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王府,百里澈就接到了消息,說是千千公主撞牆身亡了。
隨即百里澈和蘇南煙又返回了天牢,有些不可思議,在他們的印像裏,千千公主不是輕易輕生的人,她應該還抓着周遊這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呢。
只是這突然傳來的消息,讓蘇南煙覺得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了她。
她倒是沒有後悔。
覺得千千公主死有餘辜,只是影響了大局。
“周遊那邊先瞞住消息吧。”蘇南煙低聲說着,面色有些難看,握了握拳頭。
她做事一向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絕對不會衝動。
所以,此時此刻,她也考慮到了周遊手裏的兵權。
雖然千千公主一直都胡作非爲,一直與朝中的官員們關係不清不楚,甚於與夜書南苟且時,被當場抓姦,可週遊卻始終沒有休了這位公主。
一直都是夫妻關係。
不是周太尉不敢惹皇室,一定是有其它原因。
有些時候,男人喜歡一個女人,也是甘心戴綠的。
或者周遊就是這一類人,如果是這樣,就麻煩了
“嗯。”百里澈應了一句,卻又一臉的不在意:“不過,也沒關係,消息要傳過去,需要時間的,在此之前,我就卸了他的兵權,他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他的眼底帶着一抹冰冷的決然。
眼下,不能顧及太多了,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
千千公主的死,有些突然。
到了天牢,幾個獄卒都瑟瑟發抖的站着,他們也知道這個犯人的重要性。
左宿也陰沉着臉,沒敢挪動千千公主的屍體,只是對於現場的慘狀有些不忍。
這得要多麼大的決心,才能撞的這麼狠。
腦漿都崩出來了,混着額頭的血,看上去,十分噁心。
蘇南煙看了一眼,也狠狠擰眉,上前檢查了一番,點了點頭:“從這個角度來看,應該是自殺,可這力度……”
就有些疑惑了:“千千公主也會武功嗎?”
她似乎沒聽說過。
“不會!”百里澈也搖了搖頭,狠狠擰眉:“的確,她剛剛受了那麼重的刑,說話都是強行提着一口氣,怎麼能有這麼大的力氣撞牆?”
他也發現了這裏面有問題。
只是誰這麼大膽,敢闖進天牢裏殺人?
隨即看向幾個獄卒:“剛剛誰來了?”
左宿已經問過這個問題了,此時,百里澈再問,都用力搖頭。
蘇南煙看向幾個人,眉頭緊鎖,然後突然開口:“左宿,你也讓他們都償償梳刑的滋味。”
沒有人來過天牢,就是這幾個獄卒做的手腳了。
所以,此時,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
“王妃娘娘饒命啊,饒命……”幾個獄卒忙都跪了下去,嚇得直磕頭求饒,這梳刑,他們之前沒有見識過,昨天可是在千千公主的身個見識到了。
所以,都嚇得不輕。
其中一個獄卒咬了咬牙,豁出去的樣子,磕了幾個響頭:“王妃娘娘,小的敢用頸上人頭保證,今天只有王爺和王妃娘娘來過天牢,再沒有第三個人!”
他也知道,今天攤上大事了。
這個時候,誰都怕死。
蘇南煙和百里澈對視了一眼,互相點了點頭。
“左宿,動刑!”百里澈也明白,問題就出在這幾個獄卒身上了,所以,必須得弄清楚,幕後之人是誰。
動刑的時候,蘇南煙和百里澈則搬了椅子在一旁靜靜的看着。
對於傳出來的一聲聲的慘叫聲,兩個人都無動於衷,這件事,關係重要,絕對不能出半點差錯。
動刑的時候,蘇南煙給左宿編了號,幾個獄卒分別一個一個被綁進去。
此時已經被綁進去兩個人了,餘下的幾個都被綁着,按跪在百里澈和蘇南煙的腳邊。
裏面的慘叫聲,也讓他們懼怕不已,不多時,就有一個扛不住,暈了過去。
又推進去兩個,蘇南煙和百里澈喝着茶水,面色淡定。
“王爺,王妃娘娘,三號受不住,死了!”這時一個侍衛走出來說道。
“死就死了,沒關係,繼續!”蘇南煙擺了擺手,她的表情從始至終都沒變過,冰冰冷冷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讓人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當然無法承受了。
“王爺,王妃娘娘!”這時被編成六號的獄卒大喊一聲:“是小的該死,小的受人蠱惑,小的也是沒有辦法,小的的妻兒都在他們手裏,小的要是不按他們說的去做,他們就會殺了小的全家……”
一邊說一邊哭,聲音也是顫抖着。
他當然害怕。
這梳刑有多麼殘忍,他是親眼見過的。
現在,每一個獄卒都在輪着受刑,不久之後就是他了,他根本承受不住,此時聽說有人死了,更是嚇的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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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誰讓你這麼做的。”蘇南煙一點都沒有意外,只是淡淡問了一句。
“小的,小的不認識!”六號獄卒用力搖頭:“抓了小的一家的就是一個小卒子,不知道給什麼人辦事的。”
“嗯,把他的樣子說說!”蘇南煙隨即讓人送了筆紙過來。
根本描述,大概畫出樣子來,她還是能做到的。
隨後被帶進去的獄卒都被送了出來,都鬆了綁,根本完好無損。
沒有一個受刑。
六號獄卒佃了一下,隨即明白,這北平王和王妃早就發現他有問題,只是給他一個機會罷了。
“派人去搜這個人,不計後果。”百里澈將畫像交給了左宿。
一定要查出暮後之人。
看來這百里皇朝的水還真的很深。
他根本無法全盤掌控,只能一步步來了。
謝庚泡了藥浴,直到下午才醒來,沒有見到蘇南煙,也有些擔心,昨天的事情,他也是知道,也有些自責。
沒能幫到蘇南煙。
“來人。”謝庚從藥浴桶裏出來,換了衣服:“備車,去天牢。”
他要去看蘇南煙。
下人有些爲難:“大公子,王妃娘娘有吩咐過,不讓公子出王府大門半步。”
蘇南煙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事先都安排好了。
謝庚狠狠擰眉,臉色有些蒼白:“你是主子,我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