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聲,膝蓋骨打在地面上,特別清脆的聲音。
顧錦曦傻眼了,看着跪在面前的徐苗苗,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洛付州,表情連一絲裂縫都沒有。
“你,你這是做什麼?”顧錦曦問道,她下意識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這一幕。
徐苗苗瞥了她一眼,有時候,把自尊踩在腳下之後,人的臉皮,往往比想象中更加能扛,她無所謂的說道:“你激動什麼,我跪的又不是你,別自作多情了。”
徐苗苗看向洛付州,說道:“付州,我真的求你,放過徐家,你的任何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你都可以提出來!”
洛付州皺眉,只說道:“要跪就跪遠一點,別在我面前礙眼。”
同情心?
對於洛付州這樣的人來說,從來就沒有這種多餘的情緒。
徐苗苗可憐嗎?
不,她只是爲了自己的目的,暫時的屈服而已,這算什麼可憐,商場上比這還拋棄自尊的事情,洛付州見多了,根本就不可能打動他。
顧錦曦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個場景對她的衝擊力不小,洛付州覺得稀鬆平常,不代表她也能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接受。
“你,你們聊吧,”顧錦曦說道,“我先走了。”
洛付州對此不滿,非拉着顧錦曦不讓她離開,轉而瞪着徐苗苗,一副被他破壞了心情的模樣,說道:“你能不能跪遠一點,比如門口?”
徐苗苗感覺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真想站起來,不顧一切的離開這裏,可是——她不能,她必須把好消息帶回去。
在顧錦曦驚詫的目光中,徐苗苗說道:“好。”
於是,徐苗苗當真沒有一點意見,直接去了洛家大門口跪着。
顧錦曦問道:“你非要這樣做嗎?”
她實在是不懂,雖然她也很討厭徐苗苗,可是對於踐踏別人的自尊,哪怕這個人是徐苗苗,她也覺得沒那個必要。
“你以爲我拿捏住徐氏是爲了什麼,羞辱她嗎?”洛付州說道。
“難道不是嗎?”顧錦曦問道。
“我纔沒那麼無聊,”洛付州說道,他時間有多金貴,犯不着跟他們玩,“除了他們欠收拾之外,還有一點,那就是可以逼徐苗苗說出,你當年究竟是幫誰代-孕。”
顧錦曦是真的沒想到在這裏等着,她疑惑的問道:“那你直接問她不就行了嗎?何必要這樣折磨她?”
顧錦曦是不懂話術這些東西的,既然洛付州有打算,就聽他的就行。
“那好吧,你說了算,”顧錦曦聳了聳肩膀,說道,“現在不需要演戲了,你好好工作吧,我也不打擾你了。”
洛付州卻拉住了顧錦曦,不讓她走。
“你怎麼能叫打擾呢?現在電燈泡也走了,陪我?”洛付州邀請道,“這次總可以坐腿上了吧?”
“去你的,”顧錦曦被洛付州的沒皮沒臉給震驚了,害羞的說道,“就坐旁邊啦,不許講條件,知道說不過你,你再說,我就真走了?”
“行行行,坐旁邊。”洛付州妥協道。
顧毅峯今天去了一趟學校,他最近都住在洛家這邊,所以回來就直接回了這邊,結果老遠就看到一個人跪在門口,覺得很是驚悚。
等他走近了,發現這個人竟然是徐苗苗時,那簡直更驚悚了!
“你怎麼在這裏?”顧毅峯問道。
看到顧毅峯,徐苗苗也吃了一驚,不過隨即她表情就恢復了正常。
若換做平時,他們必然是要大吵上一架的,然而——以徐苗苗目前的狀況,她覺得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呵呵,稀奇了,徐大小姐也會跪在這裏?”顧毅峯諷刺道。
徐苗苗:顧錦曦果然是個婊子,現在連這個小賤人也被安排住了進來,她就恨不得賴在這裏不走了吧!
“怎麼,今天戰鬥力這麼弱?”顧毅峯問道,就跟看猩猩似的看着徐苗苗。
徐苗苗依舊眼觀鼻鼻觀心,她在心裏罵罵就算了,沒有真的跟顧毅峯吵起來。
顧毅峯嘲諷了半天,沒有反應,也覺得沒勁了,於是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洛付州處理完公務,跟顧錦曦一起從樓上下來,正好撞見了回來的顧毅峯。
“姐,這什麼情況?”顧毅峯問道,“徐苗苗跪在外面?”
顧錦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看了一眼洛付州。
顧毅峯瞬間心領神會,問道:“是姐夫的功勞?”
等等……顧錦曦覺得今天撞鬼了是吧,怎麼顧毅峯會叫洛付州姐夫?
然而姐夫本人,卻被這個稱呼哄得非常高興。
“誰是你姐夫了,你別亂叫!”顧錦曦臉紅的說道。
“怎麼是亂叫,我不是他姐夫,誰是?”洛付州問道。
顧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