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十七皇子 >116話 誘發不安
    邢臺詔獄上空。

    火光匯聚。

    漸漸匯聚成一雙眼睛,眼皮在空中眨了眨,仿是有無窮好奇般,打量着香玉等人守候的偏廳。

    就在眼睛成形的瞬間,守在詔獄第九重的天獄老人就渾身一顫,有些驚恐,連之前有人闖入詔獄都未曾離開第九重的他,身影幻化。

    留在原地的殘影化成粉末,他人已經從詔獄入口出來。

    “晚輩天獄見過猴祖。”

    那十年未洗過的破舊衣衫很髒,天獄老人腰間別着一把半圓彎刀,近乎一百八十度,不大,卻極爲光亮。

    “天獄?”

    空氣震盪,傳出一聲詭異的嗓音。

    “啊,原來是天獄啊,你還沒死呢,我還以爲你死了,多久沒有上山見老祖了,你這個不孝弟子,下次過來,我非得打你板子不可。”

    天獄老人被猴祖說的面紅耳赤。

    好羞恥!

    個人不堪的歷史讓人聽到了。

    要不都殺了,這樣就不會有人知道陡然間,他心頭涌現這樣的念頭,只是轉息就散去。

    只是想想,做可不行。

    猴祖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天獄老人多久,眼睛眨了兩下。

    “咦?”

    眼眸火光大盛。

    “原來是永固了真意,怪不得,好,好,好,李家又出了個英傑,嗯,魔門手段麼?提升真氣這麼精純?有點兒意思。

    待他出關,讓他上一趟龍首山。”

    空氣不斷在震盪,重複了詭異的嗓音,同時使得下方狂風大作。

    火光一閃,眼睛消失了。

    一夜過去了。

    清晨,一大早,虞京就陷入了淡6淡的哀傷之中。

    紙紮鋪,棺材鋪這些喫陰間飯的商戶在今天一早就發大財了。

    活人死得多,死人財也會越多。

    “我的兒啊!”

    “老伴,老伴,你死的好慘。”

    黑白喪事在各街各巷。

    樽坊。

    一處遍佈達官貴人的街域,上至王府,下至百官,近乎都有別院或正院在樽坊。

    佔地寬廣的康王府。

    李泰一臉疲倦從轎子上下來,走入府邸。

    “王爺,左右尊師他們已經在偏廳等候。”前來迎接的王府大管家上前接過李泰手中的雜物。

    “那先去偏廳。”

    這時,他也顧不得勞累,昨夜的朝堂風向有些詭異,讓他即是喜又是憂。

    喜是因爲太子這個最大的障礙自尋死路,做了一個錯的選擇。

    憂是李源似乎有意在扶持着李治,並且鼓勵諸位皇子爭搶太子之位。

    漫漫長路纔開了個頭,距離九五之位,他還需要更加努力。

    穿出嬌豔的花園,嗅着淡雅的花香,莫名,李泰心中的煩躁也少了幾許。

    踏入偏廳。

    “王爺。”

    一聲聲恭問。

    李泰坐到上首,看着眼前這些恭敬的人,心中滿是自豪。

    這種權利在握的感覺真好。

    他很喜歡。

    不論是‘四季莊’的唐莊主,還是天殘雙尊,每一個人論起個人實力都要遠超於他,可這些人卻不得不沉浸在他的權力下面,爲他服務。

    “坐,都坐。”李泰一手下壓。

    “不知本王拜託你們的事,做的怎麼樣?”

    殘右耳向殘左耳使了個眼色。

    “王爺,根據你給的名額,我們把大部分的人救了出來,已經交給了魯管家,只不過在救援黃龍使的兩個兒子卻沒有救成。”

    殘左耳說道。

    李泰眉頭皺起。

    在昨夜時,他是讓人救援看得上的武林高手以便充足人手,爲大事準備,在他的名額中,他最爲看重的人不多,其中就有兩個人。

    他看重了這兩人背後的黃龍使,一個武林上的散人,一武脈輪宗師。

    只是宗師最底層,可就是實力最弱的宗師,那也是宗師。

    尤其是昨夜,太子麾下動用了十數個宗師,讓他不得不涌起危機感,他整個康王府才之招攬了兩個宗師,爲了保護他,更是不敢輕易派遣。

    這可倒好,原本可以有機會藉機會招攬黃龍使這個宗師,這下是泡湯了。

    “爲何?”

    李泰想要知道理由。

    在他看來,天殘雙尊的實力在一衆勢力把目光放在內皇城的時候,應該在虞京是算得上高手,怎麼會救不出兩個人。

    “王爺,因爲我們過去之前,他人已經死在了十七殿下手中。”

    殘左耳如實交代。

    “什麼意思?死在我十七弟手中,他這個廢人不該是在躲在臘冬山了卻殘生,怎麼會下山,你這個說死在我十七弟手上是他們惹到了十七弟,被滅口了?”

    李泰根本就不信殘左耳的話。

    “王爺,你們都被騙了。

    十七殿下實力高強,更是習了一種我們從未見過的魔功,折磨他的寒毒已經解了,甚至悟了真意,再給點時間,只怕我們兄弟兩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殘左耳的話如同炸彈般放到了李泰的心尖,轟的一聲,點燃了他心田波瀾。

    “被騙了?他重拾了武道修煉,能得你這麼高的評價。”

    站了起來,李泰在廳內來回走動。

    他必須靜靜思考,消化着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並且評估這個消息的好壞,會對他登上皇位有多大的障礙。

    只是任他怎麼想,始終未能準確評估出。

    實在是他關於李燁的信息掌握太少,但卻沒有避免一點。

    那就是忌憚,深深的忌憚。

    一個在朝野有名望,一個在軍方有勢力,一個在個人武道上有傑出的天賦。

    前兩者結合已經讓李泰夠頭疼,如今這三個同胞兄弟這種情況更加讓他深深恐懼。

    若是沒有爭奪皇位的打算,那倒也罷。

    真要與我爭位的話李泰念此,深吸一口氣。

    “左尊師,麻煩你把昨夜事無大,關於我那十七的一切都說出來,要多詳細有多詳細。”

    殘左耳點了點頭。

    隨後,他是誇誇其談,把昨夜的事一五一十交代出來。

    龍首山腳下。

    上山的路徑前,巨大牌坊,重兵把守着。

    “停下,是誰?”

    香玉坐在馬車上,伸手掀起車簾,遞出來了李燁的身份令牌。

    中壘校尉接過令牌,端詳了上面的條紋。

    “臣,叩見十七殿下。”

    人盡皆行禮。

    “不用多禮。”李燁說道。

    中壘校尉雙手送回令牌,揮手示意讓開道路。

    坐在馬車內的李燁閉上雙眼,不斷搬運體內的真氣,一點一滴擴充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中的六脈。

    一邊奠下更深的積累,一邊錘鍊真氣,使之更加精純。

    除了任督二脈之外,李燁已經疏通了六脈,真氣比起之前就好像是黃河和河的差別。

    馬車緩緩駛上龍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