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十七皇子 >147話 書院的命案
    品蘭書坊。.1kanshu

    虞京中有名的文人雅士相聚的場所,沒有名貴的花卉異草,簡單雕刻的裝飾,書院自家成員切磋的丹青,巧妙以色彩強烈對比而擺放,藉此來引領人的情緒。

    曲徑通幽,河水亭榭。

    處處是散發文雅的氣息,讓人感到安謐。

    推杯換盞中,亭前的諸位學子穿着素潔的學子袍,個個都是神采飛揚,引經據典,條理清晰的辯論着。

    “雷兄,此言差矣,和平不是求來的,今我朝遇到的危境,談是必須要談,但不能卑躬屈膝地談,而是打出威風,打出我朝的血性。”

    “停,溫兄,如你所說,你可知你口中的血性是用多少生命換來,是多少我朝百姓的妻離子散,乃至可能到最後依舊不能改變結果,你可知我朝的實力如何應付得了三方夾攻。”

    李燁在黃豐文的引領下,尚未來到近前就聽到了激烈的談論。

    “哈哈,每次來,我都能看到溫兄和雷兄在針鋒相對,不如先停停,黃某帶來了個朋友,大家認識認識一下。”

    黃豐文走到衆人面前。

    辯論爲此中斷,衆人紛紛起身相迎。

    “黃兄,這位是?”

    黃豐文輕笑一聲,給眼前這些青年才俊介紹李燁。

    “這位是李兄弟,我的一個好友,來湊個熱鬧,不介意我帶他來吧。”

    他給李燁分別介紹了其他人。

    “兩位是溫仲和雷曼?江陵書院‘高老太傅’的得意門生,久仰久仰。”

    李燁的目光在其中兩人停留,想起了李治多次讚不絕口的兩個人。

    “不介意,不介意,不知閣下是師從何人?”

    “溫兄和雷兄的名聲真是讓人羨慕,連李兄弟都聽說過,兩位瞞得我們好久,我就說呢,誰人能教出溫兄和雷兄兩個高才,原來是高老太傅。”

    歡聚一堂。

    衆人嘻嘻笑笑中落座。

    “李兄弟,剛纔溫兄和雷兄在探討,朝廷該在這場西南北三方戰事中是和,還是戰,那個更加好,不知你有何高見?”

    一個坐的板直,喜歡出風頭的學子舉杯問道。

    李燁的坐姿就沒有其他人那麼端莊,較爲隨意,同樣是舉杯。

    “我這人就早年在私塾學了點,見識淺薄,沒有各位的學問造詣深,說錯了,還望莫怪。

    我覺得亦戰,亦要和,只是這個度卻要把控好,我曾聽人說過這句話。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政治是戰爭的目的,不戰而降的話,那麼日後夏朝就會認爲我懦弱不堪,正如人不會欺負強者,只會欺負弱者,國與國之間也是如此。”

    溫仲低喃了數句。

    “戰爭是政治的延續,政治是戰爭的目的,這話倒是道盡了戰爭與政治的因果,精闢。”

    雷曼半舉着酒杯,思索着李燁的話。

    “人不會欺負強者,只會欺負弱者,這話雖不合仁義,但卻是道盡了人性,國亦如人,我之前的看法倒是陷入了爲與溫兄較量而較量,失了偏頗。”

    其他人也在琢磨着李燁的話。

    聽着衆人讚美的話,李燁抹去額頭上不存在的淚。

    這些話是他在絡上收集到的歷時數千載的歷史智慧總結,尤其是政治與戰爭的關係,他只是把這句話複述遍。

    真要讓他論證,他可說不出個所以然,裝了個不大不的牛逼。

    不多時,遠處的走廊出現了個人身影。

    見到那個身影的時候,李燁不去理會探討的學子,與黃豐文說了聲,悄然起身離去。

    花徑中。

    那人手裏拿着一本線訂書,藍色未知野獸製造的皮革封面,並沒有多少警備心。

    悠閒悠哉。

    李燁走在後面,沒有半點表情,步行速度僅是稍比前人更快,腳步孱浮,十足像是尋常不通武藝的學子。

    太陽拉伸了他的倒影。

    越來越長。

    同時,他也越來越接近目標。

    地下倒影越過了前人半寸,李燁就散發了兇厲的刀勢,沒有恢弘的威勢,卻是集中在了前方那人周圍。

    二指併攏,他風馳電摯間就來到了那人的身後,勁氣破入前方那人的經脈。

    真氣勢如破竹般,震碎了人的心脈。

    人倒地不起。

    若是其他人看到地上露出的那半張清秀面孔,定會大喫一驚。

    死的人赫然是方家的少公子,方伯頤。

    李燁是頭也不回,繼續向前走。

    待他離開後,有一人露出哀愁的神色,步履顫顫,見到地上的屍體卻仿若沒有半分驚訝,反而是冷靜了下來,咬咬牙,環視左右。

    寬大的學子衣袍的袖口露出了一把短匕首,就在死人面前,他揮舞匕首,真氣從匕首揮灑而出,化作了鋒芒,肆意在周圍破壞。

    “別怪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妹妹,我再也照顧不了你,望你日後好自爲之”

    他邊說,邊破壞現場。

    李燁回到了亭前,眼前卻是顯得格外熱鬧。

    “姓洪的,你別在這裏胡攪蠻纏,怎麼,你以爲傍上了這位鄭家公子就能平步青雲了嗎,就你肚裏的那點墨水,你配嗎?”

    與溫仲一同的學子陰陽怪氣的說。

    “別忘了,郝師前不久纔剛給你一個點評,胸有半點墨,賣弄下等計,也不想想你說過的廢話,說什麼習武摒棄智慧,只能會粗魯,誰不知道,武能護國,文能治國。

    古有莊聖子云,文亦要有武,習文不可廢武,我還以爲你這些天不敢在露面,這麼快就出來丟臉。”

    李燁不太懂這些人之間有什麼矛盾,不過看起來,跟隨鄭家七公子‘鄭虎’的一個學子是被氣得手指顫抖,指着對方的鼻子。

    見此情況,他還以爲那人會氣不過動起手。

    “咄咄逼人,非君子所爲,你一個學子,洪兄是我好友,豈能是你可以隨便欺辱,我看你根本就沒有爲官氣量,我該跟吏部房侍郎說一說我眼前這人是個怎麼樣的人,評職要多考慮考慮。”

    鄭虎擡手壓下那氣得顫抖的手臂,趾高氣揚的說。

    衆人看了過來,發現了那裏的衝突。

    “好大的威風,我道是誰,原來是鄭家七公子,我怎麼不知道鄭家竟能使喚吏部的房侍郎,一個鄭家七公子就能操縱了一個太學子的命運。

    莫不是虞朝是鄭家說了算,或許我該叫陛下那個位置讓給你來坐。”

    李燁語不驚人死不休。

    話一出,其他人盡皆被他驚呆了。

    鄭虎被激怒了,轉身怒喝,“那個混蛋在放屁。”

    “李兄弟,不可亂說。”雷曼急道。

    李燁捏着手指關節,猛地就衝了過來,兜頭蓋臉就是一拳砸在了鄭虎的臉上,沒有使用多大的真氣,但拳頭力道卻不,打得鄭虎的鼻血飛濺。

    一套組合拳下來,就是三拳。

    三拳過後,鄭虎就已經倒在了地上。

    “鄭虎,你就是個狗屁,敢說我是混蛋,看我不把你打死。”

    邊說,他邊打,根本就沒有留手。

    拳頭都滿是鮮血淋漓,只不過這血都是鄭虎的。

    每一拳都落在了鄭虎氣力的節點,打得他體內血氣震盪,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衆人也驚呆了。

    “李兄弟,你別亂來,先停下,先停下。”

    正當溫仲勸說時,準備上前攔架,黃豐文伸手拉住了他。

    跟在鄭虎的馬匹精們回過神來,連忙上前。

    聽到了騷亂的鄭咲擡頭一看,見到將要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連忙蘊含真氣的大喊。

    “住手。”

    那真氣的喊聲帶有攝人的威能,身形很快,衝了過來,製造了呼呼的風聲。

    其他人以爲鄭咲是來攔住李燁時,卻見他攔的是準備幫忙的人,那臉色極爲陰沉。

    李燁扭了扭脖子,直挺了身子。

    “呦,這不是鄭家五公子,好巧。”他起身後,慢條斯理從懷裏掏出一塊乾淨絲巾,擦拭着手掌。

    衆人也品出了點不同意味,這人來頭不,否則怎麼會連鄭咲都不敢輕易得罪。

    他們目光復雜地看着李燁。

    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叫。

    “死人了,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