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快拍完了,白冉冉決定給南宮修一個驚喜,畢竟她這個工作性質,決定了大多數時候,都是南宮修在遷就她,所以偶爾她也想讓南宮修開心一點。
“你是不是還有兩天就殺青了?”晚上,南宮修跟白冉冉視頻的時候聊起了這事。
“對啊,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嘛。”白冉冉說道。
“哎不對啊,我看你這背景,你在車裏,沒在酒店?”南宮修問道。
“嗯,”白冉冉臉上表情一點兒都沒變,她清楚的看到南宮修現在在他們家裏,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帶着,“今天劇組有人殺青了,一起去喫頓飯,所以在車上呢。”
“那你別喝酒啊。”南宮修叮囑道。
白冉冉覺得特別搞笑,她跟南宮修這個身份擺在這裏,怎麼看,都應該是她勸南宮修少在外面應酬喝酒吧?
“我不喝。”白冉冉笑着說道。
想一想,這半年的時光還真是不容易,南宮修飛了多少次?
無論遇到什麼節日,南宮修都是丟下家人和朋友,飛到劇組去陪着白冉冉,不管白冉冉需不需要,他都做到了一個男朋友應該做到的一切。
想到這些,白冉冉就心懷感恩,覺得自己沒有選錯,南宮修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值得託付終身的男人。
“殺青那天我來接你吧。”南宮修突然說道,“我把手上的工作安排一下,早上飛過來,晚上我們一起飛回來。”
“不用,太辛苦了,我自己回來就行。”白冉冉說道。
“那我不是想早點看到你嗎?”南宮修暗戳戳的撒嬌,問道,“你都不想早點看到我嗎?”
白冉冉:“……”
“你差不多就得了。”白冉冉嫌棄道,其實是有點害羞了。
“怎麼就差不多得了?你快說,想不想我,有沒有想我?”南宮修還沒完了,非拉着白冉冉,要她承認。
白冉冉這會兒坐在車上,幸好她戴了耳機,要不然讓蔡瑤和助理聽到南宮修這樣說話……那個畫面太恐怖了。
“我在車上,你別鬧了行嗎?”白冉冉說道。
“我不管,你必須回答我。”
白冉冉:“……”
這個人真的好煩,等她回去再慢慢收拾他!
“想!行了吧?說真的,我這邊要到了,掛了啊,你早點休息吧。”白冉冉說道。
南宮修本來還想膩歪幾句,那邊白冉冉已經十分利索的掛掉了電話。
“什麼人啊!”南宮修嫌棄道。
一個人躺在他們的大牀上,白冉冉幾乎半年沒回來過了,感覺這些牀品上都已經沒有白冉冉的味道了。
南宮修想着,要不然等白冉冉殺青了,他就把公司扔給南宮毅,然後再帶着她出去玩一趟,正好白冉冉累了半年,也應該放鬆一下。
心動不如行動,他明天就去找南宮毅。
一個人睡覺確實可憐,南宮修抱着枕頭,幻想自己抱着的是白冉冉,正在醞釀着睡意,就聽到家裏的門鈴響了。
南宮修:“……”
都這個時間點了,怎麼可能有人來敲門呢?
外賣?不可能,他沒點外賣。
快遞?更不可能,快遞可以直接放在樓下。
南宮修覺得肯定是鄰居喝多了,在胡鬧呢,他懶得搭理,估計一會兒意識到按錯了就會離開。
於是,南宮修假裝自己什麼都聽不到,繼續閉着眼睛醞釀睡意。
但那門鈴聲似乎就像是跟他槓上了一樣,響個沒完沒了,南宮修沒辦法,爲了不被吵死,只好認命的起來去開門。
“誰啊?大晚上跑別人家來敲門,還有沒有公德心了?”
南宮修一邊開門,一邊連珠炮似的罵了起來。
結果門被打開之後,看着站在門口的人,直接傻眼,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surprise!”白冉冉大聲的喊着,然後衝進了南宮修的懷裏,抱住了他。
南宮修根本沒反應過來,純粹是出於生理反應的本能,反手抱住了白冉冉,哪怕人都已經在他懷裏了,他還是覺得不真實得很。
“你、你怎麼,”南宮修都有點語無倫次了,抱着白冉冉,問道,“你不是說去參加別人的殺青宴嗎?”
“你不是說還有兩天才殺青嗎?”
“你怎麼回來了?”
南宮修看着白冉冉,滿臉都是驚喜。
“騙你的,想給你一個驚喜嘛,”白冉冉有點不好意思的解釋道,“我讓導演把我最後幾場戲壓在一塊拍了,想回來陪你。”
分明剛纔還很不好意思說想不想這種話的,但是見到面之後,看着南宮修驚喜到不敢相信的樣子,白冉冉就覺得也沒那麼彆扭了。
愛就是要說出來的!
“白冉冉,你學壞了,還敢騙我是不是?”南宮修拍了一下白冉冉的屁股,稍微有點用力,算是懲罰。
“你打我——”
白冉冉的話音還沒落下,就被南宮修吞進了嘴裏,他把白冉冉懟在牆上
,低頭就吻住了她。
白冉冉被迫抱着南宮修的脖子,雙腳踮起,心裏吐槽着自己當初還是應該找個矮一點的男人,也不至於每次接吻都這麼費勁兒了!
“喂,我這樣脖子累……”好不容易捉到一個空隙,白冉冉趕緊撒嬌。
南宮修二話不說,直接把白冉冉抱了起來,讓她雙腿盤在自己腰上,就跟抱小孩子似的,把白冉冉抱進了臥室,往那張已經沒有她味道的大牀上一扔!
“南宮修,我行李還在門口啊——”
“你還有心思惦記你的行李?”南宮修從牀尾爬過去,把白冉冉禁錮在他身上,鷹隼般的目光緊緊的抓着白冉冉。
白冉冉那瞬間有種錯覺,好像南宮修要把她喫掉一樣。
可不就是要把她喫掉嘛?
之後的幾個小時裏,白冉冉都沒功夫再去操心她那還在門口的行李箱了。
事後,白冉冉總結,就南宮修這種容易受驚的性格,實在是不適合隨便給他驚喜,她以後還是不要隨便沒事找事了。
白冉冉摸着自己廢掉的腰,癱在牀上,如此想到。
某個饜足的人正從廚房裏端了一杯牛奶過來,坐在牀邊要白冉冉喝掉。
“喝了再睡。”南宮修說道。
“我不要,”白冉冉翻過身去,以示抗議,“累死了,我沒力氣拿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