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夜天逸和秦雪兒離開不久,一通電話突然打到了蘇文的手機上,劈頭蓋臉就是一通臭罵。.1kanshu
“爸,你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是不是徐明跟你們告狀的?”
蘇文黑着臉道。
心中突然對徐明變得極爲惱恨,沒想到他幫夜天逸就算了,居然還跑去跟他老爹告狀。
“那是你徐叔叔,誰給你膽子直呼其名的!”
電話另一頭,蘇文父親,現任天南市組織部二把手的蘇德瑞氣急敗壞的破口罵道。
“我告訴你蘇文,平時你要在外面怎麼胡來我都不管,但今天,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必須給我取得那夜姓年輕人的諒解,否則你就給我滾出蘇家,我也沒你這個兒子!”
蘇德瑞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沉聲說道。
“爸,我知道那秦家在天南市的確很厲害,但我們蘇家也不差,您沒必要這麼怕他們吧。”
“如果我現在去跟那姓夜的道歉,那丟的可是咱們蘇家的臉面!”
蘇文不服道。
“你懂個屁!”
“你以爲我怕的是秦家?”
“老子他麻怕的是那姓夜的!”
“秦家只是有錢而已,有什麼好怕的,可那姓夜的不一樣,能量比秦家大多了,得罪了他,別說是你和老子我,就算是咱們整個蘇家都可能要保不住,到時候你還要個屁的臉面!”
蘇德瑞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不可遏的痛罵。
別人不知道夜天逸的厲害,他身爲市級高官,對許多不能公之於衆的祕聞卻是瞭解的比誰都清楚。
不論是夜天逸吞併宏盛集團,覆滅馬家和雷家,扶持陳強上位。
亦或是幾天前發生在豐饒縣城,那件震動諸多大家族的事。
又或者是後來陳強殺入天福市,一舉取代光頭佬,成爲天福市新晉地下大佬等諸如此類的事。
這一樁樁一件件,他都全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說,這些事只是讓夜天逸闖下了赫赫微名。
那麼他真正讓蘇德瑞真正忌憚的,就是他那一身神祕莫測的殺人手段!
他可不想自己前途可期的一條老命不明不白的交代在金口閻王手裏。
“爸,那夜天逸真有那麼可怕?”
蘇文眉頭緊皺,難以置信道。
“他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可怕和魏危險的多,如果你不想死,或不願拖累蘇家,你就最好馬上去道!”
蘇德瑞丟下一句話,啪得就把電話給掛斷。
蘇文呆愣的站在原地,臉色陰晴變化不定。
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夜天逸一個跟他年紀差不多大的人,離開了家族的背景之後,還能厲害到什麼程度去。
可他深知自己父親爲人,一向謹小慎微,從不輕易動怒,但今天卻因爲夜天逸的事而對他大發雷霆。
這就已經足以證明此次的事遠處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
可是他狠話都已經放出去了,現在讓他去找夜天逸認錯,他實在拉不下這個臉!
“怎麼了,你爸打來的電話,找你幹什麼。”
楊成問道。
“沒什麼,就只說讓我去找夜天逸賠禮道歉!”
蘇文道。
“什麼,這個時候找夜天逸道歉?那不是瘋了麼?”
楊成道。
他的聲音很大,在場的老同學們都聽得一清二楚,當下不由相顧愕然。
這下蘇文只怕是要下不了臺了!
“沒想到那秦雪兒和他老公夜天逸不聲不響的,居然有這麼大來頭,連蘇家都被他給嚇慫了,早知道我就該和他們先打好關係!”
一衆人心中懊惱不已的想着,瞧了眼面容糾結的蘇文,真想暗罵自己是一頭蠢豬,竟然會連馬屁都拍錯人,站隊也站錯了。
要是萬一夜天逸要回頭找他們算賬,那還不得被他給折磨報復死。
“小文,你犯下大錯了,趕緊去挽回回來!”
蘇文的大伯親自打來電話,一開口就如此說道。
“小文,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既然知道錯了,就要懂得知錯就改,快去道歉吧!”
這是蘇文的姑姑打來的。
而當爺爺親自打來最後一個電話後。
蘇文的防線和所有的堅持,終於徹底崩潰了!
他做夢都沒想到,就只是一個原本並不被他放在眼裏的夜天逸而已,竟然會讓平日裏在天福市呼風喚雨的蘇家人怕成這樣。
“那傢伙真有那麼恐怖?”
蘇文臉色蒼白,猶自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蘇文,你要去哪?”
楊成見蘇文起身,連忙問道。
“去道歉。”
蘇文面如死灰,有氣無力的道。
“你……你還真去啊?”
楊成驚道。
“我不去,難道等着我家裏人把我打死?”
蘇文面色慘然,滿嘴苦澀道。
……
在一間豪華包廂中。
夜天逸、秦雪兒,及徐市長,和幾個陪同人員氣氛融洽的交談着。
不過夜天逸不喜歡這種場面,所以大部分都是秦雪兒在跟徐明徐副市長交流,他則在一邊默默的喫菜。
片刻之後,包廂外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
徐明和夜天逸對視一眼就笑道:“賠罪的來了!”
“他賠罪是他的事,不代表我就一定要接受。”
夜天逸神色冷漠,淡淡道。
“但這多少是一個態度嘛。”
徐明莞爾一笑,爽朗道,“老話說的好,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蘇家人整體的態度還是不錯的,要是可以,夜先生不妨給他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再說吧。”
夜天逸不置可否道。
其實蘇家來不來道歉他根本無所謂。
在他眼裏,再牛筆的家族,和最渣的家族幾乎沒什麼區別。
只不過就是消滅起來的時候可能要多費一點手腳而已。
看在徐明的面子上,他既然沒當場把蘇文給宰了,就說明他已經沒怎麼去在乎這件事。
倒是那個叫楊成和劉旭東的,膽敢多次在他面前放肆,絕不能輕饒。
“要不要我去開門?”
秦雪兒看了眼夜天逸,詢問道。
“他是來道歉賠罪的,你去給他開什麼門?他受的起麼?”
“讓他自己想辦法進來吧!”
夜天逸面色冷酷道。
門外。
一衆老同學都聽到了夜天逸從包廂裏刻意傳出來的話,頓時心有慼慼然的看着像喪家之犬般的蘇文,心裏爲他默哀三分鐘。
這年頭,果然還是要擦亮眼睛,看準了,千萬不能得罪錯了人,否則有的是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