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声音刚落的时候,身子冷不丁打了个寒颤
我、在、等、你、回、来,这几个字明明应该是咬牙切齿说的。
就像等一只鬼那样愤恨才对
可她怎么感觉不仅说得暧昧甚至带着一点娇嗔
最可耻的是,还附赠一脸自认天真无邪的笑容
仿佛等他回来,是一件多么钏,等那男人等到手麻脚麻,却连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
光芒四射的天空,雪是那么白啊,一望无垠啊,白得无声无息啊,而雪地上流淌的血却是那么那么的红艳
看着连挣扎都没有机会的鸽子,蔚晴低下头,再看看自己,僵了僵唇角,即刻收紧腰怀间那把白晃晃的水果刀。
从背后刺杀他的幻想,也最终被扼杀在那只死鸽子的摇篮里
夜色,又悄悄降临了。
蔚晴冷着脸,即便是再不情愿,也还是老实将自己从头至尾洗了个遍。
身上的青青紫紫一时半会恐怕是好不了了。
可她实在怀疑那男人天天吃了什么,竟然那么好的体力
她记得他说过,今晚会早点过来,那意味着什么
提早开始宠幸她么
跟那种野蛮的兽类讲道理,似乎已是不可行的事情。
而经历今天的鸽子事件之后,她细细揣摩着,该如何扭转自己被动局面
她可不想夜夜躺在他的身下,被他当母猪一样,这对她来说,简直比杀了她还受折磨
蔚晴思前想后,脑中回想着今天在澈园观察的一草一木。
这里的环境的确称得上豪华奔放又古典雅致,有种现代宫殿,又有种小桥流水人家的古典感觉,很有中国特色。
如若不是在这冰天雪地的莫斯科,她真的会以为自己身处在一座江南别院里,过着悠然惬意不,是忧然怯意的日子
不可否认,这男人的品味非常高雅,一点也看不出是个地下组织的头目,嗟,典型的衣冠
一想到他的罪行,她就忍不住发指,包起衣服快速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正好遇上端着香薰过来的阿卡。
“哎哟,小姐,夜了,您这是去哪儿呀这年头哪还有厕所在外面的万一主人来了怎么办”
阿卡在背后焦急地唤着蔚晴的背影,没几秒钟,她就已经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哒哒哒,踩着厚厚的积雪,蔚晴小心翼翼地在黑暗中窜步,澈园守卫非常森严,无论哪个角落都有持步枪的人站着
人生第一次,曾经看过的007、查理的天使、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等等一系列经典动作影片,终于能够在此刻派上用场了
原来她的身手还不错,足以媲美电影里的杀手女郎了,握紧尖刀的手指,以后就算不弹钢琴,没准也能执刀混口饭吃呢。
她冷嘲地想着,不一会儿,窸窸窣窣地来到白天她几乎等成冰雕的场所。
准确地找到那辆银色悍马的位置,黝黑湛清的眸子瞬间在夜空泛起亮闪闪的光芒
然后,没有半秒的犹豫,快速踏步前行,刺溜刺溜地缩到银色车子旁边,二话不说就蹲了下去。
找着一处隐蔽的地方,拎起刀子,不管三七二十一,见到车下的刹车管子就一顿乱刀割下去
一边割,嘴角一边就冷不住扬起森冷邪恶的笑容,仿佛泄愤似的,越割越有力度,叫那得瑟
叫那凌辱
叫那狂傲
突然,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她警觉地快速割断那管子,然后利落地收好刀子
经历这两天两夜的时间,她别的没有长进,倒是练就了一身收刀自如的好功夫
赞
紧接着,嘀嘀嘀的汽车鸣笛声从院子外传来。
她瑟缩成一团,躲在角落里,看着两辆黑色轿车进入澈园。
紧跟着,那黑色轿车走下几名身穿黑色西装的俄罗斯男子,戴着墨镜,身上的枪械装备亦叫人难以忽视,来者不善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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