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十七皇子 >142話 看不清的真相
    近黃昏,夕陽西下。.

    宗人府。

    李燁從門口走出。

    跪宗人府的處罰只是不疼不癢,只是規定讓他跪一個月,卻沒有讓他必須住在宗人府,這個處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做樣子。

    此時門口外有以‘白頭神探’爲首,聯合偵緝的捕頭分隊,成員有大理寺下轄懸鏡司,刑部名下的刑部司這些人都有不同的後臺。

    鄭鳴恭之死,很顯然是一塊燙手山芋,這些衙邸主官都不想接手,隨即推蝶莊這個名義上直屬皇帝的機構爲首。

    若是禍,蝶莊背。

    若是功,這支分隊有他們的人,隨時可以想辦法接手。

    打的是個好算盤。

    “殿下,還請移駕,鄭諮議大夫的死,我奉陛下的命令,還請殿下多多配合一下,有些事需要了解清楚。”

    莊飛上前。

    其實,他也是心知肚明。

    鄭鳴恭之死,這裏面水深的很。

    尤其是鄭家告訴他,李燁與鄭家有莫大的仇恨,卻沒有明言什麼仇恨,從鄭家的態度,很大一部分人認爲鄭鳴恭的死與李燁脫不了干係。

    外加李燁還把蓋在鄭鳴恭屍體的未知帆布收了起來,透着詭異。

    這一個舉動,任誰也沒有辦法不發揮天馬行空的想象。

    若只是這樣的話,那也沒有什麼,可偏偏,鄭鳴恭死後的第二天,鄭黃氏這個二品誥命夫人就上門拜訪了李燁。

    不合理。

    處處透着不合理。

    就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操控着一切,甚至還有其他世家在暗中使壞。

    “行。”

    李燁話一落下,遠處的屋檐上就射來一隻只淬毒箭矢,直接朝着他而來。

    “心。”

    莊飛抽刀狠劈,把給予他莫大危機的箭矢劈斷,刀斬斷箭矢的位置多了一個崩口,又一支泛着幽藍光澤的箭矢從他的身邊掠過,讓他一驚。

    在他的視野盲區,眼角晃過一道身影,很是玄妙的身法。

    咣咣鐺鐺。

    同時莊飛見到了李燁的手掌上下抖動,詭異的勁風在李燁的掌間出現。

    破空聲響。

    李燁沒有接觸到箭矢,反手施加巧力就是回敬箭矢。

    箭矢比來時的速度更快,插在了想要逃竄的人的肩膀,使得賊人發出一聲慘叫,從空中跌倒下來。

    “好歹毒,快去派人把那賊人捉來。”

    莊飛看了眼不幸中箭的人,早已死去,那死不瞑目的臉龐上多了幾條發脹的血管。

    中毒死。

    他蹲下身子,手中朴刀滑向屍體上的毒箭,真氣裹挾,把箭矢拉了出來,尚未拿近,他就聞到了股刺鼻的味道,他連忙用衣袖捂住鼻口。

    以防萬一。

    “鄭,你說是不是鄭家所爲?”李燁走到莊飛的面前,看着箭矢上的字跡,開口說道。

    莊飛答不出來。

    換位思考。

    因爲在虞京城除了鄭家,譬如與鄭家聯姻的黃家等門閥世家都想讓鄭家與皇族交惡,甚至想借此機會殺了李燁,這對虞京的門閥世家都有益處。

    李燁見到神色變得凝重的莊飛,沒有一定想要知道莊飛的答案。

    “殿下,人抓到了。”

    香玉快步走來,見到李燁平安時,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

    李燁闔首。

    “走吧,神探,到時候就麻煩你在前面帶路,蝶莊這個地方,我久有耳聞,一直沒有機會過去,今晚我就順便去趟蝶莊,你放心,我一向很樂意助人,有問必答。”

    莊飛看着走上馬車的李燁,心裏在思索他說的話是何意。

    “你把人帶來,不可讓他與伶花久呆,萬一被她種下心影,那麼我就送給伶花一個幫手,快去。”

    李燁站在馬車上,轉頭對着香玉吩咐聲。

    坐在馬車上的李燁想着之前看到箭矢刻字,嘴角露出陰冷的笑容。

    鄭家。

    這次行動不可能是鄭家安排,只是那方卻不知道。

    如他所料不差的話,明天在大街巷必會滿是各種流言蜚語,矛頭指向鄭家報復,就與前幾天的流言蜚語性質一樣。

    有說李燁是兇手。

    有說鄭鳴恭的死是皇室想要剷除鄭家,也有說是敵國的陰謀,爲了顛覆虞朝,從而讓如今開闢了三處戰場的虞朝後方動亂。

    各說各有理。

    說的是頭頭是道,聽的人是一塌糊塗。

    難辨真假。

    就算是李燁的猜測是李源佈局,但心底也有幾分驚疑,不敢百分百確定。

    但至少李源有這個嫌疑和動機。

    不多時,街口跑來穿着皁衣的捕頭帶着一個被毒死的百姓裝扮的人過來,莊飛也在這些人身上觀察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派人把死去的兄弟好好安置,另外都把這些記錄在案,這具屍體帶回莊內,讓莊內的仵作檢查。”

    他吩咐着。

    隨後看着各自在忙碌的人,揮揮手。

    馬車轉動。

    在莊飛的指引下,他來到蝶莊在虞京城內的辦事處。

    大殿內。

    “殿下,請。”

    莊飛擡手示意上座。

    走到座椅,李燁左手枕在椅把手,掌心託着下巴,姿勢隨意的坐下來。

    “有什麼想要知道,儘管問。”

    分別代表各處機構的捕頭盡皆噤聲,仿是就沒有什麼想要知道。

    莊飛見狀也不覺得奇怪,例行公事罷了。

    除非有真憑實據,不然李燁被問詢就是個無用之舉。

    可身在朝廷,該有的秩序就要進行下去,而且蝶莊被李源下了命令,定要他們蝶莊查出真相,但做到他這個位置上,他知道就算是與李燁有關,那也不能公諸於世。

    李燁的習武天賦潛質,猴祖的看重都是李燁的護身符。

    “殿下,不知那帆布與諮議大夫的死有沒有關係?”

    “遮蓋的帆布能有什麼關係,就是普通一條帆布,還有昨晚我一不心丟失了,不知丟到那裏。”

    或坐或站的人無一不是面面相覷,聽着胡說八道的對話,根本就沒有抓住重點。

    一場沒有意義的問詢,不但沒有找到證據,反而是更讓人摸不着頭腦。

    李燁的有意隱瞞使得其他世家的人更看不清籠罩在迷霧裏的真相。

    人皆散去。

    皁衣捕卒走到了莊飛的身邊,低語了句。

    “殿下,你帶來的人已經在前殿,只是有人吵着要跟隨,不知?”

    莊飛說道。

    他說的吵鬧之人正是伶花。

    “到了,那不用管她,讓她鬧,反正她知道分寸,你讓人帶進來,我們一同前去蝶莊。”

    一個穿着皁衣的捕頭端來托盤,上面放了許多剪裁過的黑布。

    “殿下,蝶莊隱祕,不知能否?”

    莊飛爲難的說。

    “你說可能嗎?”李燁冷看了眼托盤上的黑布。

    莊飛揮揮手,他走到裝飾木架前,扭動了下瓶。

    咔嚓作響。

    殿內的地面露出了黝黑的通道,散發昏暗的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