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跑這兒來了啊。”陳銘倒是顯得很鎮定。
這讓韓苗不解:“咱倆都跑賊窩裏面了,你怎麼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啊!”
陳銘回她:“不然呢?咱們倆不是一直在賊窩裏面轉麼!區別就是賊窩大小而已,根本沒差別,你別太緊張!”
“怎麼可能不緊張!”韓苗皺眉。
“緊張,現在也解決不成問題。”陳銘笑了一下,道,“你看啊,這裏是哪裏?”
陳銘指向一處,讓韓苗看。
“研究處?”
“沒錯!”陳銘頷首笑道,“你記不記得前兩天據點大門大開?”
“當然!”
“那就是了!那天我去找水源的時候,曾經聽據點的人交談,聽他們說,那次是運來一批新的‘研究員’!”
“那咱們怎麼沒見過他們?”韓苗這兩天沒法有人多出來。
“那是因爲,他們都接受身份最後的甄別,已經思想培訓去啦!等他們‘合格’之後,就會被送進來!”陳銘那天聽了不少的消息。
“啊?那……”韓苗聽出來了,“他們這些研究員都是被強制弄過來的?”
“也許吧!反正不一定是光明正大來的。”陳銘對對方的來歷不是很感興趣。
“你不用想有沒有可趁之機了,你也不想想,他們敢把人弄進來,就說明有倚仗,說明那些研究員無論心裏怎麼想,未必肯和咱們合作!”陳銘帶着韓苗,不敢冒然行動。
當然,他看出韓苗的想法後,也把這個任務難度頗高的主意按下去了。
“陳銘,你看!”倆人正說着話,韓苗一擡頭,正好從他們用來觀察外界環境的窗口,看到一對歲數不算小的男女,面色凝重、腳步發沉的走出去。
“有可能!”陳銘眼睛一轉,朝韓苗問道,“跟上去瞧瞧,敢不敢?”
“有何不敢?!”
……
“夫人,這回委屈你了。”何教授看着妻子端莊的秀麗面孔上,出現了悲傷之意,不禁沉聲道。
“華良,我說過,咱們倆一直在一起不分離!”何夫人低下頭,難掩淚意地搖搖頭。
“我從沒想過,一生在國外致力於研究的咱們夫妻,在爲奉獻了半生後,到最後,竟然被捨棄了!若早知如此,還不若當初華夏設立咱們的研究項目後,就聽從老友的意見,回國呢!”
何教授雙眼淚濛濛:“真希望孩子能夠被咱們的同胞帶回國去,以免遭遇咱們夫婦倆這樣的絕路啊!”
“華良,咱們孩子一定能平安歸國的!一定!”何夫人堅定道。
“希望如此吧!”何教授低嘆,“咱們倆大半輩子,才得了那麼倆寶貝,真不敢想象,他們要是回不去國該怎麼辦?”
“所以!”何教授一把拉住妻子的手,道,“夫人,我們夫妻倆一定要積德啊!你我夫婦今日定不能爲那些傷天害理之人做幫兇!唯有這樣,才能無愧天地,才能爲咱們的兒女積德,護他們平安!”
“我明白!我明白!”何夫人連連點頭,應是,“你不用開解我,我明白的,爲了孩子,我什麼都明白!”
“那就好!那就好!”何教授欣慰地一笑,從口袋裏拿出一支只有孩子拳頭大小的細口瓶,道,“夫人,我就不跟你講什麼紳士了,我先喝下先走一步,在前面兒等你!夫人,你放心,這東西是我剛配置出來的,無色無味,飲下之後,不會有痛感……夫人,我……你、你可一定要來找我啊!”
“嗯!我一定找你的、一定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