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小卡的面孔,我和林如意重新回到了岸上。小紅樓的光頭佬不管是死是活,他的手下一定會找我們報復,好在當時只有我和布魯尼,所以他們也只認識我倆,至於朗姆酒商人的身份,海島上現在知道我們的人也不多,他們就算盤根問底的找起來也沒那麼好找。
我們隨便找了幾個海盜問了問,很快就摸清了花姐的住處。
花姐這樣的海盜界恥辱當然是不可能住在主島的,她的據點在主島附近的一處小島上,我們需要在主島的另一處碼頭划船過去。
來到碼頭之後,那裏圍了幾個海盜正談論着今天出現的巨型商船的事情,我正好也想搞清楚之前聽到的那一聲爆炸聲到底是怎麼回事,於是便拿着從魏大爺那要來的煙一人遞了一根,然後湊在邊上聽了起來。
在海盜們一陣略顯浮誇的描述後,我大概是搞清楚了巨型商船的事,但是心中卻有些狐疑,按照海盜們所說,那艘巨型商船也是來自東方的大華帝國,也就是跟龍欣兒她們來自同一個地方,那這些大華帝國的人到底是要幹什麼呢?天堂島和黃金羣島都是離着大華帝國十萬八千里,一個是大英帝國的海外領地,一個是臭名昭著的海盜窩,他們先後拜訪了這個兩個地方,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聯繫?拜訪天堂島我尚能理解,不管是展現東方大國的風采,還是打算建立貿易往來都可以說得通,但是拜訪黃金羣島實在是想不通,難道他們跟我們一樣,也想與海盜做生意?
聽得七七八八之後,我和林如意正盤算着從哪搞船去花姐所在的小島,沒想到花姐竟然自己乘着船來到了碼頭。35xs
見到花姐之後,我趕緊上前問她:“那些學生和朗姆酒呢?”
“你怎麼又變成了這張臉?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花姐看着我也是一臉懵圈。
“你不要管我臉是怎麼回事,那些學生和朗姆酒去哪了?”
“學生被我關起來了,明天一大早就賣到奴隸集市,朗姆酒我也保管起來了,我得和亞瑟去談談條件。”花姐一臉淡定的說道。
“關起來了?還打算賣到奴隸集市?”我仔細看了看花姐,確定沒有認錯人之後,不解的問道:“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拜託,我是海盜界的恥辱不假,可我不是海盜界智障!那些學生以爲自己拿着幾箱朗姆酒就能換回他們的同伴?這麼天真的想法連我都不敢想!”
“可是你這麼做良心何在?你難道就沒有道德底線嗎?”一旁的林如意忍不住問道。35xs
“良心?這位大姐,請不要侮辱我的職業好嗎?你跟一個海盜講良心不覺得很可笑嗎?至於道德底線,沒錯我就是底線。”
其實花姐這麼講完全就是死鴨子嘴硬,她要是真跟其他的海盜一樣毫無人性的話,也不至於落到如今這個地步,更不會得到海盜界恥辱這樣的稱號,她現在之所以這樣說,一是逞嘴能,二是確實有些無奈。
自從上次回來之後,花姐的海盜團體被直接解散,其他成員都被賣去當奴隸,而她自己則有可能成爲亞瑟的奴僕。在那往後的時間裏,花姐靠着各種賣苦力賺錢好不容易纔將自己的幾個同夥給贖回來,同時也是日日盼,夜夜想祈禱我們快點出現,只是先後兩次遇到我,最後都又分散了,眼瞅着最後的期限就快到了,花姐竟然陰差陽錯的遇到了那幾個學生,還得到了許多的朗姆酒,她當時就激動的語無倫次了。
“其實你之所以要這麼做不完全是因爲沒有等到我們的出現嗎?如今我們來了,也見過亞瑟了,他基本也同意貿易往來的事情了,所以你只要將朗姆酒還給我們,所有的問題都可以解決了,你也不用去昧着良心了。”我看着花姐說道。
“你?你覺得我還能再信任你嗎?你兩次見到我,兩次都不告而別,尤其是今天遇到我的時候,那完全就是要躲我還來不及呢,我花姐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更何況,現在朗姆酒就在我的手裏,我可以自己直接去找亞瑟談談,幹嘛還要管你們呢?”
“我那是怕胖姑娘認出我來,你也知道上次來發生的事情,所以更本就不是故意躲着你。”
“不要解釋了,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酒和學生你就都不用想了!”花姐一臉固執的說道。
“楊可可!”面對有些蠻不講理的花姐,我一時激動竟然喊出了她的本名,這一嗓子不但將附近海盜的目光成功的吸引了過來,更是讓花姐當場呆在了原地。
“花姐?花姐?”我伸出手在花姐的眼前晃了晃,花姐一點反應也沒有,就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我有些擔心的問林如意,“完蛋了,不會這一嗓子把她給嚇傻了吧?”
“那你再叫聲楊可可試試?”
“楊可可!”
“嗯?”我再次叫了一聲楊可可,花姐竟然還真的就回過神來,她神神叨叨的自言自語道:“太奇怪了,太奇怪了,爲什麼你一叫那個名字,我的腦子裏會突然閃現出那麼多奇奇怪怪的場景?”
“奇怪的場景?什麼奇怪的場景?”我趕緊追問道。
“想不起來了”花姐搖搖頭說道,”剛纔還挺清晰的,怎麼現在就一下子模糊起來了,你是不是對我使用了什麼巫術?”
我衝花姐翻了個白眼,心裏琢磨着楊可可的名字難道能喚起她部分的記憶?我再次叫了幾聲楊可可,這次花姐卻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了,難道說只有在她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叫出她的名字,一瞬間的突然刺激才能讓她部分的記憶得到覺醒?如果按此推斷的話,那是不是隻要我們能叫出原名的人,都存在這種可能?如果更大膽的設想一下的話,也許不一定是通過名字,只要是在記憶改造之前非常熟悉的東西突然出現,都有可能讓被刺激者喚醒記憶?
見我突然也發起呆來,林如意在一旁捅了捅了我說:“現在別想其他的東西了,趕緊想辦法讓她把朗姆酒還回來。”
咚咚咚!隨着一陣熟悉有力的腳步聲傳來,我手掌直冒冷汗,心裏也一陣陣發虛,後脊樑冷風嗖嗖,上輩子也不知道是造了什麼孽,怎麼就跟這胖姑娘如此難捨難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