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頭也不回的抱着羽寒上了車。
“孽障!那個孽障是想活活氣死我不成!?”
權老爺子氣的直跳腳,這場婚禮明明就是老二一手促成的,現在倒好,他把爛攤子一扔,拍拍屁股不管了!
“老爺,彆氣壞了身子……”吳玉潔趕緊安撫着。
權幻卻站在門外,衝着離去的車子直襬手,“羽寒再見!三叔很快就會去找你的喲……”
機場外,一輛拉風到極致的紅色跑車,不時引來幾道路人的目光。
林墨歌想死的心都有了,早就說不用林初白來送,可他一直絮絮叨叨,說什麼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而且現在已經是月兒的乾爹了,就一定要做個盡職盡責的好乾爹……
林墨歌實在受不了他碎碎念,所以才答應讓他送到機場的。
可是誰能想到,這廝竟然開着這麼一輛拉風又扎眼的紅色跑車!
這是嫌她不夠惹眼麼?
可是用林初白的話來說,這麼妖豔的跑車,才能配得上他的妖嬈氣質!
“月兒,乾脆乾爹陪你們一起去好了,乾爹實在是不放心啊……”
林初白抱着月兒,差點就眼淚直流了。
林墨歌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打住!別一口一個乾爹的,讓人聽了怪誤會的。你趕緊回去吧,我們走了!”
“小墨墨,你就真的忍心拋棄我麼?喔,不要啊……”
“滾!”
林墨歌冷冷回了他一個字,拉着月兒便向機場大廳走去。
留下林初白可憐巴巴的蹲在機場外的地上,像只被人遺棄的小狗一般……
頭等艙裏。
羽寒孤零零的坐着,整個頭等艙裏空空蕩蕩,只有他跟兩個傭人而已。
傭人們知道他的習性,不敢離他太近。
嶽勇安排好一切之後,便先行離開了。
羽寒看着窗外,暗自想着,不知道媽媽月兒上了飛機沒有。千萬不要被人發現啊……
“媽媽,我們跟權羽寒坐同一架飛機麼?那我們能不能去找他?”月兒拉着媽媽的手,仰頭問道。
林墨歌一邊四下張望着,一邊迴應,“這可不行,羽寒肯定是在頭等艙啦,咱們進不去的。等下了飛機,羽寒自然會跟我們聯絡的!”
“喔,這樣啊……”
“噓!”
月兒話說到一半,忽然被媽媽捂住了嘴巴,抱着她藏到了柱子後面。
林墨歌偷偷看向出口的方向,就見嶽勇的背影,漸行漸遠。
一直看着他離開,她才鬆了一口氣。
險些就被撞上了……
母女二人艱難的上了飛機,這才鬆了一口氣。
把月兒安置好,她自己也坐了下來。
“媽媽,權羽寒真的也在這架飛機上麼?我們不能去找他的話,那他能不能來找我們啊?月兒自己好無聊喔……”
林墨歌無奈嘆了口氣,“可是羽寒在這裏,你也一樣無聊啊。”
月兒小嘴一癟,額,好像還真是。
反正權羽寒又不會跟她玩。
林墨歌噗嗤一笑,想要幫月兒把外套脫下來,卻不經意的,與斜對面的一雙憂慮的眸眼相撞。
心尖,驟然一縮。
“羽晨?!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羽晨將外套上的帽子摘了下來,衝她一笑,“墨墨……”
“羽晨哥哥?你是跟着我們一起來的嘛?難道說你跟媽媽偷偷約好了要一起私奔?”月兒大剌剌的說道。
一句媽媽,讓羽晨臉色煞白。
目光緊緊的盯着月兒的臉,嘶……
倒吸一口冷氣。
“墨墨!她……她……”
支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來。
因爲,太過震驚。
明明就跟權羽寒長的一模一樣,性子卻完全不同。而且,身上穿着的,還是裙子!
“她什麼啊她,我叫月兒!羽晨哥哥,問你話呢,是不是要跟我媽媽一起私奔啊?月兒無條件支持你們喔……”
月兒沒心沒肺的說道。
轟……
羽晨只覺腦袋裏面一片空白,記憶,瞬間涌現。
怪不得,第一次見羽寒時,跟第二次的感覺不同!
而且,那天在老宅裏,羽寒竟然說不認識他!
原來,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
林墨歌惡狠狠的瞪了月兒一眼,“不許胡說!”
然後轉頭,苦澀一笑,“對不起羽晨,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我還以爲,能瞞一輩子的……”
“墨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月兒她跟羽寒……”
月兒跟羽寒長的一模一樣,而羽寒是權簡璃的孩子,那月兒……
瞬間,將所有零落的碎片,拼湊完全了。
“怪不得,你一直在拒絕我,原來……”他的嗓音忽然沙啞了起來,“墨墨,我一直以爲,我回來的晚了,沒有趕在爺爺和二叔那個賭約前回來。可是,原來我晚的,根本就不是那一次啊……”
林墨歌悽然,她也從未想過,這個祕密,會被羽晨發現。
雖然知道他絕對不會告訴權家的人,可是,卻在無形成,傷了他啊。
“墨墨,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你一直都不告訴我……難道那個時候,你就與二叔認識了麼?”羽晨緩緩問道,嗓音卻越發無力。
林墨歌搖頭,“不,那個時候,並不相識……羽晨,若你想聽,改日,我全都告訴你……”
現在,她和羽晨,應該算是朋友了吧?
那麼,她會把一切說明。
可是,要如何說,她還要再好好想想。
現在,心裏太亂。
羽晨默默點頭,原來他這些年來的執念,真的都是一廂情願啊……
他與二叔的這場戰爭,從一開始,便已經敗了。
生意上,他輸了多年來的積蓄,也輸了最好的機會。
感情上,他心心念唸的女人,卻早已爲二叔生了一對可愛的兒女。
他真的是輸了個徹底啊……
“可是墨墨,你爲何要帶着月兒離開?”
“說來話長……”林墨歌苦笑,“想必你已經猜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