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幾個領導就在屋裏談事了,就是在談長青山的開發問題。”徐白鶴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慢條斯理說道,“寧缺,你還要硬闖嗎?你該不會膨脹到對主管的領導司長也來硬的吧?”
“這……”寧缺眉頭緊鎖,思索着什麼,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自古以來,民不與官鬥。
生意做再大,也是不能越界的。
寧家作爲帝京五大門閥之一,在官面上能量是非常巨大的。
但是,現官不如現管。閻王好見,小鬼難纏。
徐白鶴說的那幾個部門的領導,那都是直接管轄天龍城項目的人物。
一旦開罪了這幾個人,會惹來不少麻煩。
以寧缺的身份,是不怕得罪幾個領導,就是害怕會嚴重耽誤工期,一旦延誤,造成巨大的經濟損失不說,打亂了林總在天龍城的佈局,甚至會影響到林隱在帝京的威信。
“呵呵。寧缺,你以爲生意那麼好做嗎?還想在天龍城喫下這麼一大塊肉?”徐白鶴冷笑連連,一副很是得意的模樣,“讓你的人滾蛋吧。長青山,你動不了的!”
寧缺臉色沉了下來,道:“徐白鶴,你太囂張了點。長青山這塊地是我們寧氏拍下來的,我們想要怎麼開發,你還能強行攔着不成?真當只有你們徐家能從官面上請人出來?”
“對,你們寧氏官面上當然也有人。”徐白鶴臉色玩味說道,“長青山這塊地也是你們拍下來的沒錯,我是沒有權力阻止你們開發。”
“但是呢,我讓你們這個項目擱淺個大半年,那還是沒什麼問題的。”徐白鶴表情得意說道。
“哦,對了。回去跟林隱說一聲,長青山這塊地,建築規劃系統的領導,覺得有些問題需要檢測,可能要把這塊地重新進行投標。”徐白鶴臉色戲謔說道。
“我們徐家呢,也願意跟林隱講和,只要他點頭同意,我們出雙倍的價格,把長青山給收回來。怎麼樣,誠意很足吧?”
寧缺面如沉水,知道這徐家是要玩下三濫的手段了。
徐白鶴就想強行拖着,不讓長青山項目正常進行。
典型的損人不利己,他拿不到的項目,就讓別人也開發不了。
如今,天龍城的項目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着,而長青山一旦擱淺個大半年,錯過了最佳的時機,那其中造成的影響,根本無法預計。
“徐白鶴,你別得意的太早了。還重新投標?你簡直就在做夢!”寧缺沉聲說道,“既然你說是相關部門的領導發了話。那行吧,你讓那幾位領導出來說話。”
“無憑無據的,憑你就想攔着這麼大的項目?”寧缺冷哼了聲,“你當你律法是你寫的?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好大的口氣啊!還讓幾位領導出來見你說話?”徐白鶴冷笑了笑,“這塊地最後是誰的,還不好說!你就敢當成是自己的啦?你以爲你是封建地主?”
“我看你幾位領導當面,你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說完,徐白鶴悠哉的靠在輪椅上,身邊的人給他點上了一根雪茄,很是悠閒氣派的抽了起來。
不一會,從後方山坡上,一棟古風古韻的宅院裏,走出幾名西裝革履,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在保鏢的簇擁下,好像衆星捧月,慢慢走來。
在最中間,還有一名白髮蒼蒼的老者,和身邊幾名中年談笑風生說着什麼。
“老爺子,您慢點。”
司馬飛霧攙扶着自家的老爺子,一步步走到了警戒線。
另外,還有三名中年男人板着一張臉,滿是威嚴叉腰站着。
這幾人一入場,表現出很強勢的氣場。
司馬家的老爺子,司馬嘯,那是帝京老一輩的人物了,絕對是有頭有臉。
“司馬老爺子,金司長。這就是帝京寧氏的寧缺,非要強行動工,要推了長青山。”徐白鶴介紹說着,目光得意的看着寧缺。
“哦?你就是寧缺?”司馬嘯微眯眼睛打量着寧缺,笑呵呵說道,“寧缺,寧家主。你這事做的未免太過分了吧?你爺爺寧太極,可是個讓人敬佩的人物,你怎麼能做出推人祖廟這麼無理取鬧的事?”
一上來,司馬嘯就端着輩分的架子,對寧缺指手畫腳。
“司馬嘯,你不要跟我在這扯東扯西。”寧缺毫不客氣說道,“你們司馬家建的祖廟是什麼意思,你心知肚明。”
“你這分明就是強行圈地,我是可以告你的!”
“呵呵呵。”司馬嘯乾笑了兩聲,“告我?你小子口氣很大啊。”
“寧缺,我來給你小子介紹這幾位領導吧。看看幾位領導是怎麼說的,你還告我?”司馬嘯慢條斯理說着,“這位是國府建設司的湯司長,這是工程規劃局的李局長,這位,工商系統的秦局長。”
“寧先生,你好。”
說話的時候,爲首的中年男人,凝視着寧缺,打着招呼。
“你好,湯司長。”寧缺正色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你,這是非要和帝京寧氏,和隱少爺過意不去麼?”
寧缺是懶得多來虛僞客氣的那一套了。
這幾個人擺明就是來給司馬家撐場面來的。
“寧先生,你這話就說的不對了。什麼叫過意不去?我們是按照規矩來辦事的。”湯司長一本正經說道,“你們當初拿下這塊地,是真金白銀,符合程序的,這沒錯。可是,我們收到舉報,說你們寧氏在收地的時候,採取了不正當的非法手段。所以,我們要停止你們的施工,進行調查確定之後,才允許你們寧氏集團開發。”
“什麼不正當的非法手段?湯司長,我請你們相關部門,不要無中生有!”寧缺臉色一變,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