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曦服了,她可是在教育他,結果這人又一言不合就開車,簡直一點悔過之心都沒有,這樣可不行。
“你看着我!”顧錦曦用力的掰着洛付州的肩膀,讓他直視自己的眼睛,說道,“我在好好跟你說話,這樣真的不行,至少你不能再把我的嘴脣啃腫了,丟臉死了,連小笙和小暖都看出來了,幸好他們還不懂!”
說到這個,顧錦曦想要暴打洛付州的念頭又蹦出來了。
“這有什麼的?”洛付州完全沒有把這當做一回事,說道,“沒有人可以親,才比較值得可憐吧?”
顧錦曦:“……”
所以她一直都在對牛彈琴是不是?
“你有沒有認真聽我說話!”顧錦曦怒了。
“寶貝兒,”洛付州在顧錦曦臉上飛快的啄了一口,一觸即分,笑着說道,“我這不是一直都在認真聽你說嗎?對了,今天要不要一起洗澡?”
說着,洛付州對顧錦曦挑了挑眉毛。
顧錦曦當場被氣暈,暈是有點誇張了,但她確實把暴力行爲付諸了行動,只是在腦海裏假想着對洛付州動手動腳,已經完全不能解氣了。
“我真是快被你氣死了!”顧錦曦小拳頭捶在洛付州的肩膀上,胸膛上,腰上。
她也沒有刻意選擇攻擊部位,反正哪裏打得順手就哪裏。
雖然有點生氣,可是顧錦曦下手還是有輕重的,畢竟現在還沒分手呢,自己的男朋友,打疼了她也會心疼的。
於是,又要出氣,又不能打得太疼了,以致於最後落在洛付州身上的拳頭,那力道就跟在給他撓癢癢似的。
這樣香香軟軟的一個大寶貝,每天在自己身邊,只能看不能喫,洛付州的日子已經非常艱難了,現在大寶貝還對他動手動腳,這誰還能忍?
洛付州一把抓住顧錦曦的手腕,稍微用了點力,不至於讓她覺得疼,卻又讓她動彈不得,無法再繼續作亂。
“咳——”洛付州清了清嗓子,故作深沉的說道,“打夠了沒有?”
因爲某些不可描述的原因,加上洛付州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他現在說話的聲音就特別低沉,聽上去像是真的在生氣的樣子。
顧錦曦一愣,心想她剛纔明明收了力氣的,難道還是把人打疼了,所以他生氣了嗎?
“你,生氣了?”顧錦曦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雖說是教訓,可顧錦曦沒想着要爲這個吵一架,或者是鬧一頓的,所以此時有點心虛和後悔,覺得自己不應該動手的。
“不是,”洛付州也很不好意思,他讓人隨便撩撥兩下,就熱血了,哦不對,人家可能還沒有正經撩撥他呢,就打了他幾下,他就這樣,讓人知道了還以爲他真的禽獸,“我沒生氣,但有個事你得重視一下。”
顧錦曦現在完全被洛付州的架勢唬住了,傻乎乎的問道:“什麼事?”
“就是……”洛付州舌尖不經意的舔了一下脣角,眼神飄忽的說道,“我畢竟是個正常男人,你要是再這樣動手動腳,我可就不這麼費勁兒忍着了啊。”
可能是洛付州自己也覺得丟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拿出平時那種氣勢,倒顯出了幾分難得一見的羞澀,聲音酥麻宛如帶着鉤子,聽得顧錦曦不自覺的顫了一下。
兩個人都忘記了,總之現在就是尷尬尷尬尷尬,空氣中瀰漫着的尷尬因子能夠把一個密集恐懼症患者直接逼瘋。
顧錦曦不說話了,洛付州放開了她的手,隨手拿了兩件衣服,說道:“我先去洗澡了。”
顧錦曦腦袋暈暈的坐在了牀邊的沙發上,這才發現,她一直以來都忽略了一個極其嚴肅的問題。
她跟洛付州都是正經的成年男女,還是名正言順的男女朋友,兩個人每天晚上都睡在同一張牀上,偶爾睡前還會親親抱抱,這對於洛付州來說,應該是一種甜蜜的負擔吧?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忍得很辛苦?
但是回想起來,除了親親抱抱,洛付州沒有再做過任何超出界限的動作了,嗯,這樣想起來,洛付州確實還是有一點可憐的。
同情心氾濫的顧錦曦女士,完全忘記了今天的活動主旨是教育,立刻動搖倒戈到了另一邊,只好自己先偃旗息鼓。
洛付州洗完澡出來,又催促顧錦曦去洗。
兩人今天都是各懷心思,想來想去卻是同一件事,只不過誰都沒有捅破那層窗戶紙。
日子照舊過着,但身爲男人的洛付州,在這個方面肯定會比身爲女生的顧錦曦要着急一點,所以,他總是不放過任何機會,提醒,也是在對顧錦曦表達他對她的感覺。
比如,早晨起牀的時候,一定會先摁着顧錦曦胡亂親一通,任何反抗都無效。
上班之前,也必須要把顧錦曦拉在門口親一通,不管旁邊站着管家、傭人,還是兒子女兒,誰看都沒轍。
除此之外,只要公司沒那麼忙的時候,洛付州就要把顧錦曦叫出來約會,直接把兩個小孩丟在爺爺奶奶家去。
在這樣明顯的提醒下,顧錦曦要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就是過分裝純和裝蠢了。
所以,顧錦曦在害羞的
同時,也在提醒着自己。
那並不是一件羞恥的事情,而是情人之間,非常美好的體驗,她不應該抗拒的,非但如此,她還應該早點做好準備,這也不應該只是男人的事情。
可是講道理很容易,真要做起來,或者說服自己,其實是很難的。
尤其是,顧錦曦本來就還有心結沒打開。
她給別人生孩子那件事,雖然洛付州早就強調過無數次,說他根本不在意,但他不在意,不表示顧錦曦本人也一點都不在意,這一直都是顧錦曦心裏的一根刺。
這種事的方式並不侷限,也許當初趙總只是提供了精子,但也有一半的可能,就是她曾經跟趙總髮生過關係。
顧錦曦雖然失去了那部分記憶,但她隱約有種感覺,就是後者,否則徐苗苗不可能直接罵自己是殘花敗柳,這必然是有原因的。
一想到這裏,顧錦曦就覺得無法面對洛付州。
“過來,抱抱——”睡前,洛付州照例要調戲一番顧錦曦,然而今天顧錦曦的反應卻格外的不同。
平時,顧錦曦要麼就是很乖巧的配合,要麼就會笑着罵他。
但是今天,顧錦曦沉默無聲的靠進了他的懷裏,沒有乖巧,也沒有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