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海賊之劍術至高 >第051章 尾聲
    當場中被粉色霧氣籠罩時,崎亞屏息退開了迷霧的覆蓋範圍。

    喫一塹,長一智。他可沒有多餘的任務點用來消耗在應付霧氣中可能的毒性上。

    顧不上迷霧中的衆人,崎劍豪在見到暴熊船長依舊生龍活虎地壓着斯圖亞特打時,重新提着打刀上前。

    心想着自己手中的要是類似斯摩格用的海樓石十手,這一場大概會好打上許多。

    當戰局轉變成崎亞和斯圖亞特二打一時,勞倫特的頹勢便開始顯現出來,雙方也都意識到,勝負其實已經註定,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一邊的克洛,由於正處粉色煙霧的中心,不可避免地吸了幾口進到肺部。

    待到煙霧散去,這位管事便開始捂住胸口神情痛苦地喘息起來,胸腔好似被高溫炙烤,疼痛兼具麻癢的體驗直讓人想要抓裂衣衫,撕開皮肉,抽出器官。

    克洛的表現還算剋制,邊上被殃及的幾名水手則盡數倒地打滾,慘嚎聲響徹整條廊道。

    崎亞聽到這些慘嚎聲後,心下有些慶幸,接着又向着之前粉色霧氣籠罩的地方遠離了一些,手中的打刀一有機會便在【雨燕】的加持下,向着其皮毛刺去。

    雙方又交手了五六分鐘,就在他懷疑自己手中的打刀是否真淬了劇毒時,暴熊船長驀地搖晃了一下。

    勞倫特嘗試着用熊掌拍向一直在噁心他,給他使絆子的崎亞,卻在半道上停住,渾身上下沒了一丁點力氣,眨眼間又從黑熊的形態變回了黝黑魁梧的大漢。

    他整個堪稱龐大的身軀重重摔倒在地,眼見着其胸堂的起伏正變得越來越弱,崎亞暗暗鬆了口氣,而後看了眼手中的打刀。

    屏息穿過之前迷霧覆蓋的範圍,在劍士男的另一隻手上取下刀鞘,將打刀插進,想了想,臨時將之掛在了腰間。

    做完這些,他又在劍士男的屍身上摸了一陣,確認沒有解毒藥後,跟斯圖亞特招呼了一聲,便自顧自趕往“申”字形廊道的右下拐角,那裏便是船醫室的所在位置。

    他現在有些擔心的是,以泰納阿琉絲號上的醫療水平,恐怕拿這種劇毒沒什麼辦法。

    右臂處的傷口已經結痂,估計留疤是難以避免,他這會兒也顧不上這些,只想看看船醫室裏的醫生是否還待在裏面,順便打聽一下這打刀上淬的到底是什麼毒……怎麼會這麼毒!?

    當前他的剩餘生命時長只有不到11天了,這之中若是船醫束手無策,商船再在海上耽擱幾天,他覺得自己妥妥要涼。

    真到那時,或許就只能試着喫下儲物空間內的那顆惡魔果實,賭一賭是否會有奇效了。

    腦子裏想着這些,崎亞來到了船醫室門口,敲過三聲后里面沒有動靜。

    等了片刻,他又敲了三下,這一次門被人從裏面打開,崎亞看到了一顆沒有幾根頭髮的老人頭。

    對方大概只到他的腰腹位置,說是侏儒也不爲過,對方一見是船上的三號人物後,怯怯問:

    “那個,大人,海賊都被趕跑了嗎?”

    崎亞看了眼對方的樣子,心下對其能夠治好自己這事的期望已經降了一半,他神色如常的點點頭,而後展示了下右胳膊處的傷口,道:

    “可以先進去說嗎?你替我先包紮下傷口。”

    說是這樣說,但崎劍豪不等對方應答便走進了船醫室,略微掃視後,發現這船醫室還真是簡陋。

    除卻一個藥品櫃,一張辦公桌,兩把椅子外,便只能看到一面厚實的簾子,裏面大概是對方平日起居的臥室。

    若說之前還剩一半的期待,那麼在看到這裏寒酸的配置後,崎亞便不再對此抱有任何期望。

    “大人,您這是中毒了啊!傷口都開始便黑了……”

    矮個子老頭一驚一乍說。

    “能治嗎?”崎亞直接問道。

    “這個……”矮個子老頭自顧自搬來一把椅子,站上,藉助着房間內的燈光,小心查看一番後,搖搖頭道:“如果知道毒素的源頭還好,但現在”

    崎亞不等對方把話說完,便伸手示意對方先停一下,而後抽出腰間的打刀,說:

    “是這刀上淬着的毒,它的主人現在已經死了,憑這個,你能分辨出來裏面是哪種毒嗎?”

    “……”矮個子老頭搖了搖頭,誠懇道:“大人,您也看到了,我這裏沒有條件做這個,不過我可以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等船靠岸後,我再把你介紹給我的一位老朋友。”

    “他的醫術可比我要高明許多,看你現在還能保持清醒,應該毒性不強,不用擔心。”

    崎亞認真看了這位船醫一眼,問:“您是認真的嗎?”

    見對方拍了下自己的胸口,說了句“當然”後,他也就沒再和對方較真。

    他原本就沒有期待對方能做到更多,這會兒像是無頭蒼蠅一樣亂撞對事情並不會有多少幫助,也只能是在處理好傷口後,向斯圖亞特提議讓商船加緊航行罷了。

    再次從船醫室出來後,崎亞的右臂傷口處已經纏上了幾圈繃帶。

    他先是回到自己沒被殃及的房間,將儲物空間內諸如果酒、雙斧之類不重要的東西取出,估摸了一番內部空間後,這才重新來到雜貨間。

    見四下無人,他便將掩藏着的小鐵箱和東海地圖一併收進了自己的儲物空間。

    這之後,他又找到連夜在甲板上指揮調度的斯圖亞特,客套一番後,表述出了自身對航線上安全問題的憂慮,以及加緊航行的提議。

    “你覺得要怎麼做?”斯圖亞特饒有興趣地詢問。

    經過晚上這一次事件的波折,他對面前這個年輕後輩的實力有了直觀的認識。

    可以說,這一次若是沒有對方,他的商船還真有很大概率被這夥不知名,但實力卻有些恐怖的海賊劫掠。

    真要到了那種境地,身爲船主人的他也只有棄船而走這一條路可走。

    “我覺得完全可以調動起船上所有的人手,分成兩班或是三班,人歇船不歇,同時我和船主大人輪流值守,必要時可以看情況做出應對。”

    “可以。”對於崎亞的提議,斯圖亞特只是沉吟片刻,便拍板同意。

    雖說崎亞覺得雙方在這事情上有着共同的利益訴求,但他原以爲以商人權貴的行事風格總還是要扯皮一陣,方纔能有結果,卻沒想到這麼輕易便將意見達成了一致。

    轉念一想便又很快明白過來。

    自己雖然急於在商船靠岸後尋找醫生,但對方在船艙毀壞嚴重,人手損失慘重的當下,其迫切靠岸補充新鮮血液的心情一點也不會比自己弱上多少。

    腦子中轉着這些念頭,崎亞將視線轉向了波光粼粼的海面。

    若說之前在白沙島崎山村的那段日子算是這個世界展現在他面前光明溫和的一面。

    那麼經過這一晚上的折騰,他開始對這個世界展現在他面前的黑暗殘暴一面,有了切實的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