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十七皇子 >170話 涪城
    不大的湖泊,沒有半點漣漪。.1kanshu

    風沒有風。

    李燁忽然反應了過來,現場沒有半點風吹來,可他一路過來時,山風還在不停呼嘯而過呢。

    更讓他感到不可思議的是,湖中樹。

    真真正正的湖中樹。

    樹幹的樹皮如魚鱗般,光輝閃爍,半玉質化,其內似有水液在流動,樹冠如同巨傘撐開,垂落了一根根樹條。

    其下是藍色晶瑩剔透的拳頭大的果實,匆匆一看,至少有數百個果實。

    “歲果,亦稱藍晶果,一年結一次果,樹紮根的水更是一種很奇特的寒水,湖泊底部是巨大的冰層,在這裏修煉水脈能起事半功倍。

    歲果一天喫一枚就行了,樹上的果子足夠讓人活過一年時間,事前很多事情都說了,我就不再重複,一年後再見。”

    靜珩帶有驕傲的神色介紹着,眼前這地,眼前這樹,眼前這果都是雪恆山最重要的寶物之一。

    只要不是愚笨,資質差到極點的人,在這塊寶地修煉一年,水脈必成。

    要知道其他人修煉到這一步,單靠個人慢慢疏通出水脈,正常至少要花費數年的時間。

    這就是大勢力的底蘊之一。

    正因爲這樣,像雪恆山這樣的大勢力纔會人才輩出,始終都有強者庇護着宗派,實在是其他人還在爲修煉而努力時,大勢力就有各種條件縮短這個修煉時間。

    “我知道了。”李燁從樹上收回眼睛,點頭應道。

    靜珩轉身,剛邁出一步,不知在想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與一種截然不同的步履節奏離開。

    在她離開後,李燁走到湖泊前,從水中的倒影,他還可以清晰看到了自己的聲音。

    蹲下身子,他伸手放到湖水之中。

    “好冷。”

    李燁忍不住一哆嗦,手指被凍僵了,瞬間有冰霜爬了上來,一路蔓延至手臂的關節。

    “好神奇,天地的偉力真是讓人難以想象。”

    他站起身子,脫下鞋子,赤裸着雙腳在睡眠上行走,每走一步,他的腳踝就會爬上冰霜,隨着他的走動,真氣運轉到雙腿,冰霜就破裂了。

    結,碎。

    兩者在循環之中。

    走動間,體內的功法在運轉,從水面涌進來的一股又一股涼意,讓正在構建的水脈不斷衍生支脈,與十二正經,奇經八脈連接到一起。

    形成一個更加精密,更加神奇的經脈系統。

    當李燁踏上樹在水下的根鬚,他的臉色突變,是熱的,樹根竟然是熱的。

    他盤膝坐下,手臂揚起,樹冠上的果實閃過一道刀芒。

    繼而,他的手掌虛抓,真氣運行至掌心,一股吸附力量從掌心涌出,把果實吸到掌心之中。

    三兩下,果實被吃了。

    李燁的體內涌入了大股能量,使得他有種喫飽了要撐死的節奏。

    連忙運轉功法,快速消化體內的能量。

    隨着李燁進入修煉,附近變得更加安靜,沒有半點聲響,仿是這片密林沒有生物存在,寂靜到有些恐怖。

    虞朝西疆。

    越是往西,人就越發稀少,村莊也是極少,經常是策馬奔騰一天也不一定能看到了村莊。

    地廣人稀是虞朝西疆的代名詞。

    不是因爲西疆土地荒漠,貧瘠,更多是西疆地處草原,遊牧蠻夷總是不斷侵犯虞朝的西疆,使得西疆之地始終不能得到充分的發展。

    反而西疆之地,土地肥沃,若是開發得當,那必是天府之地。

    在這幾十年來,虞朝在西疆的勢力也多有發展,只是還始終不能達到最佳。

    狄人,氐人,月氏人,卑人,羌人大大的種族,部族生活在廣袤的草原之上,他們不會耕種,只會劫掠。

    馳道上,縱馬狂奔。

    直至來到了一處石頭城,涪城。

    一座鎮守要地的軍鎮,也是李庭率軍駐守的地方。

    出示了路引後,風塵僕僕的軍士快步向城中的將軍府跑去。

    府內。

    李庭身披甲具,他大刀闊斧地坐在了宴席首位。

    “兩位聖女,真是不好意思,這段時間軍務繁忙,西境是牽一髮而動全身,剛剛平復了狄人火石部的叛亂,氐人一部又作亂。

    誒,累得今天才有空閒給兩位聖女接風洗塵,我的罪,還望莫怪。”

    同席而坐的人赫然是靜喃,靜嬛等雪恆山一行人。

    “涪郡王言重了,郡王身負軍務,理應處理軍務,久聞郡王軍功赫赫,這幾天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靜喃舉起手中的杯,向李庭相敬。

    “那裏,那裏,靜喃聖女過譽了,舍弟一直很頑劣,從就是個鬧騰的人,不知他在貴派是否有冒犯到各位,若是有,那我代舍弟道歉。”

    李庭說道。

    他一飲而盡。

    衆人否認。

    荊邢名看到靜喃想要說話,連忙舉起手中的酒杯。

    “涪郡王,人荊邢名有個不情之請,靜嬛聖女突破了宗師,由於聖女平日裏實戰經驗較少,最近纔剛剛突破,修爲尚不穩。

    爲了發揮更大的作用,人懇請涪郡王容許靜嬛聖女鎮守涪城,待靜嬛聖女穩定修爲時再隨軍而行。”

    聞言,李庭心中一喜。

    “那太好了,這不是什麼不情之請,此事可”

    靜喃臉色微變,轉瞬就恢復平常,不管心裏有什麼心思,她都不能過度表現出來。

    “報。”

    就在這時,院門口處出現了個軍士身影,一聲吆喝打斷了李庭的話。

    李庭望去。

    他的親兵隊長接過軍士遞來的信件,看着上面的字跡,揮手示意,隨後遞給了李庭。

    燁,是李燁荊邢名看着這份突如其來的密函上的字跡,有種不好的預感。

    靜喃也看到了上面的字跡,心中暗喜。

    李庭接過密函時也是微愣,在這些年來,他很少接到李燁自動寄來的信件,多是回信。

    拆開來。

    他看着上面的字跡,不由蹙起眉頭。

    一目十行,他收起信件。

    “來,我們喝,”

    李庭不再繼續之前的話題,而荊邢名也沒有多問,心裏直犯嘀咕。

    推杯換盞。

    偶爾,李庭會開口向靜嬛和靜喃詢問一些雪恆山上的事情。

    看似賓客盡歡,實則靜喃喜,荊邢名憂,靜嬛是一臉不知世故人生百態盡露。

    宴席沒有繼續很久,不一會就散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