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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04章 找你找瘋了

    盧斯宙何其聰明,這種渾水他不會趟的。

    “別說盧斯宙不會幫你,就算他真的幫你,你們聯合起來,也不是我的對手!我司墨南可也不是喫素喫大的。”

    看到司墨南的神色,凌冠東忽的轉換了模樣。

    他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什麼叫進退有度。

    “哎呀,司兄弟,誇張了,我不過就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

    既然他知道下臺階,那司墨南也不會咄咄逼人。

    “我知道,我也是跟凌總開玩笑,那麼,不知道凌總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

    “我就是來看看你,怕你初來乍到,對港城不熟悉,以後在這港城,我凌冠東罩着你,有事兒只管來找我。”

    司墨南笑:“如此,倒是多謝凌總了。”

    顧沫這時候推門進來,在兩人面前各自放了一杯茶。

    凌冠東這時候才注意到顧沫,他不覺凝眉:“這個女人怎麼在這裏。”

    顧沫的手哆嗦了一下,可卻極力控制住了。

    她放下茶杯後,臉上帶着抹笑意:“凌總您好。”

    凌冠東冷哼一聲,根本就沒有搭理她。

    “這是我的私人祕書,今天第一天上任,怎麼,凌總認識?”

    凌冠東斜眼看向顧沫:“沒想到你手段不小嘛。”

    顧沫咬脣,極力剋制自己的情緒。

    司墨南凝眉,他知道顧沫的隱忍是爲了那個凌柏聲:“凌總,她現在是我的員工,你當着我的面羞辱我的員工,這……恐怕不合適吧。”

    “司總,我完全沒有羞辱這個女人的意思,你竟會讓她做你的私人助理,以後你還是小心些吧,她心機不簡單。”

    凌冠東說完站起身:“看到她,我連喝茶的心情都沒有了,司總,今天我就不在這裏做客了,改天我好好請你喝一頓,算是幫你在港城接風了。”

    “那就多謝了,”司墨南也站起身,看向顧沫:“送客。”

    顧沫點頭:“是。”

    她心中有些難受,“凌總,您這邊請。”

    “哼,”凌冠東掃了她一眼,轉身拂袖而去。

    ……

    下班後,顧沫回家,走到門口按門鈴。

    “兒子,開門,老媽回來了。”

    顧沫叫出兒子兩字的時候,就已經元氣大增了。

    是呢,天塌下來她不是還有這個開心果嗎。

    知足,感恩。

    門打開,裏面出現的不是一個短小精悍的小小子,而是……

    顧沫看到開門那人的面容時,眼淚絕了堤。

    她手舞足蹈的上前一把摟住了那人,嗚嗚的哭了起來:“舅舅。”

    對方也伸手緊緊的摟住她:“小笙。”

    兩人時隔五年後再見,就像是間隔了半個時空似的。

    那種感覺,只有他們兩人能夠體會。

    兩人抱在一起痛哭,本還跟舅姥爺在客廳裏玩兒的登兒,不能淡定了。

    他跑到兩人身邊,抱住兩人大腿:“媽媽,舅姥爺,你們爲什麼哭了。”

    聽到登兒的聲音,兩人這才緩緩鬆開。

    季舒白擦乾眼淚,三人進屋,關門。

    季舒白笑道:“這個孩子跟你一樣鬼靈精,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敲開了門。”

    顧沫皺眉:“是嗎?”

    “是,我說我是你的舅舅,登兒死活不信,後來連續考了我好幾個問題才鑑定成功。”

    顧沫揉了揉登兒的頭:“你考舅姥爺什麼問題了?”

    “舅姥爺一開始就知道你叫顧沫,所以我就問他你的生日,又問了你的愛好,舅姥爺通通都答對了,我才放他進來的,媽媽,我做的好嗎?”

    “你做的很好,可是,媽媽的愛好是什麼?”

    顧沫覺得其實這個問題是最難的,她這人還真沒有什麼愛好呢。

    “錢。”

    “錢。”

    季舒白和登兒異口同聲。

    顧沫無語,直接白了兩人一眼。

    她讓登兒自己一個人去房間裏玩兒會,登兒乖乖的照做了。

    客廳裏,甥舅倆坐在沙發上肩並肩的坐着聊天。

    顧沫問這些年,季舒白身上發生了什麼。

    季舒白道:“那時候我有些糊塗了,天天喝酒,喝的不知道東西南北,我起初是在家裏等你的,等了好多天,你音信全無,那天,我去你家大鬧了司墨南一場。”

    他陷入了回憶,“後來,有個陌生人給我打了個電話,她告訴我讓我不用等了,你已經死了,我不信,還是到處找你,結果你失蹤的第三天,我在家裏收到了一封郵件,裏面是有人寄給了我一件你的衣服,那衣服上全是血,胸口的位置有刀痕。”

    季舒白看向她,“接着就有報道,說你的屍體找到了,已經被燒焦了,無法辨認,那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的外甥女兒真的不在人世了,可我不願意面對,所以就藉口去找你,滿世界的流浪,天天喝酒買醉,後來……司墨南找到了我。”

    季舒白嘆氣,“他說他相信你一定還活着,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讓我打起精神,我也希望司墨南說的是真的,所以就又跟他回了西城。

    之後,我在西城呆了將近半年,你還是音訊全無。司墨南看我狀態不是很好,所以就把我送到了法國去了,到了陌生國度,我用忙碌來麻醉自己,那天接到你的電話,我簡直覺得自己是重新活過來了。”

    顧沫凝眉:“你跟司墨南一直都有聯繫?”

    季舒白搖了搖頭:“沒有,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個弄丟了你的人,去了法國之後就斷了來往,我們都有彼此的聯繫方式,但卻誰也不跟誰通電話。”

    顧沫點了點頭,心生愧疚。

    她不是沒有想過聯繫舅舅,只是等到自己身體恢復了,已經找不到他了。

    她嘆息一聲,問道:“對了舅舅,你回來的事情他知道嗎?”

    “不知道。”

    這下顧沫放心了:“這就好。”

    “怎麼,你跟司墨南之間還有聯繫?”季舒白正了正神色:“當年我看司墨南爲了找你,也是瘋了。所有人都說,你死了,可他從不相信。”

    顧沫沉聲,搖頭。

    季舒白看着她寡淡的表情,凝了凝眸:“怎麼?”

    顧沫淡淡的笑了笑:“司墨南不久前才找到了我,可是我告訴他我失憶了。”

    “爲什麼?”季舒白喫驚:“當年在搶劫現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