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十七皇子 >138話 你敢喫麼
    鄭府。.biqugev

    雕欄玉徹,山水庭院藏於府邸之中,一道縱橫交錯的圍牆隔斷左右,劃分了各大區域。

    白色素縞裝飾的祠堂。

    環顧一圈是人羣攢頭,低泣聲不絕於耳,不管在場的人希不希望鄭鳴恭身死,但都表露出一副同仇敵愾,傷心欲絕的模樣。

    認真觀察,除了少數人,實則並沒有多少人是真情實意。

    “哥,你死得好慘,我一定會給你討個公道,你就安息吧!”

    三房主事的眼珠嘩啦啦的掉。

    “行了,你們都別哭了,鳴恭的死,我們鄭家不會就這麼算,但當務之急是挑出人選,定下一代家主位置,從而祭煉聖兵,好護我鄭家周全。”

    閉死關的鄭家稽老,紛紛出關,在場整整有五個嫡系宗師長輩。

    這不是鄭家的全部宗師,可單虞京一城就有五個宗師,鄭家的實力可想而知。

    “三伯,按照慣例,我們今晚就會擬定人選。”

    四方主事擦了眼角的淚花,開口說道。

    “在篩選家主時,你們也不能放棄調查鳴恭之死,與大理寺和陛下之間的溝通,你們也處理好。”

    下巴滿是胡茬的老者,開口說道。

    “據五叔所言,那十七殿下?”

    二房主事問道。

    這一問使得鄭家五位稽老發愁不已,若是尋常一個皇子,以鄭家的權勢和手段,有的是辦法,可李燁背後陰影站着撐起整個虞朝的猴祖。

    不知猴祖態度如何,他們總是要忌畏幾分。

    “我夫君死得慘,妾身不敢奢求諸位叔伯什麼,但求諸位叔伯看我夫君爲了鄭家殫精竭慮多年,沒功勞也有苦勞,讓他能死得瞑目。”

    披麻戴孝的婦人在幾個女子的攙扶下,梨花帶雨的低泣。

    “關於十七殿下一事交由我們處理,我們定不會讓鄭家數百年的威望毀在一個毛頭子手上。”

    說這話的人,擡起頭,那滿是故事的眼眸看向了城外,方向正好是龍首山。

    夜深人靜。

    煙花之地傳來的嬉笑打鬧。

    咚咚咚。

    一間極有曖昧色調,散發胭脂氣息的房間,門口出多了個人影在敲。

    “寶貝,你別跑。”

    “爺,有人呢。”

    穿着花裏胡哨的男子,聞聲而望,眼睛並沒有一點意外之色,用他那缺了指的右手攬住穿着紅肚兜的女侍,伸頭波了個。

    “掃興,你們都出去。”

    他拍了拍女侍的翹臀,示意着懷裏的女侍離開。

    門開了。

    屋裏的鶯鶯燕燕呆愣會,連忙側身快步,明明剛纔看到了黑影,可開門之後,感覺到面前有人,偏偏她們的眼睛又看不見。

    嘎吱。

    門關上了。

    女侍回頭看,屋內多了個身影。

    “鄭老鬼,你來找我有什麼事?”盜天宗的幻影神偷裝着糊塗的問。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我想用你多年前欠我的人情去幫我做件事,從十七皇子手中取走黑帆布,從此你我兩清。”

    鄭佳怡開口說道。

    “就那蓋住你鄭家那個笑面虎屍體的帆布,有點兒意思,幫你不是不行,可你要告訴我,那個帆布是什麼,爲何他會冒着得罪你鄭家的風險而昧下來。”

    自恃偷盜本領過人的幻影神偷有着極大的好奇心。

    “我也不知道,當時他用自己的真意覆蓋了,遮蔽了我們的感知。”鄭佳怡說道。

    幻影神偷端詳了鄭佳怡的神態,斜睨着眼說道。

    “真的,莫不是你在騙我。”

    鄭佳怡沒有辯駁什麼,而是狀若提醒的說。

    “我騙你有用嗎?

    你拿到手不用我說,你也會查看,到時候你也能知曉,我沒必要騙你,我們之所以要取回那帆布,是因爲帆布可能有鳴恭死亡的線索,而且你不好奇嗎?

    他堂堂一個悟了真意的皇子,只需按部就班修煉,未來必是虞京的頂級大人物,爲何要在他羽翼未滿時,這麼強硬得罪我鄭家。”

    幻影神偷摩挲着下巴,思索着。

    “行,我幫你。”

    話音一落,他的身體就仿若吸納了光線並反射多彩,最後讓人看不見身影,一溜煙就推開了門。

    人遠去。

    “記得給我付賬。”

    末了,他喫完霸王餐就走了,留下一堆賬單給鄭佳怡。

    一所別府,燈火通明。

    李燁坐在桌前,一雙眼睛沉醉在了帆布之上。

    黑色的帆布看似沒什麼特殊,可他的意志集中在帆布時,他就感受到了厚重的氣勢。

    時光變遷般,他人像是被拉伸。

    潺潺流水向東而去,那河水清澈見底,卻沒有任何生物存活。

    水不是普通的水,而是真氣凝成,還不是後天真氣,是先天真氣化罡後所成。

    看似流水,一旦爆發,實則具有莫大的威能。

    不止那水,地上的砂礫,黃色的土壤形成的山川,一株株千姿百態的樹,草,花無一不是先天真氣化罡後的凝成的物體。

    “道由意生,練虛還實,納山河百川於掌間一印,正手則託山河昌順,反手則山河破碎,伏屍百萬”

    從那山川河流中,忽遠忽近縈繞着一股豪邁卻極爲脆弱的意志,一點點闡述了一門武道。

    從真氣建模,攝取五行,納陰陽混沌於武輪再後續,李燁就聽不清了,腦瓜像是被塞了漿糊,讓他感到疲累不堪。

    呼呼。

    李燁手撐在桌面,眼睛驚疑不定,大口喘着氣。

    山河印,這不是他鄭家聖尊當年統治白狄國的無上武道,怎麼會烙印在帆布,這個帆布恐怕也不是凡品,敢這麼設計我的人他眼眸一亮。

    是李源,他那個名義上的父親。

    “原來是這樣,他看準了猴祖只在乎虞朝的江山和李家的傳承,這是先給我一顆甜棗,後面只怕還有後招,百載世家,勢力觸手遍及虞朝。

    他是想滅鄭家,選擇我是因爲我與皇后有仇,這麼看來,當年的一切,他都看在眼裏。”

    李燁聲嘀咕着。

    就在這時,屋外走廊傳來腳步聲,讓他連忙收起帆布。

    “我的殿下,方不方便讓我進來。”

    門外出現了黑影,伶花敲着門。

    李燁鼻尖聳動,嗅到了股蓮子羹的味道。

    “進來。”

    穿着紗衣的伶花,露出了雪白的肩膀,身上的衣袍很明顯比之前更加露,笑吟吟的走入屋子,美眸不斷在屋內打量,半點都沒有掩飾心中的想法。

    “伶花姑娘,你都一把年紀了,不會像是想老牛喫嫩草,這麼誘惑我,我的毅力可不怎麼堅定。”

    李燁戲說。

    伶花扭着蠻腰,一手拂過手中的衣袖,散佈着誘惑香氣走到李燁的懷裏。

    “我就送到你口前,你敢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