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會之後,魏工信懷着忐忑的心情,找了個沒人的旮旯,偷偷地按了數十個未接電話裏的一個,撥了回去。
電話一接通,他媳婦兒的怒吼,就再次席捲着濤濤怒氣而來,登時就打的他一個哆嗦。
糾結的縮着肩膀,五大三粗的魏參謀長,就像個受氣的孩子一樣,可憐極了。
他在這邊兒,自認爲沒人注意的和他媳婦兒好言好語賠不是。
可就在距離他東南方向五百米的窗臺上,幾個沒正文兒的傢伙,拿着望遠鏡,極爲自己的觀察着他。
“老楚,你說老魏這是做了什麼事兒,這麼天怒人怨?看樣子,他媳婦兒氣得不輕喲!”沈亮和用的是疑問句,但誰都聽得出來,這傢伙說的肯定的很呢!
“喲?老沈,你這是有內部消息?”馮援增一把圈住沈亮和的肩膀,一臉濃濃的八卦氣息。
楚錚叼着根兒沒點着的煙,朝他看了一眼:“你小子怎麼這麼八卦?人家家裏的事,你這麼好奇,有意思不?”
“……”被楚錚義正言辭的說了幾句的馮援增,很想呵呵他一臉。
你既然說的這麼正人君子,怎麼還拿着你們特戰隊專用的望遠鏡,看得這麼津津有味?
“我這是在觀察!懂不懂?咱們這是關鍵時刻,我得將一切可能造成不安定的因素,全都扼殺掉。”楚錚伸出手掌,用力的做出個抓緊的手勢。
衆人:……
大家都被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本事驚呆了。
可繞是誰,還都不能說他說的有問題。
嘿!這本事,也是絕了!
不過,接下來的發展,還真讓大家不得不說一句——楚錚,你丫兒這胡說八道的運氣,也太好了!
……
“老沈,你最近知道沈知周的動向麼?”魏工信結束電話後,便就陰沉着一張臉,來到他們幾個暫時辦公室,開口便問沈亮和。
“沈知周?怎麼聽起來這麼耳熟?”馮援增撓撓頭,想不起來部隊哪裏有這麼個人。
“s省的一省之長。”陳鐸見他想的辛苦,提醒了一句。
馮援增一聽,登時眼睛一亮,一拍腦門兒:“嗨!是他啊!”
感嘆過後,不免疑惑:“你們倆怎麼說起這麼個人來了?”
魏工信聞言,冷哼一聲,不予回答,但是,他的臉色更陰了幾分。
“他有個女兒叫沈如心,當初和老魏有婚約。”沈亮和看了魏工信一眼,見他似乎不反對他回答馮援增的問題,便就如實說道。
“啊?!”馮援增聞言一驚,不可思議的看看魏工信。
他這人眼神兒驚訝的太過明顯,愣是把魏工信那張黑臉看的有點兒發紅了。
這也怨不得他喫驚,說來,當初沈如心和魏工信鬧的部隊風起雲涌時,他正好也在他們所在的那個連隊,只是當初任務在身,只是知道有退婚那麼件事兒,卻不清楚和魏工信退婚的女孩兒姓甚名誰。
“姓沈啊?”馮援增遲疑的看看沈亮和,“老沈,這合着,還是你們家親戚吶?”
“丫的,你小子嘴乾淨點兒啊!他纔不是我們家親戚呢!八竿子都打不着呢!”沈亮和的臉也黑了。
“不是!我又沒說髒話,咋就嘴巴不乾淨了?我不就是說他們和你們家是……”話說一半兒,馮援增也反應過來了——這沈亮和根本就是厭惡沈知舟到了極點,所以根本聽不得對方和他有丁點兒關係,說他們兩方有親戚關係,在他耳朵裏,那都是在罵他呢!
想通這一點後,馮援增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