西裝筆挺,頭髮被梳得一絲不苟。
面容冷峻。
倒是與權簡璃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