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海賊之劍術至高 >劇場版:阿斯卡偷竊大盜(二)
    我無意義地空想了一陣,望鬥上突然響起一連串急促的示警聲。

    “難不成又是那幫海軍”

    我心想着,一刻不敢耽擱地順着桅杆上的繩梯上到望鬥,接過手下的單筒望遠鏡順着其所指的方向望去。

    映入眼中的不是海鷗標誌、綠色塗裝的軍艦,這讓我暗自鬆了口氣。

    黑底、白沙、長劍、鎖鏈對面船隻所攜帶的標誌大抵是我出海這些日子來見過的最複雜的一個。

    讓人羨慕的是,對方驅動船隻所使用的方法,以及運用該方法所獲得的極快航行速度。

    要是我也有那麼只聽話的鯨魚,那幫海軍想要再咬得那麼緊怕是不太容易。

    隨着腦海中冒出這麼個念頭,我當即命令手下人將船隻向着對面接近。

    對面的帆船看着倒是有些無害,只不過在海上混跡的時間長了,我早已經將“以貌取人”那套陳腐的東西拋諸腦後。

    在真正控制住對面船上的所有人員前,我都會時刻保持小心謹慎。

    在稀裏糊塗當上海賊頭目,又稀裏糊塗揹負上海軍頒佈的高額懸賞後,我一度對自己善惡的認知出現了偏差,只不過隨着經歷的事情逐漸增多,我發現簡單的善惡觀已經不再適合這個逐漸扭曲的悲慘世界。

    頂着海賊名頭,又揹負高額懸賞的我在大衆眼中應當就是“惡”的。

    但比起那幫動不動就屠村滅鎮的真正凶徒,只以生存下去爲目標,並不喜好欺凌弱小,濫殺無辜的我應當算是比較“善”的一方。

    每每想到這種偏向哲學的問題,我的腦海中莫名就會冒出這樣一個故事:

    初春,獵人爲了讓自己幾歲大的兒子能夠喫飽肚子,用獵槍和捕獸夾抓到了一隻帶着自己幼崽出來覓食的母鹿。

    母鹿被製成了獵人一家的口糧,它的幼崽則被獵人豢養,等着長大後換成肉食和貝利。

    在我當前的認知中,自己就好像那名獵人,善與惡的定義隨着參照對象的不同就會變得不同。

    我雖然頂着惡人的名頭,但假使對面反抗得沒那麼激烈,我倒是願意在得到記錄指針後放他們安然離開。

    打着這樣的主意,我下了望鬥,立於船頭直視着那艘越來越近的中型帆船。

    接舷的過程顯得無比順利,正當我心下生出疑惑,想要觀察觀察再動手時,一名腰挎單柄長劍,衣着乾淨,樣貌俊逸的年輕人就像是瞬移般出現在了我面前的不遠處。

    對方剛有拔劍動作,我便本能般地矮身向後逃離,同時抽出腰間的海賊彎刀與對方斬來的長劍對拼了一記。

    彎刀上傳回的巨大力道使得我差點握持不住,而對方的第二擊、第三擊已經接連不斷地攻來。

    多虧了先前逃竄途中刻意從一名劍道館館主上偷竊來的一心流劍術,這才使得我不至於被對方狂風暴雨般的攻擊瞬間擊垮。

    “難不成你就是那個擊敗了克洛克達爾的加西亞崎亞”

    我比照着對面真人和報紙上的樣貌,不由驚疑出聲,心下則已經確認了大半。

    年輕劍士的反應顯得冷淡,隨着我的話音落下,唯一能感覺到對方做出迴應的,就只有陡然間加重的劍勢攻擊。

    老實說,這樣的反應在我的意料當中,與我表面佯裝出來的惱怒神情正好相反,我的心下此時正被一種名爲“慶幸”的情緒佔據。

    只需用果實能力從對方身上偷取到五種好用的技藝,往後的樂園航程大概就能夠輕鬆許多。

    想到就做,我開始在刀劍碰撞之餘尋找着與對方進行肢體碰撞的可能。

    以偷偷果實的特性而言,我在與偷取目標進行肢體碰觸時,便會從對方身上隨機剝離出一項能力。

    與之對應的,對方身上的此項能力便會隨之削弱,甚至於直接消失。

    我當前所具備的優勢,就是能夠趁其不備,利用果實能力削弱對方的同時,壯大自身。

    這樣一來,這場戰鬥的最終勝者也就沒了懸念。

    只不過這裏面同樣具備風險,假使運氣不佳,偷竊到的是個十分雞肋的能力,那麼削弱的對象就該換回成了自己。

    崎亞沒有閒心去考慮敵對方衆人的想法,一踏上海賊船的甲板,他二話不說便向着克洛而去。

    見聞色將船上衆人的一舉一動盡皆反饋回大腦,很好的補齊了視野上的盲區。

    在他衝向克洛的過程中,斜後方,自戰鬥開始後便一直極力削弱自身存在感的裏奇奮力揮舞手中鋼刀,向着他身側斬來。

    裏奇考慮得相當清楚,要是真坐視對方和克洛鬥個兩敗俱傷,無論結果是哪邊贏,他都不可能會有什麼好下場。

    一年多前這劍士的實力便已經相當恐怖,而以對方的年齡來看,遠沒有到達真正的巔峯,現在又已經過去那麼久,只需稍微動腦思考,便能推斷其當前實力應該遠要在自己之上。

    一方和自己的實力差不多,另一方則要遠勝過自己,自身又是一名海賊

    在心下快速羅列出這些要素後,裏奇覺得自己都不需要思考,就知道應該先站在哪一邊了。

    打鬥最忌猶豫,因而在心下有了決斷後,他攻向崎亞的這一擊彷彿用盡了自身的全部力氣。

    在裏奇剛開始動作時,崎亞便察覺到了不對。

    眉梢微挑過後,他先一步向外橫移半步,接着繼續朝克洛衝去。

    崎亞當前只有一個想法,先制服或是解決掉這艘船上的最大麻煩,而後再逐個解決剩餘的傢伙。

    原以爲勢在必得的一擊落空,裏奇有些惱羞成怒,暗啐一口後提着鋼刀便衝向了崎亞兩人的戰圈,專挑人體的視線盲區下手。

    隨着交手的愈發深入,崎亞發現自己這一年多來的鍛鍊成果應當算是極爲可觀。

    以一對二,他非但沒有感到十分喫力,反倒越打越激發出他內心對於戰鬥的渴望。

    身、心、劍好似爐中三種不同的鍛造材料,在“實戰”的火焰中漸漸融合在一處。

    直到這時,他纔有些理解,爲什麼兩個世界的記載中,都有那麼多劍客像是自虐一般到處找人決鬥。

    那有別於視覺上的滿足、舌尖上的享受、肚皮下的舒爽,是一種脫離了低級趣味、精神得以昇華的感受,世界便像是被分成了兩部分,除了刀劍便只剩下其它。

    就在崎亞打算讓戰鬥時間變得更長一些時,裏奇率先力竭。

    雖然心下早已對崎亞的實力高估不少,但交手下來他才發現,單就力量層面雙方就已經相差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