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附議。”
李源看着下方那些大臣,除了有是真心爲國考慮的大臣,更多是鄭家的黨羽,匆匆一看,幾乎佔了半大臣羣體。
八大門閥,鄭家就佔了朝臣的半黨羽。
見此情況,他更有剷除鄭家的心思。
“去喧十七皇子。”
李源偏頭看向老太監,吩咐了聲。
三炷香後。
李燁穿着皇子袍上朝議,見到戶部尚書‘鄭爲民’,不由加快腳步,在鄭爲民退後身形,悄然伸出一腳,真氣浮現,刺激了‘鄭爲民’的本能反應。
鄭爲民跳腳避讓。
“哎呀,尚書大人,你怎麼這麼失禮。”李燁先告爲敬,完全是血口噴人的說。
原本剛正不阿的史御使,這下卻裝作什麼都沒看見,深諳爲官之道。
鄭爲民微怒,一抖朝服衣袖。
“哼。”
“臣有罪。”
李源裝出不耐煩的樣子。
“行了,行了,鄭尚書殿前失儀,朝廷也缺錢糧支援前線,那就罰沒百金,退朝後即日上交。”
處罰完了鄭爲民,他就勃然大怒,一拍龍椅把手。
“逆子,你可知罪?”
李燁露出‘我有錯’的臉色,欠意缺缺的拱拱手。
“兒臣認錯,自認所有懲罰,我不是像鄭家那樣,會是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朝處於困難境地,還請父皇成全皇兒傾盡家產。
我已將兒臣存下的一萬三千倆黃金上交到國庫,藉以贖兒臣的錯,同時自願閉門思過,三個月不出府門。”
說完,他對鄭爲民露出抱歉。
“不好意思,我一不心說出了心裏話,我不是說你鄭家是我朝那種老鼠屎,我也不是說白家,方家你們別自己代入進去。”
李源愣神,原本準備好的說辭,一下就被李燁不按常理出牌而搗亂了。
不過還別說,李燁的表態有出乎意料的效果,下方的朝臣爲了擺脫李燁的意有所指的話,紛紛出列,慷慨解囊。
李源笑了笑,言不由衷的呵斥了幾句,隨後就把李燁驅使了出去。
這子在臘冬山呆了五年,何時變得這麼狡猾,算了,我就抽一半,剩下一半黃金就給回他李源在心裏思索着。
他看着李燁離去的背影,驀然感到陌生。
比起他那個模糊記憶裏的皇兒,李燁仿是長大了。
讓他有種信心,或許真如猴祖看中那般,信李燁能成爲虞朝又一聖尊。
因爲李燁是個聰明人,往往聰明人是能活到最後,笑到最後。
那背影莫名高大,讓李源感到欣慰。
其實,李燁沒有李源想象中那麼高大,只是他清楚一點。
身爲皇子,他與虞朝休慼與共,互爲一體。
虞朝不滅,越是強大,他也越能借虞朝的勢力,能活得更好。
在虞朝面臨危機時,他盡一份綿薄之力,這不止對虞朝好,對他也好。
他的一切都是爲了活着,有‘品質’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