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說出辭職的話,是因爲今天陳總的遭遇,讓我有了十足的底氣。

    現在,陳總的處境非常尷尬,陳宏飛越逼越緊,他所有的期望都寄託在我身上,如果我離職,最緊張的人應該就是他。

    我不知道陳倩是否瞭解我跟陳總暗地裏的合作,我也不想管她到底知不知道,她總是跟我這種囂張跋扈的態度,我必須要殺殺她的威風!

    如果陳倩不知道內情,同意我辭職,那我立刻下車走人,到時候陳總肯定會來求我;

    如果陳倩知道內情,她絕對不敢讓我辭職!

    我現在就是要賭一把,賭一賭用辭職的威脅能不能治得住陳倩。

    我說完這些話的時候,陳倩的表情很是有趣。

    她最開始很憤怒,估計是沒想到我一個司機竟然敢這麼跟她說話。

    但是,憤怒的她並沒有立刻向我放狠話,正常情況下,按照她的脾氣,我提出離職,她應該會說你現在就立刻滾蛋之類的話,可她並沒有說。

    隨後,她的表情開始變得陰晴不定。

    看起來,好像她的內心也非常糾結。

    我見她一直不表態,便猜出她可能知道我跟陳總的交易,畢竟她是陳總的胞妹,兩人在陳宏飛面前是一個戰壕的。

    於是,我變本加厲的說:“陳副總,跟您說實話吧,我雖然只是個司機,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尊嚴、有我自己的脾氣,你不要覺得我是一個小司機,就可以任意被你欺辱、被你呼來喝去、被你瞧不起,我給陳總幹了這麼多年司機,陳總也從來沒說要我自備座套和手套,更沒說怕我弄髒了他的車。”

    說着,我越說就越起勁,繼續說道:“我也確實覺得咱倆脾氣性格都不太搭,我給你當司機,不光我憋屈,你也難受,與其這樣,不如各自放對方一馬,你找個能接受你的司機,我找個能接受我的老闆。”

    陳倩冷眼看着我,眼神直勾勾的,似乎想確認我是不是在故意試探她的底限。

    我一點也不懼怕,絲毫都不緊張的迎向她的眼神,此時我腦子裏想的就一件事,老子今天一定要在這個女人面前扳回一城,否則以後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對視片刻,我見她的眼神裏有了些許鬆動,這一刻,我知道,我贏了。

    果然!

    陳倩瞪了我一眼,說:“行,我這次就給你開個特例,你可以不用座套和手套,但是下次如果我說什麼你不照做,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皺了皺眉,沒想到這娘們服軟的時候也要裝一把逼,於是火氣一下子上來了,當即怒道:“對不起陳副總,我根本不喫你這套!”

    我的話,讓陳倩頓時驚呆。

    她可能沒想到我會這麼強硬的跟她說話。

    我繼續說:“我在部隊待了好幾年,學會的就是堅韌不拔、男子氣概,我給你打工可以,但絕不會做你的奴才!你將來如果有工作範圍內的正常要求,我自然會像服從上級命令那樣服從,但是如果你有超出正常範圍的不合理要求,我絕不會接受!”

    陳倩哪想到我一點面子都不給她,想找回一點場子來,結果還被我又懟了回去,頓時氣的俏臉通紅。

    片刻後,她看着我說:“王浩,你很厲害嘛!”

    我搖了搖頭,不卑不亢的說:“我一點都不厲害,但同樣,我也一點都不軟弱!”

    陳倩氣的胸脯起伏不定,看着我半天,眼見我一點鬆口都沒有,這才咬着銀牙說:“行行行,你厲害,以後你就把你的本職工作做好就行了,這可以了吧?”

    我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可以,這纔是真正的上下級關係。”

    說完,我發動汽車,問她:“陳副總,可以走了嗎?”

    “可以!”陳倩氣鼓鼓的哼了一聲,抱着肩看着前方不再搭理我。

    我一邊把車開出地庫,一邊問她:“陳副總,麻煩給我一個地址。”

    陳倩冷冰冰的說:“香榭麗舍!”

    看着陳倩那一臉鬱悶的樣子,我心裏別提多高興了。

    這一次的博弈,不只是爲了座套和手套的事情,我贏了她這一次,我就知道了她的軟肋,知道我就算做的過分一點,她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香榭麗舍是我們市另一個豪華別墅區,聽說老爺子和老太太都住在這個別墅區裏,陳倩因爲還沒結婚,所以也在家跟父母一起住。

    我經常去香榭麗舍,陳總基本上每週都會回家看看老爺子,老爺子現在在家裏弄了一個家庭病房,每天有醫生帶着護士到家裏給他治療,陳總爲了表示孝心,經常會買一大堆東西回去。

    不過陳宏飛就更厲害了,他每次除了買一大堆東西,還把倆兒子一起帶上,他那倆兒子被他教育的嘴特別甜,圍着老爺子把老爺子哄得那叫一個開心……

    ……

    車開到香榭麗舍,我直接停在了老爺子別墅的門口,對陳倩說:“陳總,到了。”

    陳倩氣鼓鼓的說:“我知道到了,難道我還不認識我自己家啊?”

    我聳了聳肩膀沒搭理她,看得出她是很不高興的,真是活該,誰讓她給我使臉色來着?

    不過說心裏話,陳倩這種冷冰冰的女人,雖然讓人反感,但某種程度上,更能激起別人征服的慾望,她就像是一座高聳入雲、陡峭冷峻的雪山,當攀登到雪山之巔的時候,那種成就感絕對非常強烈。

    這個時候,陳倩瞪了我一眼之後,立刻拿過她的筆記本電腦包,氣惱不已的下了車。

    我眼看她要走,也不知道腦子裏怎麼想的,立刻脫口叫住她,說:“陳副總……”

    陳倩回過頭來看着我,皺眉問道:“你還有什麼事?”

    我笑着說:“沒事沒事,就是想提醒你一下陳副總,你的東西落在手套箱裏了。”

    陳倩詫異的問我:“什麼東西?”

    我打開手套箱,將裏面那個裝着振動棒以及遙控跳蛋的小包拿了出來,舉在身前遞給她道:“陳副總,就是這個東西,您是不是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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