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二樓包廂裏,一個手臂紋着青龍紋身的黑衣男子,望着一樓大廳裏看似慵懶,實則卻充滿霸道強勢氣息的夜天逸,向身後之人沉聲問道。
“從來沒見過,暫時還不清楚。”
一名面容呆板的紅衣青年男子躬身道。
“那就立刻把他的底細給我查清楚,尤其是他隨身帶的那隻貓,很不尋常,想辦法把它給我弄到手。”
黑衣男子面容冷峻道。
“陳少放心,我們一定會在最短時間內查明他的來歷。”
青年男子立即恭聲道,猶豫了一下,詢問道,“那這邊的事,我們是不是要馬上向雷大少彙報”
黑衣男子轉頭看了他一眼,眸光意味難明,道:“這是他們雷家的事,你操那麼多心做什麼”
頓了頓,他神色略緩,補充道,“那就等他鬧得差不多了,再報吧。”
大廳中。
衆人聽到那一聲妖異非常的貓叫聲,渾身汗毛驟然一立。
緊接着眼前一花,便見一道黑影疾如電迅如風,咻的從夜天逸肩膀上掠出,從那十幾名拿刀的保全身上一掠而過。
那速度快到了極致,以肉眼根本難以看清
“撲通撲通”
鮮血飛濺中,一道道人影像木偶般轟然栽倒在地。
不到一秒,那十幾名保全已經全部倒在地上,雙眼暴突,神色無比驚恐的捂着脖子,全部都死不瞑目
“噝”
圍觀衆人盡皆倒吸一口冷氣,只覺如墜冰窟,腳底寒氣直冒。
十幾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了
這隻貓到底是什麼來頭。
那個帶貓的男人又是誰,還有什麼手段
“現在可以告訴我他們在哪裏了”
夜天逸目視那臉色慘白的酒吧經理,平靜問道。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經理,雷少和老闆的行程我根本無權過問”
酒吧經理哆嗦着嘴脣,結結巴巴道。
夜天逸眉頭一擰,一道神念侵入那酒吧經理腦海中,頃刻掠走他的記憶。
“原來在這裏。”
夜天逸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收回神念。
酒吧經理頓時兩眼發白,面色癡呆的倒在地上。
夜天逸驀然轉頭,望向酒吧二樓黑衣男子的方向,朝他輕輕勾了勾手指。
黑衣男子神色霍然大變,沒想到這個全身透着詭異的男人,竟然發現了他的存在,心中頓有種不祥的預感。
當即,他迅速轉身,朝門外狂奔而去。
然而,身後一股強大無匹的吸力突然傳來,硬生生吸着他不停後退,身子不受控制的從窗戶飄出,咚一聲掉落在一樓大廳。
夜天逸兩手插着口袋,居高臨下的看着他,冷漠道:“我不管你是誰,敢暗中打我主意的人,下場從來只有一個字,死”
“念在你這次沒有惹我,又跟雷震子是仇人的份上,我暫且放你一馬,但下次最好別再讓我看到你,否則你將永遠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明白嗎”
“明,明白。”
黑衣男子額頭冷汗潺潺直冒,顫抖着聲音,忙不迭點頭。
“那就把這個酒吧給我連鍋端了,今夜之後,雷家將不復存在,他的所有地盤和產業,暫時就全部交由你來接手和保管,有時間我再找你拿,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
黑衣男子連連點頭。
夜天逸冷聲道。
“可雷氏父子在天南市勢大根深,身邊也有如雲高手貼身保護,在他們沒死之前,我恐怕做不到這一點。”
黑衣男子猶豫道。
“高手”
“在我面前,統統都只是不堪一擊的土雞瓦狗而已,你只要老老實實辦好我吩咐你的事就行,其它的不需要你來操心。”
夜天逸輕蔑道,然後在衆人無比驚悚和敬畏的目光中,淡然大步離去。
黑衣男子面色蒼白,瑟瑟發抖的望着他高大的背影,只感覺自己彷彿在地獄門前走了一遭。
那死亡時刻籠罩在心頭的恐懼,幾乎讓他當場崩潰
這個男人,實在太可怕了
僅僅只是幾句話,一個眼神,就差點讓他心神崩潰,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懼
面對夜天逸,他根本不敢生出任何反抗之心。
“陳少,您沒事吧”
紅衣男子急匆匆下樓,擔心問道。
“沒事。”
陳少從地上爬起,輕輕搖頭。
此時他才發現,自己後背竟然已經被冷汗全部浸溼,雙腿更是發軟無力,好像被女人榨乾了十幾次,全身虛脫,連站都站不穩。
紅衣男子連忙攙扶住他,看了眼夜天逸離去的方向,聲音冷酷道:“陳少,要不要馬上找人做了他”
陳少面色古怪的看着他。
做了夜天逸
這傢伙是嫌他死的不夠快嗎
不說那隻殺人不眨眼的詭異黑貓有多恐怖,單是夜天逸那一手隔空吸人的手段,就已經匪夷所思到足以驚世駭俗的地步,他拿什麼去做了夜天逸
只怕還沒碰到夜天逸的衣角,他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
更別說那個可怕的男人已經放言,今晚之內,雷氏父子必死。
連勢力龐大、高手如雲的雷氏父子都不被那男人放在眼裏,他這個底蘊尚且不如雷氏父子的人,有什麼資格去殺那個可怕的男人。
“馬上召集所有人手,發動暗棋,盯住雷家的所有地盤,一旦得到雷氏父子死亡的確切消息,就立刻動手把所有地盤給我打下來”
陳少眉頭緊皺,思考了足足五分鐘,沉聲道。
“攻打雷家地盤”
紅衣男子一驚,錯愕道,“那雷氏父子有高手保護,還有那麼多jun火武器,一般人別說殺他,連他的身都近不了,難道陳少因爲剛纔那傢伙的幾句話,就真的要徹底和雷家撕破臉皮”
“你不懂,有時候,人就是要不顧一切的狠狠賭一把”
“我已經隱忍了八年,忍的已經夠久,這是我看到希望最大的一次,絕不能輕易放過”
“勝者王,敗者寇”
“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十八年後我照樣是一條好漢”
陳少目露精芒,眼中涌現一抹瘋狂,神情振奮道,“而且你不知道,當我真正面對他時,我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自信和霸氣,彷彿只要那個男人想,他隨時都可以把這個世界踩在腳下。”
“當然,也許你會覺得我說的可能有點誇張,但那確實是我真真正正的感受,所以我願意壓上一切,賭一把,不成功,便成仁”
陳少轉頭四顧,看着身處的這間酒吧,舔了舔乾澀的嘴脣,凝聲道:“叫兄弟們行動吧,先把這家黑龍酒吧給我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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