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他沒敢將自己的人帶過來,只爲了在皇上面前表忠心,所以此時太過被動了。
更是不敢輕舉妄動了。
蘇南煙是男子裝扮,所以,與西門飄雪丟在了一起,因爲覺得他們二人都中了毒,一時半刻不會醒來,所以,大理寺這邊也沒有在意,甚至連獄卒都離的遠遠的,根本不盯着。
“南煙,來,你先把這藥喫下去。”西門飄雪見四下無人,忙起身扶了蘇南煙,見她表情痛苦,有些心疼:“如果撐不住,就先睡一會兒吧,夏涵肖只是拿我們來堵百官的嘴,他暫時沒時間管我們。”
說到底,蘇南煙和西門飄雪就是替罪羊。
而且知道他們中毒了,也不必管,早晚都會毒發身亡。
“沒事,我還撐得住。”蘇南煙把脣瓣都咬破了,薄薄的脣瓣上一抹血珠,有些迷離的小臉,襯得五官美極了,讓西門飄雪的喉結一緊,做了一個吞嚥口水的動作,一邊閉了一下眸子,忙移開視線:“這宴會上的酒裏的確有毒,不過,被那些舞妓身上的香味給解了,就與蒙漢藥的功效相差不多了。”
蘇南煙將藥嚥下,努力讓自己清醒着,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西門飄雪:“你說的是真的?”
這種技兩,她還真識不破。
“千真萬確!”西門飄雪點頭,滿臉疑惑。
“看來,是我們多慮了。”蘇南煙笑了一下,然後身子一軟就倒在了草堆上:“既然如此,我就先睡一會兒了,實在太困了!”
然後直接閉了眸子,睡的人事不醒了。
她也明白,這一切都是老皇帝的陰謀,別人都在陪他演戲的。
這個夏涵肖真是沒有腦子。
看着蘇南煙睡了過去,西門飄雪拿出潔白的手帕替她擦掉了脣角的血珠,一臉的深情,更是動手將她抱在懷裏,讓她在自己懷裏睡着,更舒服一些。
似乎蘇南煙的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總能吸引住他。
讓他放不下。
這種感覺像是與生俱來的,從骨子裏發出來的,她根本無法抗拒。
即使知道她的心裏有百里澈,仍然忍不住在意她。
想到這裏,西門飄雪輕輕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南煙,你要我拿你怎麼辦?”
大殿裏燈火通明,皇宮裏更是人心惶惶,這一次的晚宴沒有後宮的嬪妃參加,連皇后都在坤寧宮裏沒有出來,此時都被夏涵肖的人控制住了,什麼人都進出不得。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老二是要造反嗎?”皇后氣的捧着心在大殿裏走來走去,臉色蒼白,卻又無計可施:“真是不自量力。”
可前面沒有任何消息傳回來,也讓皇后沒了底氣。
皇上被送回了寢殿,太醫院的毒醫一個沒剩,太醫也被殺了七七八八,此時殿外,也是血流成河。
連皇上身邊的宮女太監都被杖弊了。
負責宴會的女宮和太監也都直接處死了。
夏涵肖可是雷霆整治了,他要將平日裏不支持自己的人,全部處理掉。
而接下來,他要的就是時間了,只要時間到了,皇上和太子都會毒發身亡,到時候,他只要拿出一紙假聖旨,就能繼承大統了。
名正言順,水到渠成。
“二哥,你不覺得奇怪嗎?聖府的人怎麼遲遲不見動作?”三皇子在大殿裏走了幾圈,凝重的擰着眉頭,總覺得事情太過順利了。
夏涵肖冷哼一聲:“區區聖府有什麼可怕的,皇上和太子都被我們控制住了,他們還不是樹倒猢猻散,現在各自找出路去了。”
“大理寺那邊有消息嗎?神醫谷的兩個少主怎麼樣了?明天不死,就動手吧。”夏涵肖沉聲說着:“他們,留不得!”
因爲他怕蘇南煙和西門飄雪會揭發他的陰謀。
“嗯,我派人去盯着點。”三皇子點頭,親自去安排了。
留下夏涵肖一臉冰冷的笑着:“這大夏,本就應該是我的!”
一臉的猖狂,得意和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