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十七皇子 >161話 雪恆來人
    李燁冷峻着臉。.

    他的手像是虛握着什麼,身後等高的獨臂魔影,上下兩隻手臂,較高的那隻手臂握着刀,刀口向下。

    刀身在演繹山川變化,日夜變遷,轉瞬間千年,萬年極爲神異。

    更爲奇怪的是位於下方的手臂,手不像手,掌不像掌,手指延伸出一個個人影,其中一人像極了伶花。

    刀插在她的身影。

    “你。”

    刀尖下沉,砰然間,伶花的動作爲之一僵,發出一聲痛吟,她在李燁魔影手中的身影則越發變得清淡。

    這樣下去不行,他在真意造詣竟然尤勝於我,一時不慎讓他鎮壓住了我的真意,繼續拖下去,只怕影殺使在不久後就會返回,拼了伶花心裏思索着,心下發狠。

    “這是你逼我的。”

    伶花赤紅着眼,身上的真氣如同開閘的大壩,真氣就好像是傾瀉出近乎淹沒四方的洪水,砰的一聲,把守在李燁面前的護衛全都震飛。

    剛要進入的劍三瘋也遭受了真氣形成的衝擊波,立馬止住身體,真氣透出體外,形成了護罩。

    李燁帶着一人從他的身邊倒飛而過。

    不到三息,劍三瘋也無法抵擋來自宗師的真氣衝擊。

    人倒飛出去。

    伶花大口喘着氣,單膝撐地,右手扶在她的右腳膝蓋,看着躺在圍牆的李燁,緩緩站起來。

    “別亂說,什麼叫我逼你,那是你棋差一招,而且是你自己動搖了,你也不是沒有完全喪失機會,不如你我罷手。”

    李燁只覺得渾身關節都莫名疼痛,就宛如被十個人輪流暴揍。

    遠處的鎮,快速趕來了兩道神色身影。

    伶花感知到了遠處趕回來的身影,臉色微變,看着擺出防守架勢的劍三瘋和左大鏢頭,不敢遲疑,轉身飛掠出了宅院。

    “逃了,這個選擇對你來說可不是明智,這必會讓你心靈上留下破綻,我就隨時有機會取而代之,你不會不明白?”

    李燁看着遠去的背影。

    劍三瘋連忙轉身,心翼翼把李燁扶了起來。

    魔影從李燁身後消失不見,他看着劍三瘋,開口說道。

    “這次連累你們了,我會安排人給你們補償。”

    劍三瘋連稱不敢。

    風聲呼嘯而過,影殺使臉色惶恐的單膝下跪,求饒道,“下屬有錯。”

    李燁擡手,“行了。”

    他不願多做解釋。

    隨後,他被安置到了另一間房子。

    躺在牀上,醫師爲李燁重新上藥,在所有人都離開之後,魔影浮現,單臂伸出,掌上的伶花身影變得異常暗淡,仿是一下刻就會消失。

    “這次算計她,總算是度過了她體內魔種匯聚成形的危機,雖不能立刻取而代之,但至少讓她從此沒辦法驅逐魔種,而且算計一下她。

    她烙下的心影倒是變衰弱了,只要魔種大成,人淪落到我手,心影就會無功自退。”

    亂中有序。

    衆人都在忙活着。

    左茵給一個傷者包紮好了傷口,看着秋風劍堂的弟子俱是受傷不輕,死的人也不再少數,甚至房屋也坍塌了不少。

    回想起李燁,問了幾個人,花了點時間,她找到了劍三瘋和左大鏢頭。

    此時,他們兩人正在親自熬煉藥湯。

    近黃昏。

    城外驛站迎來了一夥身穿雪恆山服飾的弟子,一個個青春靚麗,各有風情,單從表面來看,根本無法分辨這羣女子的年齡。

    用餐後,天色已黑。

    樓上雅閣。

    爲首的靜嬛帶着面紗,身形前凸後翹,無聲踩動風尖浪口,躍上了屋頂,坐在上面,看着遠處的雪恆山方向。

    那美麗的眼眸充滿了憂愁。

    她是雪恆聖主的關門弟子,知道的事比任何人都要多。

    念及半年前,猴祖的神火分身駕臨,雖不知是什麼情況,但從那晚之後,她的師尊‘雪恆聖主’就受傷了並閉關不出。

    呼。

    背後風聲現,來人是雪恆山上少有的男子,槍堂的首席大弟子,‘流光槍’荊邢名。

    “靜嬛聖女,你在擔心什麼?”

    他的腳踩着屋頂瓦片,沒有造成丁點聲響,在靜嬛旁邊坐下。

    “師兄,我說過很多次了,沒人的時候,你不必這麼見外,直接稱呼我靜嬛就行了。”

    靜嬛那如黃鶯般的聲音響起。

    “我在憂心師姐,不知李家那邊會如何處置師姐?”

    荊邢名沉吟了。

    “聖主猶在,李家多少會顧忌,靜芸聖女再怎麼說也是雪恆山聖女,而且靜芸聖女與李家關係複雜,應該不會致死,只是?”

    靜嬛接過荊邢名的話,苦笑着說。

    “我也不想給靜芸師姐找藉口,可師姐也是個可憐人。”

    荊邢名不接話,人的恩怨情仇很難說得清。

    “對了,我常年在山上,師兄對這個李家使者,你知道多少?竟然還引得七個宗師襲殺,而且他還活了下來,這樣的人不該是默默無聞。

    爲何我在山上從未聽聞過他?”

    靜嬛問道。

    荊邢名也搖了搖頭。

    “關於他的消息,我也知之甚少,聽聞他是當今陛下的十七子,在這之前一直默默無聞,隨後在虞京叛亂過後,很是突兀闖入了我們的視野。

    據傳他的性子很陰毒,練的也是門前所未有的魔功,以人來練功,絕不是什麼善良之輩。”

    靜嬛有些詫異的說。

    “以人來練功,他竟然煉這麼狠毒的魔功。”

    荊邢名點了點頭。

    “聖女,你常年在山,不知世間的險惡遠超過山上的平和,魔功出了名是速成,但或多或少都某些弊端,而且人在殺戮中久了,難免性子會變得偏激。

    你要記住,凡是會練魔功的人,十個人之中有九個半的人是壞透了。”

    靜嬛驚疑道,“九個半?”

    荊邢名開口說道。

    “對,剩下半個就是壞了一半,沒有一個是好人,遇上這樣的人凡是多留幾個心眼。”

    靜嬛是懂非懂。

    三日後。

    鎮變得熱鬧起來。

    李燁服用了幾次藥膳,身體已經好了很多,至少行動是不成問題,但與人交手則不成,經脈仍需要調理。

    走出院子,站在太陽底下曬着,慢慢身體變得暖洋洋。

    不多時,影殺使從鎮上地牢擒拿出一個囚犯,到了他的面前。

    “你,你,你想要幹嘛?”囚犯顫抖着身體,有些害怕。

    李燁很和氣的笑了笑。

    與人動手不行,但緩緩運轉一些真氣還是可以,身後的魔影浮現,似幻似真,很是怪異,長有一頭三隻手,其中左手所託之物籠罩在黑霧中。

    右手臂,上臂持有刀,下臂手指延伸的細線更細,更長,一頭連在一個個身影,仿是在放牧,或喜,或悲,或怒。

    算的上是怪異到極致了。

    “不要,不要。”囚犯的眼眸露出害怕。

    魔影提刀,緩慢降落。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