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飄雪看着他,笑了一下:“有仇必報!”
“當然!”蘇南煙揉了揉自己有些紅的小手:“而且要加倍。”
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還好,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是你的仇人!”西門飄雪聳了聳肩膀:“好了,我們去後門與暮辰會合吧,夜書南應該趕過來了。”
蘇南煙無所謂的笑了笑:“其實不是血海深仇,我也不會揪着不放的。”
百里玄夜和蘇綰想要她的命,她自然不能手軟。
西門飄雪點頭,笑意凝在眉間,風華不減,仙氣幾許:“血海深仇,的確不能放下!”
這是原則問題。
他也如此。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與蘇南煙是一類人,而且他們的性格很像。
“對了,那個女殺手怎麼樣了?”蘇南煙與西門飄雪快速出了客房,向尚書府的後門走去,暮辰先一步去了,相信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好了。
西門飄雪頓了一下:“你是說冷煞吧,已經死了。”
“死了……”蘇南煙一驚:“夜書南的動作夠快,也夠狠。”
“他當然不想留下把柄的,今天這一切,他都要推到徐尚書的頭上的。”西門飄雪點頭,接過話來:“只是這個徐尚書也是個瘋子,只因爲他的女兒要嫁給夜書南,他就要搭上尚書府幾百條人命。”
謀害皇親國戚,是誅九族的大罪。
“事情應該不會這麼簡單的。”蘇南煙搖頭,徐尚書在朝中的勢力不弱,更是三朝元老,怎麼會如此糊塗,想來,一定還有什麼致命的把柄握在夜書南手裏。
“北平王妃真是聰明人。”前路突然出現了一排弓箭手,將路整個攔斷了,夜書南一身黑衣,剪着雙手站在最前方,笑意融融的看着蘇南煙和西門飄雪:“本官就喜歡聰明的女人,懂進退。”
西門飄雪忙將蘇南煙拉到身後,護住了:“原來夜將軍在這裏等着呢,夜將軍即然沒有喝醉,怎麼不去畫舫與衆人同樂!”
眼底明明滅滅閃過一抹冷芒,他一定不會讓蘇南煙有事的。
已經走進了對方的射程,更像是案板上的魚。
“畫舫那邊血腥味太重了。”夜書南笑了笑,對着蘇南煙擺了擺手:“蘇南煙,聽說百里澈很在意你,其實他在意的東西,本將軍都在意。”
蘇南煙拉了西門飄雪的衣袖,向後退了一步。
“不許動!”夜書南低喝一聲,回手,從身後的弓箭手手中拿下弓箭,看也不看,拉弓射箭,箭羽直直的射在了蘇南煙腳尖面前的土地裏。
不偏不倚,差一分一毫,都會傷到蘇南煙。
這樣精準的箭術,也驚到了蘇南煙,心下震驚不已。
能與百里澈出生入死,一定不是善類。
“西門少主,這裏沒你什麼事,本將軍,只是想娶一房夫人。”夜書南低低說着,一臉的痞子氣,手裏把玩着弓,那是一把再普通不過的弓,在他的手裏,彷彿活了一樣。
這也讓人心下驚懼不已。
西門飄雪眸色黑沉,如夜空一般,能吸納萬物:“夜將軍想多了,她是神醫谷的人,她的事,當然與我有關係了。”他明白,夜書南在畫舫那邊佈置的一切已經毀了,他的重心就會在蘇南煙身上了。
今天這一劫,不好躲過去。
不過他得表明立場。
“哦……”夜書南一臉的意外,是真的意外:“怎麼?北平王妃已經改嫁了?你現在是西門少主的夫人了?不然怎麼會是神醫谷的人!”
這話也是在羞辱蘇南煙,更是在羞辱百里澈。
他知道,這段時間北平王府不對勁兒,只是沒能查到有利的證據。
“收起你齷蹉的念頭。”蘇南煙看了一眼腳尖前面的箭,沒有動。
一邊握了拳頭:“夜書南,你以爲抓了我,就能威脅到百里澈了嗎?真是笑話,你知道畫舫那邊發生了什麼事嗎?你不回頭看看,你身後的人,有沒有倒戈者……”
來一個迂迴的心裏戰術!
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