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不愛,要麼,愛入骨髓。
還好,她在兩年前,已經清醒了。再不會對他報有任何的奢望。
可是爲何,心會這麼痛?
原來,他心頭的硃砂痣,隨着時間的推移,並沒有慢慢變淡,變成蚊子血。
而是越來越深,越來越深。
深入骨血……
自那日強迫着被白若雪“灌輸”了一些消極的思想後,這些天,林墨歌一直躲在家裏看電視,安慰自己那顆受傷的心。
雖然她不想承認,可是,那個蝶兒的存在,還是讓她心裏很不好受。
如同純淨的水裏進了一滴墨汁,眼裏落了沙子一般。
反正,就是怎麼想都覺得膈應!
原來,她的心胸,也沒那麼開闊。
靈兒這些日子沒來騷擾,倒讓她清靜了不少。想來那丫頭應該是全心在拍戲吧。
雖然平時不太靠譜,可是工作起來,倒是挺專心的。
至於羽寒和月兒,兩個小傢伙每天晚上都會在睡前偷偷給她打電話報平安,順便,舉報一下權簡璃那混蛋的惡行。
不過,那混蛋最近似乎很少回家,所以月兒能與他碰面的機會並不多。
因此報告也就少了一些。
而蘇珊也來過幾個電話報告小寶寶的日常,還說正在加緊籌備回國的事。
一想到小寶寶就要回來了,林墨歌那顆破碎的心,才稍稍癒合了一些。
而那對那家的裝修,在兩天前,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然後,又用了整整兩天的時間,搬進去各種華麗麗的傢俱。
早上出門買菜的時候林墨歌曾經“有幸”目睹過那些傢俱的真容,之所以被她形容爲華麗麗,說明那些傢俱確實很奢華。
那高檔的皮質和木材,一看就是價格不菲。
她忍不住咂舌,看來對門倒是個注重生活細節的人。
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也叫吹毛求疵!
想必,又是個難纏的傢伙,她暗自祈禱,最好不要打擾到她纔好。
不過說來也怪,自從搬家以後,她遇到的鄰居都這麼奇葩。
之前的林初白,就是一個奇葩中的奇葩。
而現在這個,呵呵,恐怕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因爲自己一個人,所以也沒有胃口。
簡單的只了點東西,便早早鑽進被窩裏了。想象着三個寶貝兒都在懷裏的模樣,不知不覺中睡了過去。
不知道什麼時候,砰砰砰!
突然傳來沉悶的敲門聲。
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在被子裏掙扎了幾下,再次沉睡過去。
許是哪個醉鬼敲錯了門吧?並沒有誰說過今天晚上會來找她啊。
而且,知道她住在這裏的人,也沒幾個。
所以,不想理會那煩人的聲音,繼續悶頭睡覺。
砰砰砰!!
敲門聲還在繼續。
似乎非常有耐心一般。
她乾脆用枕頭矇住了腦袋。
砰砰砰!!!
一聲重似一聲。
“啊!……”
林墨歌怒吼一聲,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便怒氣衝衝的出去開門。
“我沒來你睡什麼睡?”
隨着她開門的聲音,一道沙啞的嗓音飄了進來,震得她微微一愣。
下一秒,便看到一抹頎長高大的身影懶散的靠在門邊,並且,還噴薄着一般濃重的酒氣。
“該死!開門這麼晚!”他似乎有些不悅,低聲咒罵了一句。
林墨歌怒火中燒,“你有病吧?大半夜的來敲別人家門,竟然還嫌開的晚?嫌晚你特麼怎麼不破門而入啊……”
額……
話一說出口她就後悔了。
這廝還真可能會破門而入的。
“恩……我有病,你有藥麼?”
他戲謔道,卻因爲喝了太多酒,舌頭都有些捋不直了。
一開口,臭烘烘的酒氣便撲鼻而來,嗆得她覺都醒了。
此時纔看清楚,這個男人竟然狼狽至此!
身上那套得體的限量版西裝外套,可憐兮兮的被他丟在地上。
淺藍色的襯衫上,也灑了不少的紅酒。變得皺皺巴巴。
領口處早已被他扯開,隱隱露出裏面蜜色的胸肌,配着那懶散的鳳眸,着實令人心動。
可是,她纔不會被男色所誘惑!
因爲當初早就被林初白那傢伙給鍛煉出來了!
正欲關門繼續回去睡覺,卻不料他身子一晃,向前跌跌撞撞的走了一步,好巧不巧的擋在了門框與門之間。
嘴角一揚,笑的越發邪魅,“我要吃藥……”
“藥你個大頭鬼!我看你是瘋了!”
林墨歌冷哼一聲,便要將他推出去。
不料他卻忽然伸出修長的手臂來,砰!
抵在了門上。
“恩……我就是瘋了……”
他竟然還難得的承認了!
可是,下一秒,趁着她愣神的瞬間,竟然一側身子擠了進來!大掌還順勢要扶上她的肩頭。
林墨歌下意識的就是一個躲閃,砰!
他被閃了一下,腳下一亂,踢倒了門邊放着的小仙人掌花盆。
林墨歌是躲開了,可是,也被他闖了進來。
“這什麼東西!敢擋璃爺的路!?”
他微眯着眼睛,不滿的嘟囔了幾句,擡腳想要踢那花盆報仇,卻模模糊糊的,如何也踢不準。
“夠了!別在這裏裝瘋賣傻了!給我滾出去!”
林墨歌憤怒的拉着他的手臂,想要將他推出去。
她可沒有時間在這裏跟他耗!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她住在這裏,也不知道他爲何要在大半夜闖到她家來。可是,可以確定的是,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
“就不!我就不走!”權簡璃力氣本來就大,用力一扯,就把她扯進了懷裏。
噴吐着酒氣,笑的傻呵呵,“走了就……就……看不到你了……”
他巨大的身子都架在她身上,本就沒有站穩,林墨歌一掙扎,兩個人摟在一起的身子,重重向下倒去。
咚!
是他膝蓋與地面撞擊的聲音。
在她的頭將要與地板來個親密接觸的一剎那,他忽然把膝蓋一彎,減緩了落下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