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他則能得到近乎雙倍的收益,且無論怎麼看,己方贏面都要更大,沒道理不同意。
得到這位娃娃臉上校的肯定回答後,崎亞笑了笑,又用餐鉗取了些烤肉送入口中,心情顯得愜意。
面對這樣的條件,他也想不出對方能有什麼拒絕的理由。
前世的馬前輩就曾指出:
如果有10%的利潤,資本就會保證到處被使用;
有20%的利潤,資本就能活躍起來;
有50%的利潤,資本就會鋌而走險;
爲了100%的利潤,資本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
有300%以上的利潤,資本就敢犯任何罪行。
眼前的這個海軍上校本質上也是個逐利的資本家,只不過做的都是些無本無腦的生意罷了。
其實若真衝突起來,他也不虛這種傢伙,只不過沒到最後一步,他不想把事情弄得那麼僵,這畢竟和原先預想的計劃不符,也極容易引起打了小的,惹來大的等一系列連鎖反應。
天知道,類似桃兔祗園那樣的海軍高端戰力是不是就在附近!
雙方定下賭約後,扎克索性就沒走。
命布朗搬來椅子,拿來餐鉗後,這位海軍上校大剌剌坐下,一手倚在桌上,一手用餐鉗夾起盆中的肉食送進嘴裏。
眼見有人明目張膽來自己盆中分肉,崎亞面上並不着腦,心下則盤算着是否要找個機會把這傢伙套上麻袋打一頓出出氣?
因扎克上校的緣故,不少人將目光轉向了這邊,崎亞一一回視,沒發現什麼有趣的人後,便放下餐鉗,同樣閉上眼,靜待大賞賽開始。
過了大概五六分鐘,臺上那矮胖的白人土豪終於結束羅裏吧嗦的講話,宣佈開始。
比賽信號發出後,崎亞沒急着去動桌上的香檳,而是從左邊開始,一直掃視了一圈參賽選手的反應。
見除少數人是拿着大號酒杯往口中灌,大多都直接抱着酒桶豪飲後,他這才同樣端起面前的酒桶,先嚐了一下,只覺入口和印象中相比顯得辣口許多,不由皺了下眉。
桌前坐着的扎克注意到崎亞的這反應,臉上的笑意變得更甚。
不過他也沒開口調侃,覺得這會兒還是保持安靜,坐等對方自己落敗,才能彰顯出自己的器量和風度。
邊上以他爲賭注的幾位鎮民見狀,立刻便又響起一番議論。
崎亞沒怎麼在意幾人的反應,這酒雖說不是他喜歡的味道,但也不是不能接受。
嘗過一口,知道這不是自己喜歡的東西后,他便熄了一邊痛飲一邊享受的心思,只是悶着頭一個勁往肚子裏灌。
場中陸續有人因故意將酒外灑而被邊上的侍女判罰出局。
崎亞留意到這種情況,瞥了眼左手邊那名冷冰冰盯着自己的高挑女生,略微收斂了一些揮灑浪費的行爲。
一邊往口中灌酒,同時他還有閒心思考起旁的問題:
就在崎亞腦中轉着這些念頭時,另一邊,德里克兩手扣住木桶壁,仰着頭,與木桶洞口幾近垂直,一面往口中傾倒着半透明的酒液,一面喉頭滾動,將之吞嚥入肚。
他身高接近三米,體型頗爲肥碩,由於胃比常人大上許多,自小便是鎮上有名的胃王。
爲此,其父還萌生過將之丟棄的念頭,不過沒能忍心,最終還是咬牙將之養大成人。
長大後,他的胃不僅沒有被常年喫不飽飯給餓小,反而食量見漲變得像個無底洞,眼瞅着這個家再也容不下他時,香檳鎮的“酒神大賞賽”拉開帷幕。
原本也只是打着喫飽喝飽,順便碰碰運氣能否拿得賞金才參的賽。
結果卻偏偏出人意料,初出茅廬、基本沒怎麼沾過酒的他居然一炮而紅,技壓羣雄,輕易便拿下了那一屆的酒神稱號。
獲得高額賞金的同時,他在整個香檳鎮上的名氣也變得極大。
從那之後,德里克便像是找到了生活的倚仗——只要每年都參加“酒神大賞”,每年都拿到酒神稱號,贏來的貝利和名望便可以支撐他在接下來的一年內衣食無憂。
爲確保萬無一失,他在比賽前籌備良久,不僅僅是禁了兩個月的酒,便是淡水的攝入也被嚴格控制。
他這會兒身體正如同一塊被烈日炙烤得龜裂的大地,冰涼的酒液撞擊在舌尖及口腔壁上,接着滑過喉嚨的觸感簡直美妙絕倫。
僅僅片刻工夫,他便已經將小半桶酒喝下,且幾乎沒有一滴灑落在身上或是地上。
德里克在短暫的間歇期間,略微掃了眼面前的對手,一個個不是因違規而被清理出局,便是看起來完全不懼威脅的小個子。
其中右下角那衣着普通,長得如同牛郎店裏花美男的小子更是讓他險些笑出聲來,暗啐一聲“人傻貝利多”後,便接着抱起酒桶豪飲。
如無意外,他覺得自己今年的酒神稱號和高額獎金差不多也該穩了。
·
扎克上校看了看崎亞的進度,又看了看德里克的,雖然有些驚詫這年輕小子的酒量,但有過對比後,依然心下稍定——
德里克的飲酒速度還是要比崎亞快上一截的。
而不知從何時開始,邊上那幾位以他爲賭注的鎮民便不再出聲,只是目瞪口呆看着,想要知道眼前這小子究竟能做到何種程度。
崎亞注意到了德里克的飲酒方式,心知那東西也不是人人都會,便稍微加快了自己的吞酒速度。
這一加緊往肚中吞嚥酒液,他便察覺到了自己消化系統的異常。
大量的酒液入肚後,由於來不及第一時間消化吸收,他的肚子便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脹起來,而後隔個一兩秒,肚子則又會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
如是反覆過了幾次,當他開始端起第二桶酒豪飲時,視網膜中央跳出了一排小字:
“檢測到您短時間內攝入大量能量,源能值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