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十七皇子 >015話 書信(求票)
    裝飾典雅的會客廳。

    李康民來回走動在廳上,雙目看向擺在各處的精緻擺設,有青花瓷瓶,有琺琅彩牒,更有白玉象牙雕馬沉浸在其中。

    他穿着淡藍色的綢緞,年紀在十五歲左右,修長健壯,手指佈滿了繭頭,面相略有些溫潤如玉,腰間佩戴一塊白玉。

    走着,走着,他聽到了有些虛浮的腳步聲從後殿方向傳來。

    他偏頭一看,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李燁走了出來。

    仍舊是他印象中那麼瘦弱,有種弱不禁風的感覺,看着比他略小一些的李燁,他拱手行禮。

    “侄兒見過三叔,看到你沒事,我就安心了。”

    論起輩份,李康民這個年紀更大的人是李燁的侄兒輩。

    “行了,快一年不見,聽說你正在商討婚事,好像是忠勇伯的嫡女,成的時候,你三叔我必會給你準備份大禮。”

    李燁坐在椅子上,裝作將咳未咳,手指有些顫巍巍地倒出一粒‘養生丹’。

    聽着李燁打趣他的話,李康民臉色有些泛紅。

    “謝過三叔。”

    他也沒有跟李燁客氣,其他人不知道,但他作爲郡王世子可是很清楚這些年李燁往府內收了多少浮財,可不是李治這個擺出廉潔郡王形象的人可以比擬。

    “三叔,父王讓我來一是看望三叔,二是讓我把書信交給三叔。”

    說完,他從懷裏掏出一封印有蠟油的書信,上前遞給李燁。

    李燁等了會,接過香玉遞來的拆封籤,撩開蠟油,取出寫滿字跡的書信。

    “弟啓。

    在弟遇險的那晚,我們散落在京畿幾城的產業也遭受了攻擊,爲二弟積攢的軍餉也被掠奪一空,我府上的黃白之物不夠,但二弟的軍餉缺口必須補上。

    還有這事,我疑爲父皇所爲。

    哥很是羞愧,不得已要從你府上調批餉銀,時間爲緊,必須要趕緊安排。

    另我從黃監得知,父皇有意讓我回封地,估計就在這月,據候老先生分析,說是我跟你二哥讓父皇忌憚了,與其讓父皇下旨,我不如主動先退。

    這城裏的商業也要另做打算,我準備到時候一同遷到廣陵,在我離京後,二弟回京前,你要小心各方暗箭。

    到時候,諸事雜務多,我就不一定有那個時間跟你道別。

    一切小心,謹記,謹記,謹記。

    兄字。”

    看完,李燁折了幾下,放置在香玉放到桌面的燭臺上,看着書信燃燒。

    煩,真煩。

    安穩了數年的產業被大受打擊,雖不至於無收入,但起碼在李治重新安置前,李燁只覺接下來的時間,這筆財力來源就要打個折扣。

    這就有些皮了,別人眼中富有的皇子竟會煩惱財力,說出來都有些讓人接受不了。

    “香玉你去讓老辛準備取出府上的現銀,借馬商的渠道送到西境,動靜要小點,夜間行事。”

    李燁看向香玉,開口說道。

    隨後,李燁與李康民寒暄了幾句,接着就讓他在暑院內自行遊玩。

    三日後。

    山風呼嘯,空曠的院前空地。

    剛從牢房出來的三個黑衣人活口,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藏有毒藥的牙齒還漏風,一雙雙眼睛帶着仇視,滿腔怒火,像是要把李燁焚了。

    這幾天,他們三人是飽受折磨,本來的武徒上品的修爲更是被下藥限制住,只能發揮出武徒下品的實力。

    口不能言,只能任由李燁把三人當做練武靶子。

    不服歸不服,但他們爲魚肉,只能任李燁宰割。

    “開始吧!”

    李燁左手拿着刀鞘,右手放在刀柄上,精氣神極度集中,隨意站在原地,但卻有股不動如風,動如驚雷的韻味。

    黑衣人們迅速地相視一眼,拿着把生鏽鈍刀,極度默契地向李燁砍去,刀光仿是在空氣中躍動,三人前後不足一米,配合上很是默契。

    不管李燁是躲,還是反擊,那麼其他兩人都會源源不斷給予壓力。

    腳尖輕點,李燁先後倒退,並沒有主動出擊,而是在細雨淅瀝般的刀法中,左騰右挪,找尋着一擊斃命的機會。

    僵持不下,轉眼就是數十回合,刀影重重,身形與刀光擦肩而過,險象叢生。

    ‘不好。’

    李燁看着一時不注意,因眼角視力範圍不足,生鏽鈍刀以個刁鑽的角度砍來,當他察覺的時候,刀已經迫在眉睫。

    呼。

    霎時間,他偏身抽刀。

    拔刀斬。

    黑衣人只覺有道刀光晃過,喉嚨就頓感刺痛,揮動的刀再也無法寸進。

    人死了。

    但另一方面,李燁根本就沒辦法完全躲開其他兩人的攻擊,刀光將要臨身。

    嗖嗖。

    金鐵交鳴,兩道內力指勁在千鈞一髮的瞬間,撞到劈來的生鏽鈍刀,是旁邊的香玉出手了。

    “一把鈍刀,根本就傷不到我。”

    李燁看着被香玉的凌空指力擊中膝蓋關節而跪倒在他面前的兩人,看向旁邊的香玉,開口說道。

    “殿下是千金之軀,怎可受傷。”香玉有些惶恐的說道。

    從小是孤兒被接入皇宮,日日夜夜受到護龍殿那洗腦式的教育,香玉在她腦海裏,自家主子的安全才是最重要,李燁纔是她生存的意義。

    李燁也清楚她的出身,也沒有跟香玉講什麼大道理,而是直接下令。

    “那我就給你下個命令,除非是你覺得威脅到我生命的攻擊,不然你就在一旁看着。”

    香玉愣了愣,點頭應道,“是。”

    李燁獨自演練了會剛纔的對決,時而動,時而停回想着前面的失誤,一點一滴地加強他的實戰經驗。

    過了會,他說道,“再來。”

    黑衣人遲疑了,而香玉立馬就抽劍,露出一小節,**裸地威脅着。

    想起之前那段折磨,他們害怕得身形顫抖,拿起生鏽鈍刀再次配合李燁。

    接下來的時間,李燁窩在城外的暑院練武,日子就一天天過去。

    中途除了接到一道聖旨,旨意如他所料,老奸巨猾的李源直接順其自然,說了些什麼父子親情之類的冠冕堂皇的話。

    轉手就把四季莊的處理權交給了李燁。

    不管最後是什麼結果,他們兄弟就與太子或是二皇子就生了嫌隙。

    兄友弟恭一事可不在李源這個多疑的帝王容許範圍,李燁也無所謂,反正他們三兄弟與太子和二皇子也不是什麼和善關係。

    在這段時間,二皇子‘李泰’和太子‘李安’也沒有停歇,不斷派來門客登門拜訪,想方設法勸服李燁,不過,門客都沒能見到人。

    李燁則是借坡下驢,隨意搪塞了,拖延着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