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一声
还来不及做出反抗,手中的水果刀已应声掉落在木质的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而她纤细的手臂被一道强劲有力的臂膀用力反剪在背后,无法动弹
“放开我”蔚晴咬牙,喘着粗气,不服输地低吼一声,该死,对方果然不是省油的家伙
倏地,背后窜起一阵轻笑,夹杂着男性的狂野气息,在她肩颈处游移,宽厚的手掌控制住她的手腕,从身后用力一环,将她纤细的腰身挤他的臂膀之间,凑近她的耳畔,轻语道
“原来这么冷的人儿,也有火爆的一面。”
他的气息,如高压电流一般,迅速伏击她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不可思议的冷却轻易勾起她体内蕴藏的热度。
她不安地喘着,似是感觉到他的手指渐渐从她的腰一寸一寸往上挪
“变态别碰我”
他说的没错,她掩藏在冷静下的火爆性子,只有在遇见这个男人的时候,才会瓦解得支离破碎
男子俯下头,冰软的唇她的颈部,用力深吸一口气,发出暗啧的低叹,他喜欢她身子上的香味儿,那是任何沐浴香精都无法取代的味道,仿佛使人随时可以变成野兽一扑而上。
他轻笑,每一次面对这个女人,仿佛都为他带来无限的惊喜。
而从来就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令他有过这般强烈的迫切想要征服的渴望
他以为她跟他一样,够冷够静,至少在拉斯维加斯那晚,他对她的感官是如此,殊不知她也有爪子,尤其是今晚,居然拿着刀子暗杀他
不自量力
他不悦地拧了拧眉,是否太过纵容她,否则她此刻应该关押在黑屋内,被镣铐捆绑着,而不是呆在这条件优越的西厢,吃香喝辣。
如铁臂一般的手,轻松地将她腾空一举,带进他的怀抱,低沉地吐道
“我允许你称呼我为主人,收起你的利爪,否则,我会让你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变态”
蔚晴浑然一颤,感觉到他来势凶猛的怒意,被他钳制住的身子不敢轻易动弹,他的手臂宛如一把利器
她咬紧牙关,不敢再造次,而心脏像是要跳出胸口,危险至极
她屏息着,与他硬碰硬,吃亏的恐怕只会是自己。
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她不知道拉斯维加斯那晚,她是否有惹怒那个俄罗斯客人,但愿是平安的,否则她不知道夏妈会要承受多大的痛苦
胸口划过一道刺痛,她闭上眸子,语气软弱下来:“你究竟想要怎样我如果有什么得罪你们的地方,请你原谅拜托,请你放我走,我不能在这里呆很久的时间”
“九天”他冷酷地打断她的话语。
架起她的身子就往床铺上一扔,没有一丝一毫的怜香惜玉,他对她的耐性,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这令他不悦。
“九天为什么非得九天”她不解,“九天太长了”
“你只能选择接受或者是死。”
他再次打断她,话语里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如果不是因为想要确定某些事,他不会有心情跟她耗在这里。
虽然她的反抗成功激起他的性趣,但如果九天可以玩腻一个女人,他会毫不犹豫这么做
他不容许有例外的女人存在
想到这里,他森冷的唇角扬起一道嗜血的笑。
然后,他开始褪衫。
动作慢条斯理,却优雅得有种王者气势。
仿佛君王正欲宠幸妃子那般,不可一世的矗立。
在那扇未完全闭合的推拉门投进来的月色中,依稀看得见矫健的身影,一件一件的厚重衣裳,在她面前挥落。
影子黑暗得不可思议,但她仍看得见他如模特儿一般的完美身型,在月色下勾勒出如缪斯的线条她情不自禁地吞咽一下,心陡地怦怦跳动起来
有半刻的愣怔,她被摔在床边的身子忘记要挣扎,虽然是在昏暗中,却不知原来男子亦可以这般致命的吸引
视线一点一点从他的身子移向他的脸部轮廓,光线很昏暗,但不可否认,他的确很高壮,这令她好奇,这样的男子会长成怎样的一张脸
是否,如他此刻般,不可一世地孤傲还是丑陋得扭曲
忽的,昏暗中闪过一道银光,刺得她睁不开双眼,很迅猛,一闪而过,仿佛流星那般快捷,待她再次睁开双眸,才发现他已如一座巨大的阴影浮现在她眼前,他嘲弄的嘴角微微勾起
“怎么看呆了”
的确,她惊呆了,脑海里回忆起拉斯维加斯那夜所见过的银光,在昨夜,铁牢里亦是那道银光,而这次,竟然如此惊人的相似
温热柔软的唇,就那么毫无预兆地撞上他的冰冷,冷到令人寒颤的唇却出乎意料的柔软,泛着淡淡的红酒味道,有种冰冷到甜蜜的醇厚
继而是一片寒凉到不能再寒的金属类物质,唔那是什么
奇异的电流,划过她身体里每一处神经末梢,混沌了她脑海里千丝万缕的思绪。
竟然在如此尴尬的时刻,在她完全意想不到的画面中
这个意外不知这是不是叫做:天使的唇碰上恶魔的嘴
她准是疯了,竟然忍不住想要发笑,她深知自己身子的肮脏,竟然还幻想着自己是天使
心口洋溢起一阵苦涩,似乎这就是她的宿命,身体的任何一处皆没有可以储存干净的地方
而在她兀自叹息扼腕的时候,男人的手掌粗暴地挥开她,刚劲的手指狠狠钳住她小巧的下颚,声音里低沉得似暴风雨前的平静
“混账谁准许你碰我的”
她哑然失色,被扣住的下颚一阵疼痛。
“唔”疼痛难忍,这可恶的家伙,她还没抗议来着,他竟然活像被她剥夺了贞洁一样,究竟谁才是混账啊
眼前那道冷厉的银光再次闪过,她被他压制得无法动弹
睁着晶灿的黑眸,透过门缝钻进来的光线,死死盯着他看
刚才碰上他的唇时,她清晰地记得,还碰到另一个冰冷的东西,像是金属质的物品,那绝不是肌肤的触感,会是什么
猛的,她的瞳孔越放越大,被他紧扣的下颚即将宣告要脱臼的时刻,他的手指才愤然松开
“啊”
她尖叫出声了眼泪
指关节握紧的拳头,被他控制得无法反抗
“肮脏的女人,我绝对会让你的擅自妄为付出代价”
她不知道,他有多讨厌女人的碰触,尤其是唇
那是他无法容忍的肮脏
因此,他从不吻女人的唇,从不
他的与暴戾,折磨得她不似人形。
他可知,女人的那个地方,是直通心脏的地方连接着成千上万条纽带,将心脏牢牢锁住。
而他每一次残酷的刑罚,都令她痛到暴汗淋漓,痛到眼泪纵横,痛到浑身震颤
这痛,直抵心脏之处,瓦解她心房支起的堡垒,将她整个儿击碎
这场战争,需要坚持到何时才会停歇
她无法预料,咬紧牙关,她只知道,她绝不能死在他的手下
不能
没想到亲吻的代价,落得被他如此残暴对待的下场
这一刻,她才真真正正地感受到,吻上恶魔之唇的可怕
她究竟招惹了怎样可怕的男人
而这九天她真能安稳度过么
翌日,蔚晴恍如隔世般醒来
潮冷侵袭着她的肌肤。
历经的痛楚,酸涩的身体还残留着被他的血渍,沾濡在雪白的床单上,一片一片,触目惊悚
如果她够乐观,那么她是否可以将昨夜想象成一个亲吻而引发的血案,一笑而过
唇角拂过冷嘲,随即全身的痛楚将她的冷笑僵硬在嘴边,睁开眼,阿卡黝黑瘦小的面孔映入她的眼帘。
“小姐,您醒了”阿卡小心翼翼地问道。
凌乱不堪的景况,不用问,阿卡也猜到昨夜主子的粗暴,只能低声叹息,“浴室里已经为您放好水了。小姐,恕阿卡多嘴,昨夜您是不是得罪主子了”
蔚晴冷然地扬眉,苍白的脸上划过一道苦笑。
如果被阿卡知道,她不过是不小心撞上那家伙的嘴,就沦落这么惨的境地,阿卡会不会笑掉大牙
果真应了阿卡的话,那家伙的确不能随便碰触,否则一定死得很惨
她避而不答,将被单围住淤青满满的身子,不习惯在任何人面前,“阿卡,你们主子呢为什么白天从来见不到人影”
“啊主子白天都忙公事呢,我也很少看见。”阿卡体贴地将她从扶起来,看着她肩膀上的青青紫紫,无奈地叹口气,“其实之前住过西厢的那些女人,个个都争相巴结主子,所以她们通常也能得到比较丰厚的报酬,反观小姐你,这样反抗又是何苦,最后受罪的还不是你自己吗”
“所以,你也认为我该屈服”
蔚晴冷声一哼,小巧的脸庞浮现一丝不驯的神色,很快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不屑的冷漠。
从坐起来,身子痛得她神情扭曲,该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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