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鳳發出癲狂般的聲音,一臉病態的表情盯着林隱。
“該死的人是你!林隱!”文天鳳眼神惡毒說道,“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早就實現了我的計劃。我們文家必定稱霸帝京的!”
“就是因爲你這個該死的人出現,打亂了我的一切計劃!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文天鳳滿臉怨毒之色說道,是恨透了林隱。
林隱面無表情,看着陷入癲狂般的文天鳳。
文天鳳淪落到這個局面,只是她自己活該。
做人做事太絕。
“文天鳳,我問你。”林隱緩緩說道,“黑龍王與你,是什麼時候合作的?”
“黑龍王,又是什麼時候盯上我的?”
聽到林隱的質問,文天鳳臉色先是一驚,隨後露出一絲光芒。
從她眼中,可以看到強烈的求生欲。
是的,她敏感發覺了,林隱想從她的身上獲取情報消息。
或許,這會不會是她的一線生機所在?
“呵呵呵呵……”文天鳳發出陰冷的笑聲,“林隱,你想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情報?你簡直是在做夢!”
林隱嘴角流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他找文天鳳問話,是想知道,黑龍王是什麼時候發覺自己的存在。
這其中,又有沒有其他的知情人。
以確保自己的身份有沒有外泄。
畢竟,如今的狀況,他沒有鎮壓龍府的實力。
“你現在,能拒絕我的提問麼?”林隱淡淡說道。
他平淡的語氣之下,給到人一種無比龐大的壓力。
一字一句,彷彿就有千斤之重,壓得文天鳳喘不過氣氣來。
文天鳳的眼神呆滯了會,眼神中有着深深的恐懼和敬畏。
林隱沒有多言,意思卻是很明確。
她親眼目睹過林隱恐怖的戰鬥力,也見識過黑龍王殘忍的刑訊手段。
林隱如果要對她進行嚴刑逼供,她是真的不敢想象,會是怎樣恐怖的遭遇。
“黑龍王的事情,我知道很多。你給我安排一條去往海外的船檢,還有現金。”文天鳳硬着頭皮說道,“你給我一條生路,我可以告訴你很多重要的情報。”
“從此之後,你我恩怨一筆勾銷,我也不會再來找你的麻煩。”
“呵。異想天開。”
林隱冷笑了聲。
“你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麼。”
“你說不說,都只是一個死的下場。”
“只是,死的能不能體面一點。”
林隱神情冷酷說着,語氣冰冷到令人渾身發寒。
文天鳳不禁打了個寒蟬,有些慌亂的身體發顫起來。
林隱說的沒有錯,她的確沒有任何談條件的資格。
“我只給你十秒時間。”林隱淡淡說道,“告訴我,黑龍王的一切。”
“你只有這一次機會。”
說完,林隱緩緩閉目,不再言語。
此刻,他渾身所流露的殺氣,讓文天鳳感到絕望,有一種面臨末日的痛苦絕望。
林隱沒有給任何商量的餘地。
文天鳳自知,今天是必死無疑。
“呵呵呵呵呵……”文天鳳癲狂般發出人的笑聲。
“黑龍王,是我在幾年前偶然相識的。”文天鳳垂着頭,萬般喪氣說着,“也正是因爲他的強大勢力,滋生了我取代齊家的野心。”
“也正是你迴歸帝京之後,黑龍王下令讓我避開你……那個時候,他盯上了你。”
林隱緩緩睜眼,看向了文天鳳。
“黑龍王還有多少棋子在外面?”
文天鳳道:“港城季重山,被你逼死了。”
林隱眼眸變的深邃,他已經可以判斷出來,文天鳳知曉的隱祕不多。
黑龍王核心的祕密,文天鳳根本就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黑龍王在隱世圈是何等級別的存在。
“林隱,你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你,究竟是什麼人?”
文天鳳猛然擡頭盯着林隱,沉聲問道。
林隱的真實身份,一直是文天鳳心裏的疑惑。
林隱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和能力,完全就超脫了正常人的範圍,也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
而且,文天鳳心裏也感到蹊蹺,黑龍王那樣神人般的存在,爲何會如此忌憚林隱。
最後,還被林隱親手滅殺。
這個神祕年輕男子,究竟是有着怎樣的過去?
她是見過林隱出走齊家的時候,那時還只是一個幾歲的小男孩,根本沒有想到將來回歸,會有如此強大可怕。
林隱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沒有回答文天鳳。
他緩緩站起身,負手轉身,眼神示意了下胡滄海。
胡滄海點了頭,心領神會。
“你該上路了。”
胡滄海走到文天鳳跟前,面無表情說道,從懷裏摸出一件小瓷瓶。
這是一小瓶鴆酒。
流傳千百年的致命毒藥。
“我……我!”文天鳳滿臉驚慌失措,儘管已經做好了心裏準備,可真正面臨死亡的一刻,還是感到了極度的驚慌。
“林隱,你,你!”
文天鳳厲聲咆哮,似乎還是不甘要的訴說什麼,可卻是驟然止聲。
她的臉色驟然僵硬,頭一歪,癱靠在椅子上,嘴角滑出了一絲絲黑血。
胡滄海給她灌下的鴆酒,毒藥瞬間發作,直接了斷生機。
林隱沒有回頭,已經走出了別墅,面無表情,負手立於門口。
他的眼眸深邃而不可測。
文天鳳死了,也算了下一樁心結。
齊河圖和齊家的血仇,他親手報了。
黑龍王也滅了。
齊家滅門之事,告一段落。
可林隱,心裏卻沒有絲毫的放鬆。
因爲,如今面臨的局勢比當初更加複雜,未來更是詭異難測。
琅琊林家的發難,西方黑暗世界的虎視眈眈。
以及,重新奪回龍府的難題。
這些,都林隱馬上要面對到的。
“大長老,她已經死了。”
胡滄海走了出來,恭敬說道。
林隱微微頷首,淡然道:“去縣城吧,找一家酒店,我要跟夫人喝一杯。”
“是。”胡滄海點了頭。
很快,林隱在胡滄海的陪同下,坐上了車。
其他的事情,林隱暫且放下。
醒來,他只想先好好陪琪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