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爺,要我把林小姐送上去麼?”嶽勇開口問了一句,其實也只是一問而已。因爲璃爺從來不準別的男人碰林小姐的。
“不用……”
權簡璃淡淡說了一句,本想讓身邊的人兒多睡一會兒,可是一想到孩子們會擔心,便將她小就翼翼的橫抱起來,下了車。
一路將她抱回自己的家裏,放在那張柔軟的大牀上,又貼心的幫她蓋好被子。
看一眼四周,眉頭微微一皺。
他買下這裏,原本是爲了與她一起的。
可是到頭來,她根本連來都不願意來,每次也只有睡着了以後,纔會任由他胡作非爲。
這女人倔強的性子,有時候真的讓人討厭。
而現在,他更是連住在這裏的資格都沒有了吧?
因爲不想逼得她太緊,不想再逼她離開。所以,只能一步步退讓。
擡手,輕輕撫摸過她光潔的肌膚,她似乎感覺到了不舒服,呢喃了一聲,轉過身去了。
有些尷尬的收回了手,苦澀一笑。
罷了,能與她這樣安靜的相處,已經足夠難能可貴,他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想了想,起身關好門離開。
卻站在對面林墨歌家門外,輕輕敲了敲門。
“誰?”從裏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帶着疑惑和警惕。
他微微一愣,怎麼墨兒家裏還會有別的女人?
微皺着眉頭,“權簡璃!”
裏面似乎安靜了許久,然後才啪嗒一聲打開了門,露出一張熟悉的臉來。
蘇珊穿着睡衣,依舊一臉警醒,向着他身後看了看,“權先生,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麼?墨歌她還沒回來。”
“我知道,墨兒睡在我房間。你明天一早再去叫她吧。”他說着看了看對面的房間,也把密碼告訴了她。
“好,我知道了。”蘇珊心裏有很多疑惑,卻沒有問出口。
畢竟墨歌與權簡璃的關係,總不會那麼輕易結束的。
偶爾在一起,也是可以理解的嘛。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總會有所需求。
“蘇珊小姐,墨兒和孩子們,就麻煩你了。”權簡璃嗓音低沉道。
他不知道蘇珊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但既然是墨兒的朋友,回來看看她也不無道理。
況且,有她在,還能照顧着孩子們,讓墨兒減輕一些負擔。
畢竟照顧兩個孩子並不是容易的事。
而且她還要每天去律師事務所工作。
“權先生放心吧,墨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自然會照顧好她的。”蘇珊禮貌一笑。
“好,多謝……如果蘇珊小姐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隨時可以來找我。”
說話間遞了一張名片過去,然後禮貌的點點頭,這才離開。
聽着他下了樓,蘇珊這才偷偷摸摸的走到了對面門外,然後按着他告訴的密碼開了門。
進去一看,果然墨歌在牀上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醒。渾身還散發着濃濃的酒精味道,看來是喝醉了。
無奈嘆息一聲,幫她把衣服脫了下來,好讓她睡得舒服一些。
然後才放心的回了對面。
“回家。”權簡璃疲倦的吐出兩個字來,便緩緩閉上了眼睛。
嶽勇不好再問,緩緩發動了車子駛出小區。
他原本以爲璃爺好不容易與林小姐見面,一定會在這裏留宿的。卻沒想到這麼快就下來了。
總之現在,他是越來越不懂璃爺的心思了。
回到權家時,胡蝶竟然還坐在客廳裏等着他,眼睛紅腫得像核桃一般,想來是哭過了。
看到他回來,瞬間喜極而泣,起身又撲進了他懷裏,“簡璃,你回來了!”
權簡璃厭惡的將她推開,“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也早些休息。”
說罷,也不管身後的人兒如何哭訴,徑直回了自己房間。
嶽勇自然是更不會惹哭鬧着的女人的,轉身也退了下去。
胡蝶抽噎了許久,聲音漸漸小了一些。
本就是夜半時分,寂靜的客廳裏,只有她一人的哭聲,聽起來着實有些嚇人。
幽怨的望一眼簡璃房間的方向,拳頭重重捶在了沙發上。
罷了,反正簡璃也回來了,並沒有在那個女人那邊過夜啊,她還有什麼可求的呢?
以後,只能讓簡璃慢慢的改了,沒有必要一下子就要他改過來的……
想到這裏,也起身回了房間,心裏卻盼着那個瘋子早些將林墨歌給解決了,以絕後患……
凌晨時分,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
天方漸亮時,雨也絲毫沒有停歇的意思。
睡夢中的林墨歌只覺窗外一陣淅淅瀝瀝的聲音,如同雨打芭蕉一般,吵得人不得安寧。
翻了個身,想要再矇頭好好睡一覺,可腦袋的痛意越來越明顯。
太陽穴都突突直跳。
無奈,只得起身坐了起來。
用力的捶了捶發漲的腦袋,卻越發鈍鈍的痛。
艱難的睜開眼睛,迷茫的看着四周,總覺得一陣陣天旋地轉,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可是,這不是她的房間啊?
等等,這裏……這不是權簡璃的家麼?她怎麼會在這兒?
腦袋裏狠狠一痛,記憶如洪水一般傾瀉而來,幾乎將她的腦袋衝破。
看來昨天喝得太多了,她只記得一些零星的片段,晚上與大劉他們一起去吃了飯,然後又去了藍夜酒吧喝酒。
對了,她好像還問了大劉一些話,是什麼來着?
她記得好像錄音了啊……
想到這裏,趕緊找自己的包,還好,就扔在一邊牀上。
翻找出手機來,幸好,上面錄的音還在。
播放了一遍,暗自慶幸,沒錯,需要的東西都在這裏了,有了這個證據,這場官司就一定能打贏!也不枉費她白白辛苦一回,深入虎穴,險些犧牲。
不過……她明明就在酒吧啊,怎麼會到這裏來的?
閉着眼睛使勁的想着,似乎隱約在睡着以前看到了權簡璃的身影……好像還有嶽勇……
罷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
反正是平安的回來了,而且證據也到了手,這酒也沒有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