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十七皇子 >183話 不同的官員
    陽光從窗戶中照入房間。.1kanshu

    刁採頜拿着一隻通體白釉胚體,扁圓腹,枝花纏繞,線條飽滿的瓷瓶,邊走,邊欣賞上面的工藝。

    “老二,老三,事情也商議了好幾天了,時間也不多了,該有決斷啦。”

    在兩旁的座椅上有兩人,眉頭緊鎖。

    “哥,我不是反對你,只是他爲皇子之尊,就算事情辦砸了,他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人,我也承認,涪郡王是他哥,派支部隊過來很容易。

    但我們必須考慮我刁家成百上千的族人,我們也嚴格按照了他的指示,不如我們到時候看看風勢如何,再做決定也不遲。”

    刁老二爲人穩重,知道這是個機會,可他還是有些顧慮風險。

    這幾天,他刁家的高手都委派出去了不少,分散到涼地各城各縣境內,悄然聯繫了刁家的勢力。

    “再看下去就晚了,照我說,二哥,你還是太過於穩重,心過頭,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我刁家在他鄭家的打壓下,每年近三成的收益就白白被鄭家取走。

    我不甘心,如今有十七殿下的支持,串聯了不少家族,而且你別忘了,鄭家那個守祖地老鬼宗師早已氣血衰敗了,又能把宗師的實力發揮多少?”

    身爲刁老三,但他的臉龐反而看起來是最年老的那個。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老爺,城裏有大事發生。”

    刁家總管走入房間,先後行禮問候,隨後說了句。

    “直接說。”刁採頜揚首示意。

    刁總管開口說道。

    “您不是讓我在這些天留意城門口嗎?就在剛纔,我派人守在東城門的探子回報,說有一位皇子殿下跟隨着王家的商隊進城了。

    而且,那位皇子還把鄭家的鄭圭公子砍掉一條手臂,還不讓治療,讓他的鮮血一路流向府衙,還說了方涼城在他過來後,不再是鄭家說了算,而是他說了算。

    我覺得這次要有大事發生了。”

    刁老三霍的一下站起來,“大哥,沒時間了。”

    按照李燁與王家,刁家等勢力的約定,從他進城之際,那麼不論刁,王等家都必須通知涼地各城各縣內的勢力,在當晚就要開始剪除鄭家的黨羽。

    “我讓你準備的黃金,你立刻取出來,給我備馬車。”

    刁採頜朝着總管吩咐句。

    在這些天,他也不斷使用飛鴿傳書,諮詢了不少各地好友,更是剛從虞京調任的官人,得知了不少關於李燁的消息。

    且知曉了李燁愛黃金一事。

    總管退去。

    “他這是一心要取鄭圭的性命啊,只怕不到府衙,人就已經失血過多而死,這個殿下的瘋狂行徑真是讓人感覺可怕,唉。”

    刁採頜長嘆一聲,隨後做下了決定。

    “老三,不能等了,你立刻去傳訊,用家裏的信鴿,分別通知各縣的人,今晚行動,不分老幼,一定要斬草除根。”

    刁老二起身相勸。

    “大哥,這命令一下,那我刁家與鄭家就沒有婉轉的餘地。”

    刁採頜舉起手掌對着他。

    “不用說了,該放手一搏就放手一搏,鄭家倒了,諾大的涼地就是一塊肥肉,該是我刁家狠狠咬下一口。”

    他轉身離去。

    府衙門前。

    大的官員們站在門口,不是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

    沒辦法不冒冷汗,作爲嗅覺最敏捷的職業之一,他們能混這口飯喫,如何不知道什麼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李燁,皇子之尊。

    涼地鄭家,涼地中最大的地頭蛇。

    不論那一方,他們都得罪不起。

    鄭府尹看着那面色蒼白的侄兒,心中滿是怒氣,可他也怕。

    同是鄭家人,他可比其他人知道更多關於李燁的消息,就連虞京城的主脈都奈何不了李燁,他們涼地鄭家分支如何能奈何李燁?

    除非他們涼地鄭家犯上作亂,否則想殺有宗師保護的李燁,簡直是癡心妄想。

    至於反擊手段,他們唯有上奏朝廷。

    “下官叩見十七殿下。”

    官員齊齊施禮。

    李燁擺手,從身後的包裹取出聖旨,丟到鄭府尹的身上。

    “這個是我得到父皇的命令。”

    他偏頭後看已經嚥下最後一口氣的鄭圭。

    “咦,人死了,真是沒勁。”

    鄭府尹眼角抽搐,看着聖旨上,封賜爲虞京欽差,暫時兼任涼地牧一職,統領涼地軍政要務……唸了出來,合上後交給身後的其他同階官員瀏覽。

    “殿下,請恕我鄭家家教不嚴,教出來了一個不孝子孫。”

    他請罪。

    在他請罪的同時,身後同是鄭家人的部分官員重複了他剛纔的話。

    李燁的眼眸微眯,閃過一絲寒光。

    “我怎麼從你們的口中聽出了某種威脅的味道。”

    鏘的一聲,他的手臂轉動,攝取了把刀在手,眨眼間就如同鋒利的刀芒斬向了鄭府尹的脖子。

    出刀速度很快。

    衆人只覺眼前一花,待他們看清時,刀口已經架在了鄭府尹的肩膀。

    “殿下,不可,萬萬不可。”

    沒有人猜到李燁的想法是什麼,唯有的是驚恐。

    他們從未見過有人膽大到這個地步,從李燁身上散發的殺意,讓他們半點不懷疑李燁的決心。

    “你猜我敢不敢把你斬了?”李燁笑着說。

    嘴上雖笑,但他的眼睛卻是極爲冰冷。

    撲通,撲通。

    鄭府尹有種前所未有的死亡預感,讓他的腎上腺激素快速分泌,額頭滿是細汗,一瞬間就爬滿了他的臉。

    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他很想硬氣,但話到嘴邊卻變了樣。

    “殿下,我們沒有那個意思。”

    就在這時,大官員後面走出了一個年輕官員,看他身上的官服,只是一個七品官。

    “殿下,你這是置國法於何處,是想敗壞虞朝的江山嗎?如此肆意妄爲。”

    他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問話。

    “七品官,你竟然問我是否要敗壞虞朝江山,肆意妄爲,哈哈,不是鄭家人,卻能爲鄭家人說話。

    看你這正氣凜然的話,不懂像你旁邊的人,連鄭家的自家人都不敢出聲,偏偏就你說話,有趣。

    不會他們這些會溜鬚拍馬的技巧,你在官場可混不了多久,多長。”

    盧子健硬着脖子,躬身行禮。

    “我乃爲國法直言。”

    身旁的好友官員拉扯着盧子健的衣袖,心都要被氣死了。

    “好一個爲國法直言,你應該也是個不懂變通的人,但卻有一片丹心,我欣賞你這種人。”

    李燁挪開手中的刀,刀背向後輕飄飄一拍。

    “暫時放過你,我倒要看看是否有人敢給他收屍。”

    鄭圭的屍首被一股巧妙的綿勁拋向了路邊街口,砸得咔嚓一聲。

    盧子健正要說話,隨後被他的同窗好友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只能發出嗚嗚聲。

    重新收好聖旨,李燁走入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