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燁看着殿內只有宋遠橋，俞岱巖，殷梨亭三人，見到了三人擔憂的神色，不由有些疑惑。
“不知師伯祖們喚我來此何事？”
宋遠橋伸手示意李燁先坐下，待見到李燁坐下後，他纔開口。
“衝銘，你體內的傷勢還有沒有大礙？”
李燁擺擺手，“好多了，但仍需要時間調理。”
傷在‘神’之中，在無珍稀的藥材等寶物療養，他只能靠時間慢慢來撫平那根植在靈魂深處的傷勢。
高手過招的生死在於瞬間，而‘神’有傷，讓他的意志與身體多了點細微的不協調，對上普通高手，那倒也無事。
可真碰到頂尖高手，那麼這一點不協調就是致命的破綻。
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沒有參與張無忌的冰火島一行。
事有輕重，箇中的取捨，李燁還是很清楚。
聞言，宋遠橋有些遲疑，與俞岱巖和殷梨亭對視一眼。
一見到宋遠橋等人的舉止，李燁就直接插嘴。
“師伯祖，說句狂妄的話，就算我身上有傷，但如今江湖上能傷我的人是屈指可數，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宋遠橋有些羞愧的說道。
“是這樣，我那頑劣的孩子不聽我的話下山了，聲谷擔憂青書的安危也跟着下山尋他回山，山下如今是狼煙四起，我擔心他們兩人的安危。
可山上諸事繁多，我們一時還脫不開身，所以我想先讓你下山去把兩人帶回山上，我們隨後就出發。”
聽到這，李燁蹙起眉頭，似乎想到了什麼，只是由於腦海關於‘倚天’的記憶過去太久了，不甚記得。
“怎麼了？”
宋遠橋出聲。
既然想不起，李燁索性就不想了，起身說道。
“那我就立刻下山，還請師伯祖派人去跟我那徒兒說一聲，讓他好生修煉。”
又是聽着宋遠橋囑咐幾聲，李燁就下山而去。
一連十數日，漸漸來到鳳陽地界。
下山的李燁一邊跟隨着莫聲谷留下的指引，一邊踏上了遍地烽火戰亂的地方，每經過一鎮就見到多了衆多的乞丐，更見到了丐幫逐漸張狂的氣焰。
踏踏。
他牽着馬，步入一處喧鬧，卻又蕭條的城鎮。
目光所及俱是一衆麻木又陰狠的眼眸，不由分說皆落在他的身上，以及他牽的駿馬。
“是武當的人！”
“快去回稟。”
聽着巷腳的嘀咕，李燁偏頭看去，見到有些驚慌的丐幫弟子，仿若點起心底的記憶，想起陳友諒這個人，模糊記得陳友諒似乎在‘倚天’後期出場過。
只是具體什麼細節，他就忘卻，記不起。
牽着馬，他徑直來到衣衫襤褸的乞丐面前，“你是丐幫弟子？”
乞丐連忙搖頭像是浪鼓，否認了。
李燁半眯着眼睛，身上升起森寒刀氣，可剛升起就煙消雲散，轉身離去，在鎮上找了間客棧。
進入客棧後，他就閃身離開，藏身在一株大樹冠內，遠遠監視遠處的乞丐，看着乞丐即在鎮上乞討，猶如同一個探子在暗中監視鎮上的動靜。
“走吧。
大會就要開始了，我們可不能遲到。”
隨後，兩人環顧左右，似有擔心什麼，見到無人關注他們，悄然離開街道，從不遠處那條偏僻的巷口向北面而去。
嗖。
他從樹冠離開，速度飛快，但卻沒有激起半點空氣鼓盪的聲音，遠遠跟隨了乞丐身後。
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他來到了一處廢墟，空氣中隱隱還有股血腥氣味。
一堆亂石分置在各處，其中較爲空曠的地方兩旁擺放篝火盤，火光照亮四周，驅散掉周圍的漆黑。
坐在不遠樹枝上的李燁，以斂息功收斂體內的氣息，靜靜看着這些乞丐想要搞什麼，看着乞丐不時叫囂什麼誅滅明教，趕超武當和少林。
戰亂一起，一些蛇蟲鼠蟻都冒出來了，丐幫多了無家可歸的流民後，日漸變成了有心人的武器。
“今天是我們丐幫的大事，武當的三代首席弟子準備改投我丐幫，這是上天註定我丐幫大興。”
聽到這，李燁心中有些火起。
或許他對武當沒有死心塌地的歸屬感，可他如今身在武當，這多少有些讓他感覺被打臉了，好讓他不爽。
只是看到這，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把目光從出來的宋青書身上離開，目光變得深邃起來。
莫聲谷，宋青書，莫聲谷，宋青書這兩人似乎發生了什麼是我忘了的，發生了什麼他在心中一遍遍思索着，那模糊的記憶越發清晰。
只是總是差一點，差一點就能想起。
驀然間，李燁聽到了前方的騷動，放眼一看，同時耳朵抽動，仿是聽到了什麼，偏頭看向左邊的陰暗處。
“陳友諒，你在靈蛇島上搖尾乞憐求我義父放你一馬的時候，那可真是醜陋極致。”
闖入場內並僞裝成‘張無忌’的趙敏開口諷刺。
這話聽到衆乞丐面面相覷，同時也惹惱了陳友諒。
“一派胡言。”
他欲殺人。
李燁看着陳友諒，與大部分乞丐不同，他的衣衫雖破爛，但卻更加乾淨，忽然想起了陳友諒是成昆的弟子，想起這個江湖恩怨的攪雲手。
同時，他也想起‘倚天’後期，宋青書被打落萬劫不復之地，似乎犯了某種大逆不道的事，聯想到莫聲谷。
他看着陳友諒，又看着站在一旁的宋青書，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禁有些遺憾，他不該看電視劇時跳着看。
在上一世，他有一種習慣，就是喜歡看電視劇或是電影，選擇跳着看，有些細節都沒有看到。
“哈哈哈，有意思，有意思，宋師叔要改換門庭怎麼不回稟山上，師侄甚是好奇。”
從天而降，李燁落在衆人的中央。
“衝銘，你怎麼下山了？”
宋青書看到李燁的出現就像是見鬼了般，心慌意亂，腳步連連向後趔趄。
此時，他很後悔。
見到了李燁的出現，陳友諒也是心中一驚。
“原來是武當的‘兇刀’衝銘道人，這廂有禮，只是宋兄他是自願改投我丐幫，你總不能強迫人的意志。”
他抑制住心底的驚慌，開口說道。
李燁看向陳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