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我發誓,我真的毫不猶豫地想要去擁抱這個受傷的精靈,我甚至想要用我的生命之光去滋潤她,讓她變得無比的瑰麗和勇敢。
可是,當我要去抱她的時候,卻直接被她給推開來去。
“你還說你是真心的,你個不老實的小子,我們都還沒有結婚,你就‘老婆’、‘老婆’地叫,你可沒有存着什麼好心哩。”
推開我以後,陳倩便對我一本真經地說道。
聽到陳倩這樣的話,我真是一陣苦笑,這件事情,可不能夠怪我,要怪,只能夠怪陳倩真的防備心太強了,她可以說是一直在防着我。
她就像是一個滿身長刺的刺蝟,在我的溫柔感召之下,她就算是想要接近我,可是我卻最終被她那滿身的刺給刺得有些疼痛不已。
我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不光是言語上的輕薄,我之所以這麼叫你,那是我對你由內而外的一種認可,當我這麼叫你後,我發誓,我會真心待你,不會讓受到哪怕是一丁點的委屈。”
我這麼動情地說出了我的初衷和內心的保證,我想,即便是頑固,堅硬如陳倩,她應該也會化開她身上種種的尖刺了吧。
可是我的想法,好像又有些天真了,她居然又一個人在那裏自言自語一樣地說道:“其實,我也不是不相信你的,王浩,只是,我真的無法接受,我無法接受在沒有結婚之前,你便那樣喊我。”
聽到她這樣爲自己辯解,我心裏真的很難過。她分明就是在那裏自責,分明就是在那裏糾結,只要我上去否定了她的任何一個想法,我相信,陳倩都有可能崩潰。
我沒有想到我們早已經到了這麼一步,這是我們突破了男女之間的禁錮,兩個人早已經相互瞭解的結果。
或許,陳倩非常清楚,對於我來說,不可能接受那種有情無愛的愛情,而對於她陳倩來說,又害怕去面對那種浩瀚的,毫無把握的孽海情緣。
聽到陳倩說出的很多話,我真的很想發火,可是看到她那種自我掙扎一樣的情感發泄,我的心又軟了起來。
我真的怎麼能夠這樣對她呢,她是無辜的,她也是受害者啊,生在這樣的家庭,才導致了她有這樣的想法,生在這樣的家庭,纔會讓她不信任愛情。
既然是這樣,那我應該努力去讓她相信,即便滄海橫流,世道艱險,愛情依然會是她最後的一道盾牌纔是啊!
我拍了拍陳倩的肩膀,然後說道:“陳總,你不要去想那麼多好嘛,我們江湖路遠,來日方長。我們目前最大的任務,便是勇敢地去面對陳宏飛,絕對不能夠在遺產爭奪戰中敗北。”
聽到我這麼說,陳倩才終於從那張深層次的思考中清醒過來,然後,她非常真誠地對我說道:“王浩,對不起,我想,在以後,我一定會慢慢學着怎麼去做你的賢內助的,不過暫時,我們真的應該去爭取我應該擁有的那些財富纔行啊。”
我的心終於恢復了平靜,我朝着陳倩說道:“好了,我們走吧,或許凌少和於薇兒在家裏等我們回去呢。”
我的話,讓陳倩又開始進入了角色,於是我們兩個手牽着手朝着‘麥紅爾大酒店’走去。
“怎麼樣,今天的炸雞腿好喫吧?”
在這一路歡笑中,我有些戲謔地詢問陳倩,畢竟像她這樣的白富美,沒有好好品嚐過炸雞的可能不多吧。
“切,王浩,你討厭啦,不過那炸雞還真是好喫呢。下次,要是有時間,我還要去好好享受一番。”
我的話讓陳倩有些不高興,不過很快她就陷入到了炸雞的那種美味之中,我看到她那個樣子,不由得搖了搖頭。
要不是因爲平日裏,她忙着去應對那麼多威脅的話,我估計陳倩肯定會是街頭一姐哩!
從上海城隍廟往回走,不久後,就到了‘麥紅爾酒店’,畢竟,這‘麥紅爾酒店’也算是這一帶的一家讓人耳熟能詳的大酒店了。
“怎麼,今天在外面好好浪了一把吧?”
當我和陳倩再次出現的時候,於薇兒在那裏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們。
看到這一幕,陳倩臉微微紅暈,然後她笑着說道:“薇兒,還真如你說的那樣,炸雞喫起來味道真的不錯哩。我真是好好品嚐了一番,下次要將你帶上。”
陳倩眼神詭異,然後在於薇兒面前大肆誇獎起炸雞來,聽到陳倩的話,於薇兒有些着急起來。
“怎麼啊,難道你想要讓我丟臉啊,要是被我爸爸知道我去炸雞,那還不要了我的小命啊?”
聽到陳倩那麼說,於薇兒真的很着急,對於她們那樣的家族,對於家族的子弟,要求是非常嚴格的。
如果說,有人隨隨便便在外面喫炸雞,肯定會讓人誤以爲墮落、消極,絲毫不能夠爲凌少添光加彩的。
“哎呀,又沒有別的什麼人,你怕什麼啊?”
看到於薇兒這麼着急,陳倩有些好笑,不過陳倩的話恰好提醒了於薇兒,她害怕家族中那些在暗處的巡查者。
那些在暗處巡查者,會將很多細節傳遞給家主,到時候,家族會根據這些表現,然後判定於薇兒她們這些年輕人一年來的成績。
如果成績很差,就會影響到她們以後的鍛鍊和晉升,於薇兒連忙對陳倩說道:“好了啦,阿倩,你可不能夠害了我啊。”
“沒事,薇兒,這裏都是我凌家的人,你們家族的那些巡查者不會注意到你的。”
似乎知道於薇兒害怕什麼,凌少倒是越發貼心了,居然主動安排下了這麼一個局面來。
“呵呵,王浩啊,下次來上海可要讓我知道,我們兩個人再好好切磋切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