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十七皇子 >012話 四季莊叛徒
    李燁坐在椅子嘴角上揚,眼神充滿了蔑視。

    突入的黑衣人露出的眼窩有些微愣,想不懂李燁有何自信。

    衆所周知,李燁是一個病入膏肓的人,隨時都可能身死,若不是爲了打擊李治和李庭兩人的氣焰,許多人根本不會記住這個僻居暑院的皇子。

    咻。

    李燁的手腕微微一沉,寒光凜冽,宛如驚鴻一瞥,沒有給黑衣人任何一點反應機會,很快就穿透了黑衣人的身體。

    “啊!”

    一聲慘叫,黑衣人的身體微微向左扭曲,仿若他人被某種巨大的力道扭動了,傳來一串咔嚓的骨折聲。

    “什麼?”

    屋外的黑衣人有些震驚,這熟悉的聲音讓他頓感不妙。

    失手了。

    這是他萬沒有想到的結果,在他制訂計劃以來,一旦突破了香玉的防護,李燁這個人在八號的突襲下就是必死的節奏。

    瞬間的失神讓他露出了致命的破綻,尤其是他本就受到重傷。

    嘭。

    香玉飽含真氣的一掌轟擊在黑衣人的胸膛,空氣炸響一聲悶哼,黑衣人倒飛出去。

    他看着餘勢未消仍在砸向李燁的八號,心裏升起了股希翼。

    誰都知道李燁身體孱弱,一個人砸在李燁身體都能把李燁砸死,能拖一個皇子身死也能讓他寬慰一下。

    大獎沒有,得個安慰獎也好。

    可惜,事實上並沒有如他所願。

    李燁站了起來,反手就是抽刀砍去,那熟練的刀光掠過八號的頸脖,同時也斬滅了黑衣人的希翼,更讓他爲之驚恐的是,他發現衆人被騙了。

    “這不可能?”

    黑衣人有些難以置信,雙眼瞪得老大,可在緊跟而來的香玉截脈手法,整個人只能嗚嗚叫喊,被點了穴。

    李燁看了眼黑衣人,又看了眼躺在地上身首兩分的屍體,心中看着正滴落血液的唐刀,心中沒有半點觸動,反而像是做了件普通事。

    這是他第一次親手殺人,可他沒有半點不適。

    這些年,不知不覺間,他的心已經黑了。

    李燁脫去沾了點鮮血的衣袍,邁步走向旁邊的屏風,把掛在上面的大氅取下,給自己披上,遮住那可能暴露的痕跡。

    “殿下,他怎麼處理?”

    香玉提着被取下面罩的黑衣人,步入到房間內,開口問道。

    “四季莊?聽說這個四季莊之前投靠了我那個二皇兄,與他的孃舅家結了姻親,有意思,有意思。”

    李燁並不認爲今晚這事是二皇兄安排,但他也沒有完全否決,萬事皆有可能。

    比起二皇子‘李勇’,他更偏向是太子,是太子背後的華妃,這纔剛讓探子搞了點小動作,兇手未嘗不是太子所委派。

    好處是能來個一石二鳥,李燁的死既能打擊李治他們,也能讓李治他們和李勇生嫌結仇。

    不過,這事還需要確認一下。

    “先廢了他。”

    聽到這話,面相粗獷的黑衣人兇光畢露,恨不得把李燁啃其骨,噬其肉。

    練武之人最怕就是被人廢了內力,畢生努力一朝被廢,對個人而言是滔天的仇恨。

    “是。”香玉一掌擊在黑衣人的丹田,把人給廢了。

    院外的交戰聲漸少,急促的腳步聲響在李燁的耳邊。

    他坐到左邊椅子,身形傴僂下來,臉色泛白,好似命不久矣的模樣。

    “還請殿下恕罪,屬下救駕來遲,外面的賊子活捉了三人,其他盡皆伏首。”

    老辛和衛兵們看着地上流淌的鮮血和屍體,連忙俯身告罪。

    “認識他麼?”

    李燁顫着手指,好似無力般指向黑衣人。

    “是他!”有人一聲驚呼,好似認出了黑衣人。

    香玉看向李燁,見到他低垂的眼皮,立馬開聲喝道。

    “說,他是誰?”

    染着血的甲冑衛兵邁出一步,單膝跪在地上說道。

    “我是在月前在西城門張榜處看到他追捕文牒,我忘了他叫什麼,但他是四季莊的叛徒。”

    李燁看了眼黑衣人,心裏嘀咕一聲,“叛徒?”

    他向香玉使了個眼色,不想與其他人多呆,別人知道越少,他越容易隱藏自己。

    “你該有的賞賜不會少,殿下身體不適,你們都下去,記住要把活口看牢了。”

    衆人帶着屍體和黑衣人離去。

    換了個休息地點,李燁坐在桌前,燈火映照下他的身形扭曲,手指託着下巴似在思考。

    “香玉,你明天一早擬份奏摺,說我府上受到四季莊弟子的刺殺,控訴四季莊的惡行,說四季莊藐視皇權,並且點明我垂死之人還要遭受這種兇險之事。

    嗯然後記得潤潤筆,突出我的悲哀。”

    香玉有些是懂非懂,看向李燁。

    “殿下,你覺得是二皇子派的人。”

    李燁搖了搖頭。

    “誰派的人根本就不重要,我這摺子一遞上去,只怕太子不傻就會死咬着二皇兄的孃家與四季莊的聯姻一事,大肆打擊二皇兄,甚至想剿了四季莊,斷二皇兄的一臂。

    太子與二皇兄鬥了起來,我這也能好過點,分散了他們的注意力,別整天就記掛着我這條小命。”

    遞摺子對他來說,有利而無一害。

    甚至還有一點,若二皇子就抓住兇手是叛徒的說法,想要洗脫嫌疑,減低些懲罰,那四季莊怎麼也要爭得他這個當事人的寬宏大量。

    現在李燁都感到窮瘋了,這種可能送上門的悶棍,他不敲一大筆怎麼能行。

    隨後,香玉退去,而李燁則繼續打坐。

    翌日。

    陽光明媚,氣溫回升了幾度。

    開闊的院子,李燁穿着一身短打衣袍,手持着唐刀,看着被香玉帶來的四季莊叛徒,嘴角帶着笑意。

    “給他解穴。”

    香玉的手指在四季莊的叛徒連點數處穴道,同時鬆開鉗制住他人的手臂。

    “嗚嗚嗚。”

    李燁看着來人口不能言和疑惑的眼神,開口說道。

    “抱着殺我的心來跟我練練,這樣的話,我會給你個痛快。”

    四季莊的叛徒看着身上血液凝結的骯髒黑袍,似乎懂了些,怒目圓睜地衝了過去,赤手空拳攻向李燁。

    本來李燁根本就不是對手,可惜,這個對手是被廢了內功,只有一身熟練的武技。

    而他就是想借助見識不同的功法,加強對敵的實戰經驗。

    遊蛇步。

    李燁腳步晃動,踏着玄妙的步伐,時而側左身避開,時而上跳下竄就這樣,他好似戲弄着對手,偶有感悟時就停下來,獨自一人演練對戰所得。

    略微休息了會,他又再次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