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他多麼的恨。
“不,夏沫不會瞑目的,她那麼愛百里澈,她是希望他幸福的。”蘇南煙倔強的說着,嘴角帶着笑意:“所以,你殺了我們,只會讓夏沫恨你,她會恨死你的!”
“閉嘴!”暮霆一揚手給了蘇南煙一巴掌,雙眼通紅,已經失去了理智的樣子:“她恨百里澈,恨他!”
這是他心裏的結,永遠都解不開的結。
他那麼在意夏沫,爲她不顧一切,可她卻只當他是師兄。
一心在意百里澈,這裏憑什麼!
他無法接受,他的心裏不甘,他想殺死百里澈,只有那樣,他纔會有存在感。
“他殺了夏沫,親手殺了夏沫,他真的太狠心了!”暮霆看着蘇南煙被打的嘴角溢血,狼狽的樣子,大笑起來:“你說,你再愛一個男人,他親手殺了你,你還會愛他嗎?”
然後低頭附在蘇南煙的耳邊低語:“愛嗎?”
臉上帶着瘋狂的恨意。
那恨意讓蘇南煙有些怕了,這個人的執念太深了。
蘇南煙感覺臉頰火辣辣的疼,對於暮霆的靠近,下意識的緊張。
“他該死,該死!”暮霆又語無倫次的說着,彎着腰,一張臉幾乎貼到蘇南煙的臉上,眼底充血一般,通紅一片:“不過,他不能死的太痛快,我要讓他受盡折磨,痛苦的死去。”
擡手就去扯蘇南煙的衣領,動作粗暴,毫不憐惜。
“尊主,出事了!”朱鳳的聲音遠遠傳來,似乎很急,說着話,人已經跑到了門外,用力拍門:“出大事了!”
眼珠子通紅,一副要吃了蘇南煙模樣的暮霆怒罵一聲:“滾!”
他現在就想折磨蘇南煙,就想讓百里澈償償心痛的滋味,什麼事也不想過問。
他手上的動作沒有停,將蘇南煙的衣領扯開了,低頭就去咬她的肩膀,在之前的傷口處又咬了下去,痛得蘇南煙狠狠咬牙,纔沒有喊叫出來。
真的太疼了。
這個暮霆,根本不是人。
就是一個瘋子。
“尊主,在山腰上看到有人發了永涯閣的求救登信號,這裏不宜久留!”朱鳳當然知道房間裏發生了什麼,急的發狂,用力的拍打門板:“我們的人都派出去尋找二公子了,一旦永涯閣的人衝上來,我們根本不是對手!”
“來的真是時候!”蘇南煙忍着痛意,冷笑着:“你的死期快到了!”
這時暮霆才擡起頭來,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低頭恨恨瞪了一眼蘇南煙:“今天先放過你,放心,本尊有的是時間,慢慢折磨你。”
沒去管她的衣衫半裸着,轉身就走。
還在用力拍門的朱鳳一下子拍空了,整個人跌進了暮霆的懷裏,也愣了一下,隨即反映過來,一臉焦急的說着:“尊主,快,永涯閣的動作一向快,我們得儘快離開這裏。”
揚手將朱鳳推開,暮霆冷聲問道:“辛良呢?他怎麼不進來彙報,你來做什麼?”
眼裏帶着嫌惡。
朱鳳與蘇南煙根本沒有可比性,沒有蘇南煙的時候,暮霆還想着利用利用她,現在有了蘇南煙,他只想甩開她。
“辛良,去安排離開事宜了。”朱鳳當然感覺到了暮霆的嫌惡,心口更是發堵,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
氣的雙手緊握拳頭。
“他都已經去安排了,你還在這裏鬼叫什麼,滾出去。”暮霆剛剛被蘇南煙的一番話激怒,此時正在暴怒的邊緣,直接把氣撒在了朱鳳的身上。
朱鳳的眼圈裏含着淚,幾乎被恨意淹沒,卻又不敢在暮霆面前發作,只能低聲說道:“那邊安排好了,這邊就走。”
“你們就這麼懼怕永涯閣,一個永涯閣而已!”暮霆一臉不屑的說着:“本尊早晚平了它!”
“尊主!”這時門外又傳來一抹女聲,卻是中氣十足,鏗鏘有力:“屬下來接尊主回朝。”
“你怎麼來了?”這時暮霆徹底的清醒了,收了面上的情緒,也有些意外,門外站着的正是聖府唯一的女弟子于思飛!
她會來,的確讓暮霆很意外,如果不是出了什麼事,聖府不會輕易派人出來的。
于思飛一身戎裝,英姿颯爽,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回尊主,大夏的永涯閣突襲我聖府,聖府損失慘重,弟子傷亡過半,屬下接到消息稱,永涯閣要襲擊暮家莊,所以,屬下立即趕了過來。”
“大夏的永涯閣!”暮霆也驚到了:“竟然如此猖狂,竟然趁着本尊不在,偷襲聖府,真是無恥!”
氣的臉色發青,恨恨握了拳頭:“走,立即回朝。”
又頓了一下,看向房間裏的蘇南煙:“你在路上護着她。”
這時于思飛才注意到,房間裏還有一個人。
而且朱鳳正一臉委屈眼圈發紅的
站在一邊。
對於暮霆身邊多出女人這種事,于思飛覺得很正常,畢竟現在的暮霆已經握住了大夏,宮裏裏的女人都在他的身邊環繞。
可以說,現在的暮霆,就是大夏的皇帝,只是不夠名正言順。
因爲還有太子夏涵時。
聖府幾次對付夏函時,都沒能將他除掉,也是暮霆的心頭大患了。
所以,眼下的局勢也讓他有些懊惱。
暮霆說罷,一甩袖子就大步離開了。
于思飛看了一眼朱鳳,朱鳳咬了咬牙:“你去照顧聖主吧,我來照顧裏面的姑娘。”
“不必了,尊主吩咐的事,我不敢不聽。”朱鳳涼涼的說着,看不慣朱鳳,一點都喜歡她,此時語氣也不怎麼好,轉身就進了房間。
此時蘇南煙有些狼狽的躺在牀上,她聽到于思飛的聲音時,心更是提了起來,想到當初在大夏的一切,不知道如何面對于思飛了。
所以,于思飛走進來的時候,她只能側着頭閉了眼睛。
這樣的見面方式太過難堪。
朱鳳瞪了一眼于思飛,恨恨轉身走了。
“是你!”于思飛一僵,不可思議的瞪着牀上的蘇南煙,忙上前將她的衣衫理好,看到她身上綁着的繩子時僵了一下,隨即抽出刀,將繩子紛紛砍斷了:“你怎麼在這裏?”
語氣很淡漠,沒有什麼情緒起伏。
眉頭卻狠狠擰着,幾乎擰成了一根麻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