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我是十七皇子 >445話 趕往
    諸人盤腿,高坐天空。

    真氣絢爛多彩,由虛化實,嫣然,皆有俯視衆人之姿。

    “子啓,你爲夏之皇者,應當爲萬民所思,夏虞開戰,必會生靈塗炭,還望三思而後行。”

    孤山尊者虛坐,整理了身上的衣衫,有恃無恐。

    “好你個孤山,你怕是忘了你三百年來皆受夏之一朝的尊奉,如今卻是說出這等大逆不道的話語。”

    老叟站在夏皇的身旁,朝着孤山尊者橫加指責。

    “哼。

    徐守,你別給我帶這麼大的高帽,我在夏之數百載,可不是喫白食,爲夏做過什麼事,護過夏之皇族一脈,戰過衡山巔,滅過不夜城,平過黃教之亂歷歷功勳。

    我本不是夏人,不欠夏朝什麼。”

    徐守,夏朝的搬山君,天山老人,祖陵守陰人在相熟之人耳中,那是有一系列名頭。

    他正欲開口。

    夏皇就擡手止住他的話語,而是用一雙冷凝的眼眸看着孤山尊者。

    “你意已決。”

    說起來,在自從諸朝伐夏一役,夏朝就與孤山尊者漸行漸遠。

    至於何因,無他,意見不合。

    “嗯。”

    孤山尊者輕嗯一聲。

    夏皇環視四周,驀然間,他才發現,爲了皇權,爲了他至高的話語,百年間,一手樹立的陣營對立,赫然成爲了諸聖背離的局面。

    “好,好,好。”

    他長笑一聲。

    笑聲驚動四野,羣鳥飛躍。

    南方。

    唐朝,鼓縣。

    坐在酒肆的斷水流感知遠方綿長且薄弱的氣機,擡起的手放下。

    譁。

    酒水在小壇裏激撞。

    “這”

    他在這麼遠的距離都能感知到那股交織氣機,不由臉色驚變,低首,眸光微轉。

    “結賬。”

    輕喊一聲,他就身形就宛如鬼魅般,從天空飛躍而上,瞬間就出了鼓縣城池。

    鼓縣數百里開外。

    一偏僻小村莊。

    如來赤腳走在村中,看着四周面黃肌瘦的人,爲了填飽肚子甚至在啃樹根,這不由深深觸動了他的心底,回憶起當初,其志也是爲了唐民。

    那料,如今唐無朝廷,遍地饑荒。

    他下令讓佛寺治理佛民,可佛寺仿是並不能很好完成這一切,縣城的情況倒還好。

    出了縣城,廣袤的村落,安定的生活已經蕩然無存。

    “我錯了。”

    如來深深嘆息了。

    這不是他見到的第一例,佛門終究是難以治民,信仰也無法讓唐民填飽肚子。

    當年,他不決定第一時間重建朝廷,反而是直接佛寺治民,試圖建立真正的佛國,人人禮佛,倉稟實而知佛的未來,已然走偏了。

    “該去了。”

    金蓮幻生,他化金身,如同佛陀過境。

    所過之處,下方的萬民皆跪伏在地上,不斷叩拜,向他祈禱,祈求豐衣足食,祈求不再有兵災皆依照佛門教義,誠心禮佛。

    可越是這樣,如來越是感覺罪孽深重。

    一滴淚水滴落。

    夏境,天水縣,紅楓湖。

    湖中小院,帷幕翩翩而起,坐在院子中赫然是紅楓湖夏家的大家小姐,陪坐者也是天水縣有名的公子哥。

    這一段世間,縣中公子春心萌動,仿是看到了仙子般,皆藉故上夏家的門第。

    當然,他們志不在夏家,志在夏家三小姐的客人。

    推杯換盞,歡聲笑語。

    只是眼前這些人皆不知他們所追求的人,不但是個仙子,還是個毒仙子,年齡不知大他們多少。

    “真夠熱鬧。”

    江怡笑着說。

    穿着一身白色裙袍的她,加上突破聖尊時,一身渾厚的真氣洗髓滌經,充沛的血氣讓她煥然一新,莫名仿是重歸十六芳華。

    同時,她自然流露的尊貴氣質,如同高高在上的貴人,特別容易激發男性的征服欲。

    登門的公子哥皆露出了豬哥的模樣,唯獨有一人是不受影響。

    夏尊,一個從小就嚴肅到極點的人。

    “江小姐,這是何意”

    說起來,他對這個不明來歷的人始終抱有一定的戒心,總覺得她很不簡單,可看着柔弱不禁風的模樣卻又讓他覺得奇怪。

    “諸聖蒞臨夏京,只是打了一會竟然停手了,怕是你們大夏要輸了。”

    夏宜華聞言,愣住。

    “怡姐姐,你這話說得我糊里糊塗,爲何我大夏要輸,此時,我大夏雖是處於局勢下風,但本土並未有損,一旦虞朝南下,我等定是以身護國。”

    她的小臉板正的說。

    “是呀。”

    “我乃上好男兒,當會在國難當頭,挺身而出。”

    “我也是。”

    衆人連連拍着胸脯稱道。

    “宜華,你我投緣,這一枚百粹丹就交給你,這等盛世,我不該缺席,我去看看。”

    江怡掏出一藥瓶,輕輕一拋,恍若無聲落在了夏宜華的桌前。

    起身,她踏空而上,驚呆了湖中小院裏的衆人。

    “她,她,她”

    人已經遠逝。

    灕江。

    一艘大船在河流上緩緩而行,兩人站在船頭並排而立。

    “攪在一起的氣機”

    贏家老祖說道。

    “不是猴祖一行,行程不對,氣息也不對。”

    “佛陀舍利的氣息,還能有誰,恐怕就是你的後輩姻親,刀君之名,我聞名已久,只是始終沒有機會相見,但他的大膽,我算是見識到了。

    難不成,他打算靠佛門二位世尊就敢衝擊夏朝,這不是毀了虞朝好不容易建立的優勢”

    花島島主笑着說。

    贏家老祖瞥了眼,知曉是花島島主的戲言,也沒有多在意。

    “亂說什麼,這不是沒打起來,讓我意外的是,也不能算是意外,但子啓縱容天雀上人去鉗制孤山尊者,或許就已經註定了今天。

    怕是,子啓都沒有想過會有這麼一天。”

    他低聲一笑。

    “既然已經是明張目膽,我們也不要放慢速度,跟上。”

    花島島主偏頭一看,感知北方有大股氣勢升起,速度也飆升了起來,連忙提議道。

    “嗯,該是這樣。”

    贏家老祖低頭頷首。

    說起來,他的心中還是有些不甘。

    想起千年秦朝竟要在他的手中沒落,可一想到贏家之勢,花島也不支持,那是空有心,而力不足。

    不甘又能如何

    他的情緒有些低落。

    “你的子嗣,你也清楚,沒有幾個成才,如今贏家雖不能坐天下,但你贏家與李家聯姻,三代,你贏家女子爲皇,此等尊貴地位,你當知足。

    好生教導家族子嗣,刀君爲例,那纔是興家之本。”

    花島島主說了句。

    腳步一邁,浪濤狂涌,帶着兩人的身形遠去。

    眨眼間就消失在大船的視野。

    “你說的事,我都知道了。”

    遠遠一聲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