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自從言品言語開懟之後,那人就很有眼力見兒的不再自討沒趣兒。
基本上,這一段路程走來,他要麼不開口,即便開口也只是說重點。
“我卻認爲我們可以先站住了。”言品卻不挪動腳步。
那人:“……怎麼?”
“你知道我負擔你大半重量很辛苦麼?”言品將他的胳膊從自己幼小的肩膀上挪開,大有“你不聽我意見,咱倆就索性一拍兩散的好”的架勢。
那人也頗爲識時務,見言品當真跟他上論,便點頭:“你想怎麼樣,可以直說,咱們商討着來,有助於合作的順利開展。”言外之意,倒是言品在無理取鬧。
言品對這樣的話,權當沒有聽到:“你真這樣想、這樣做纔好呢!”
那人點點頭,示意言品不用擔心,可以繼續說下去。
言品就不跟他說這些廢話了,他直入主題說:“你不認爲應該先將你要去的地方的地形圖給我畫出來麼?”
“你想說的是‘路線圖’吧?”那人聞言,緊鎖着雙眉,“我給你畫出來,你會看?”
“這就不勞你費心啦!”
那人被言品這不客氣的話給氣笑了:“不勞我費心了?你若是不會看,到時候耽誤的,可不止是你自己的時間!我沒有必要陪着你這個小傢伙兒玩兒,對不對?”
“其實,你更想說的是我在胡鬧,對吧?”言品嗤笑一聲,“你若是看不起我,何必利用我幫你走呢?或者說,你從一開始就是存了單方面利用我的心思,也許,你根本就沒有想過幫我從這裏離開!”
言品說這話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完全是精神有些緊張到快要心態崩潰的樣子。
那人見之,反而鬆了口氣:“你這是從來都沒有信任過我?若是沒有信任,你說我們之間還合作個什麼勁兒呢?你不能這樣,這樣的我,我們倆人還不若一開始就不要出來呢!”
言品的不在乎,讓那人不由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他,半晌,確定言品還真是有些自暴自棄的苗頭了,當即改口說:“我只是跟你說說合作和信任的必要性,你不要這樣衝動啊!咱們又不是沒事兒做,何必老想着半途而廢呢!”
“那你現將路線圖交給我,該標註的都標註好,這樣你省心我也能放心。”言品堅持這點。
那人聞言一笑:“好吧!”到底還是個孩子呢!這樣的路線圖,要想作假,他有很多辦法!
想到這兒,他又覺得自己是真傻,怎麼還跟個孩子計較這麼多,幼稚不幼稚,要想做點手腳,還不但不讓對方發覺,反而讓對方認爲他很真誠——這又不是難事,怎麼還爭論起來呢!這不憑白耽誤時間麼!
於是,那人找言品要紙筆:“我給你標註出來,你有東西讓我記錄麼?”
“你有口水在地上畫就可以了,我記憶力很好,只要一次就能記清楚呢!”
那人:“……”
這麼聰明?
聰明到他都有些想要惜才了呢!
不過不要緊,想惜才也不是難事兒,只要這小傢伙兒是個識時務的,也不是不能愛惜他呢!
這麼想着,這人的心氣兒就順了很多。
就連用口水描畫地形圖,都愉快了很多。
“誒~~”言品等他畫的差不多了,撇撇嘴,頗爲嫌棄的遞給他個帕子,“你擦擦手吧,瞧瞧手指髒的,還要往舌頭上面抹?”
那人:“……”
這讓他利用口水的人是這小子,這又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