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個在酒樓裏面的彪型大漢,親眼見證了往日的一個個同伴那悽慘的死狀,頓時,便“撲通”一聲,跪倒在了齊雲飛的面前,拼命地叩頭求饒了起來。
希望,齊雲飛也能夠像之前在酒樓那樣,放過他!
“我應該已經跟你說過了吧!”
然而,這一次,齊雲飛卻是並沒有像之前的那樣,輕易地放過他,反而是朝着他露出了一個陰冷的笑容。
“這一次,是腦袋!”
旋即,齊雲飛便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地在那彪型大漢的眉心上一點,一縷金色的氣勁頓時便滲入到了那彪型大漢的眉心之中。
“啊……啊……啊……”
很快,那彪型大漢便發出了一陣比自己的同伴們還要更加淒厲的慘嚎聲,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滾來。
強烈的疼痛感讓他的雙眼佈滿了血紅色的血絲,一根根青筋暴突了起來,如盤龍盤踞般瞬間便佈滿了他的整顆腦袋。
“啊!啊!啊!啊……”
他拼命地捂着自己的腦袋,在地上不斷地翻滾着,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痛苦的哀嚎聲。
“啪!”
驀地,一陣如同熟透了的西瓜突然破裂的聲音響起。
只見,那彪型大漢的整顆腦袋,忽然間便如同一顆熟透的西瓜般爆裂開來。
頓時,紅色的,白色的,紅白混合物便濺了一地。
而那個彪型大漢,卻也是終於露出了一副解脫般的微笑,失去了所有的生機。
“啊……啊……”
親眼目睹着自己一個個手下慘死在自己的面前,那瘦臉漢子早就已經被嚇得心膽俱裂,癱軟在了地上,一邊不住地往後退着,一邊還拼命地哀求道。
“不要……不要殺我,我……我是血斧幫的幫主,只要你不殺我,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女人,金銀,通通都可以給你……”
“呵呵!不好意思,我要的東西,你給不了我!”
然而,齊雲飛卻是輕笑了一聲,一揮手,便是一道無形的月輪形氣勁甩了出去。
“啊……”
那瘦臉大漢頓時便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脖子一涼,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旋即,那瘦臉漢子也同樣步入了自己手下的後塵,倒在了血泊之中。
……
血斧幫駐地。
大廳之中,王老虎一副心神不寧地在大廳之中來回的踱着步子。
“哎!大哥他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啊?”
王老虎一邊踱着步,一邊擔心地想道。
“該不會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了吧?”
不知爲何,從自己大哥出發去爲自己找回場子之後,王老虎便開始感到心緒不寧,總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不可能的!大哥他可是帶了十幾號弟兄一起去的,應該是不會有事的纔對……”
王老虎心中是這樣安慰着自己的。
然而,這話說出來,卻連他自己本人都不太相信!
“砰!”
驀地,就在這時候,大廳之外,大門忽然被無端端的打了開來。
王老虎頓時便被嚇了一大跳,連忙擡起頭來,朝大門的方向望了過去。
“咚……”
旋即,便在王老虎的注視下,一團黑糊糊的東西,忽然間從門外飛了進來,掉入到了大廳之中,在大廳的地板上一路滾着,最終滾到了王老虎的腳邊。
“大……大哥……”
王老虎低頭望去,頓時便是被嚇得心膽俱裂,一屁股便癱坐在了地上,大張着嘴巴,卻是被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團滾到他的腳邊,黑糊糊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他的大哥,血斧幫的幫主,瘦臉漢子的頭顱。
“大……大哥,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看着瘦臉漢子那雙眼暴突,還流着兩行血淚,死不瞑目的頭顱,王老虎卻是驚得兩腳發軟,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踏!踏!踏……”
然而,就在這時候,大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輕脆的腳步聲。
王老虎怔了怔,旋即便緩緩的擡起頭來,帶着驚懼的目光,朝大門外的方向望了過去,
頓時,一道既熟悉,卻又陌生的身體便印入了王老虎的眼簾之中。
“是……是你……”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今天早上,他在“齊鴻軒”酒樓遇到的那個白衣書生。
“怎麼樣?很意外嗎?”
齊雲飛輕笑一聲,甩了甩儒生袍的袍擺,邁開步子,便步入了大廳之中。
“你……你……”
看着依舊一身潔白如雪的儒生長袍,緩緩朝他走來的齊雲飛,王老虎卻是雙腳發軟,竟絲毫生不起想要反應的念頭來。
既然連自己的大哥都已經死了,那大哥帶過去的其他弟兄就更不用說了。
想到這裏,王老虎不由更加驚懼了起來。
然而,齊雲飛卻並沒有理會擺出了一副驚懼表情的王老虎,緩緩的從他的身邊越過,徑直走到了大廳正中央的主位上坐了下來。
在環視了整個血斧幫大廳一圈之後,齊雲飛這才重新將目光投向了依舊一副驚懼表情,癱坐在地上的王老虎,說道。
“怎麼樣?我送你的這份禮物,你還算滿意嗎?”
“你……你說什麼?”
王老虎頓時便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驚疑不定地看着齊雲飛。
一時間,卻是還沒有明白過來,齊雲飛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呵呵,現在你的大哥死了!那麼,從今天起,你不就是血斧幫的新任幫主了嗎?”
齊雲飛則是輕輕一笑,靠在一旁的桌案上,一隻手抵在自己的下巴上,眯着眼睛,笑眯眯地看着王老虎,說道。
“怎麼,你不應該顯得更高興一點嗎?”
“這……這……我……我……”
一時間,王老虎張口結舌,眼神卻是不由自主地開始變得飄忽不定了起來。
正如齊雲飛所說的,現在王老虎的大哥死了!
那麼,理應是由王老虎自己這個副幫主來繼承他大哥的幫主之位!
也就是說,從現在起,他就是血斧幫新任的幫主了!
然而,王老虎卻是絲毫都高興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